跳的那一瞬間,虞妙蓁的腦海裏隻閃過一個念頭。


    完了。


    千萬不能被阿讓哥哥發現她不聽話。


    沈讓站在雲光殿的後院,看到她大膽的動作,心都快跳出來了。


    伸手將人扶住的時候,那股衝勁他差點受不住。


    如果不是他底盤穩樓層不算太高,兩人定會受傷。


    他氣的抱著人就隨便去了一座宮殿。


    守門的宮女太監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上前行禮。


    “都給本王滾!”沈讓滿腔的怒火。


    把人都趕走之後,他踹開門就進了殿。


    虞妙蓁嚇得哆哆嗦嗦,一動也不敢動,被放到床邊的時候,她急忙往裏躲。


    “阿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沈讓神色冷峻,眼底陰沉沉,涼颼颼的目光逡巡在她身上。


    他一言不發的把人拖了過來,伸手就扒下了那身繁複的襯裙和褻褲。


    將人背朝上摁在腿上。


    他下了狠心,往那瑩白圓渾的挺翹臀肉上狠狠地打了五巴掌。


    皮肉瞬間腫了起來。


    虞妙蓁痛到慘叫。


    她從來沒有被人打過。


    原來之前在床榻上,沈讓那根本就不算打她,這才是真的動手。


    她嗚嗚的哭了出來,“別打我,我好痛啊...”


    沈讓隻要一看她哭就心疼,他忍著沒去安撫,隻冷聲問:


    “我說過的話,你是不是故意不聽?”


    虞妙蓁想坐起身,但她被摁的死死的,隻能以這種令人羞恥的姿態趴在沈讓的大腿上。


    她知道自己莽撞,但被打還是有些委屈,她服軟:“我沒有不聽,這次是我不小心。”


    “對不起...”


    沈讓心疼的要命,把人抱起來,輕柔的給她擦了淚,又去親那些淚痕。


    “你如果出了事,我怎麽辦?蓁蓁,你怎麽就不明白,你可知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對你視若瑰寶,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


    沈讓捧住她的臉,漆黑的眼眸裏沒有溫度。


    他任由自己那見不得光的欲念貪念展露了出來,眼底的占有欲毫不遮掩。


    “蓁蓁,我不能沒有你。”


    虞妙蓁看到那雙眼睛裏燃燒著異樣的執著與瘋狂。


    不管是從誰的身上,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可怕的目光。


    她怔愣了很久都沒有反應。


    沈讓收斂起神色,揉著她的臀肉,輕聲問她:“還疼不疼?”


    虞妙蓁迴抱住他,悶聲說:“阿讓哥哥,我上一輩子也沒有親人了。”


    “你也是我唯一在意的人,你不要生氣,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沈讓輕柔的給她穿好裙衫,發釵步搖也都整理了一番。


    他笑著問:“上一輩子?那你有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人?”


    虞妙蓁搖頭,“上下兩輩子,我隻喜歡過你一個人。”


    沈讓用掌心控住她的細腰,輕吻她的額角,眼睛。


    他眸色深深,柔聲迴應:“好巧,我也是。”


    虞妙蓁一聽就高興了。


    此時她早就忘了剛剛被打的痛苦。


    正覺得有些累的時候,她猛地坐起來,一臉驚慌。


    “宴會!糟了糟了,來不及了,再不迴去就晚了。”


    沈讓站起身,牽過她的手,對今日這樣的重大宴會根本不在意。


    他不疾不徐的安撫:“不晚,我先送你過去。”


    虞妙蓁見他如此淡定,她也鬆懈了下來。


    她嫌丟臉,死都不會說出來,忍著屁股上的一陣陣刺痛慢慢往外磨蹭。


    沈讓笑著把人抱起來,怕碰到她的傷,這次是打橫抱著。


    虞妙蓁最會討巧,有福就享,乖乖的一動不動。


    沈讓信步往外走,心裏卻在思索著她說過的上輩子。


    她上輩子一瞧就沒有吃過苦,沒有足夠的條件根本養不出這樣的性情。


    這是一種自幼時起就附加於身的底氣。


    有資格隨時隨地袒露自己的一切情緒,哭笑氣怒,無需遮掩。


    這樣的姑娘,如果不是出身大富大貴,就是出身有權有勢,平民百姓養不出來。


    沈讓竟突然很在意她所說的上一輩子。


    如果有下一世,他又該去哪裏找她...


    ---


    虞妙蓁塗過膏藥迴到宴會大廳時,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地驚了一迴。


    殿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廊亭水榭,猶如仙境。


    豪華,震撼。


    殿內的臣子貴婦甭管私下如何,麵上那都是溫和有禮,雍容閑雅,各個不露鋒芒,談笑風生。


    這種場合講究的是身份,彰顯的是體麵,唇槍舌戰那都得在暗處兵不見血。


    虞妙蓁仿佛進入了小日本。


    四周的氛圍將“文明之村”“禮儀之邦”貫徹了個徹底。


    主打就是一個虛偽。


    她撇了撇嘴,不自覺舉止更為端莊了一些,被宮婢引至太後的鳳椅下首落座。


    這麽久沒迴來,董太後有些擔心,她疑惑問:“昭寧,你怎得迴來這般遲,可是出了什麽事?”


    因為要撒謊,虞妙蓁有些羞愧,她低頭小聲迴話:


    “太後,我不小心弄髒了襯裙,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讓您擔心了,是我不好。”


    董太後也沒有懷疑,聞言笑了笑:“無妨,哀家疼的是自己的孫媳婦,你不必如此客套。”


    虞妙蓁更羞澀了,紅著臉低下頭。


    “多謝太後掛懷。”態度又乖巧又懂禮。


    坐了沒一會,殿外傳來聲響。


    “陛下駕到!”


    殿內瞬間安靜片刻,隨即所有人唿啦啦跪了下來,恭迎聖駕。


    虞妙蓁入鄉隨俗,被莊重的氣氛感染,跪的那叫一個灑脫。


    建平帝緩步行至上首,先給董太後行了禮。


    “母後,讓您久等了。”


    早幾年因為先太子,董太後和建平帝的關係一度十分緊張。


    過了這麽多年,對當年的事她早已有所猜測,也明白隻怕事情內有隱情。


    她軟了態度,母子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她慈愛的笑了,“皇帝政務繁忙,不必多禮。”


    沈讓陪著建平帝一起進的殿,他在旁行禮。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禮數挑不出錯,就是少了幾分親近。


    董太後對沈讓那就更是愧疚了,她滿是心疼,聞言急忙開口:


    “讓兒快起來,無需多禮。”


    幾位頂級大人物絮叨完,虞妙蓁終於等來了建平帝的叫起聲。


    “眾愛卿平身。”


    沈讓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先把虞妙蓁扶了起來,掐了一把她緊張兮兮的小臉,方才去了左上首坐下。


    先不提他這個舉動多麽驚駭。


    台階下的天子近臣麵色還穩得住,畢竟各個都被沈讓“調理”過,早知道這位王爺的乖戾性情。


    但那些世家夫人和閨秀卻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鎮北王。


    乍一見,堪稱驚為天人,多半的閨秀甚至羞紅了臉。


    虞妙蓁看的那叫一個激動。


    她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瞧瞧這氣勢這氣質,一出場迷倒一大片!


    但這些人隻能看不能吃。


    能吃天鵝肉的隻有她一個人。


    虞妙蓁心大,一邊吃點心一邊偷著樂,對那些亂七八糟的視線毫不在意。


    正吃的香,建平帝第一次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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