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和當年的賀家都是傳承百年的醫學世家。


    賀家早在十幾年前便後繼無人辭官迴鄉。


    鍾家倒是子孫繁茂,代代出俊傑,家族也越來越昌盛。


    其中以鍾百泉天賦最佳醫術最好,因此他被破格留居宮中,為帝王扶脈看診。


    此恩賜當真是羨煞旁人,然事實的真相遠沒有傳聞那般美好。


    此時他感受著帝王威儀,耳邊是冰冷帶著殺意的聲音,當真是有苦難言。


    “你的意思,那藥效最多隻能維持不足四年?”


    鍾百泉年齡不到而立,對當年宮變一事並不清楚,但他的病人卻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宮裏的人。


    隻要一想到先太子遺孀現如今竟住在養心殿,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都能掉。


    尤其是他所做的秘事,絕對不能泄露分毫。


    鍾百泉迴想起剛剛那位一身煞氣的鎮北王莫名掃了他一眼,簡直讓他心驚膽戰。


    他硬著頭皮迴話:“陛下,那藥丹有一味藥材遲遲沒有找到,這些藥材缺一不可。”


    “臣一定盡全力研製新的藥方,以保證就算沒有找到那味藥,娘娘也不會憶起前塵。”


    建平帝聞言點頭,冷聲叮囑:“不管研製成功與否,一旦有損她的身體,都不能呈上,明白嗎?”


    如果會損害阿凝的身體,他舍不得,恢複記憶也無妨,恨著他就是了。


    他確實該恨。


    至於為什麽給她用藥,並非都是齷齪的私心。


    阿凝鬱結於心,狀況一年不如一年,忘卻前塵之後,身體和心境都變的極好,他自然歡喜。


    隻是不知道這樣安寧的生活他還能擁有多久。


    建平帝蹙眉揉著額頭,揮了揮手。


    “下去吧,藥材用最好的,不可懈怠。”


    吩咐完,便繼續檢查著沈讓批閱的奏折,直到掌燈時分才迴了養心殿。


    ---


    戌時初,沈讓準時踏入城東的宅子。


    他走在去往後院的路上,心裏當真是有一種妻子挑燈守望,他急匆匆下值迴府的焦急感。


    遠遠的他就看到窗前貴妃榻上的那抹倩影,他腳步不自覺的加快。


    虞妙蓁也看到了他,急忙跳下榻,兩人正好在房門口碰上,瞬間抱在了一起。


    沈讓心底充斥了無限的滿足感,將人一把抱起坐在他的胳膊上。


    他埋進那波濤洶湧的地方,狠狠地吸了幾口香氣。


    隨後便換個抱法,讓她的腿分置兩側圈住自己的腰。


    一邊走一邊親她的下巴和鎖骨,一路往下...


    虞妙蓁早已紅了臉,這個姿勢很羞恥,她剛想趴到他後背上,卻把胸脯送上了門。


    沈讓隔著布料親吻啃咬,緩慢有力的品食。


    就這般抱著人去了榻上。


    把人放到腿上,夏季裙衫薄,他看了眼被他吻得已經浸濕透徹的胸襟處,眸色漸暗。


    伸手就去解了虞妙蓁的腰帶。


    “我看看你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塗藥,還疼不疼?”


    “剛剛我沒忍住,又過分越界,都是我沒分寸,蓁蓁別生氣。”


    虞妙蓁抗拒無效,眨眼間身上就隻剩下了一件肚兜。


    她還是有些委屈,“你在哪裏買的藥,真的很好用,已經不疼了。”


    沈讓溫柔帶著強勢的扒開了她最後一件小衣,直觀的看到了肚兜下的風景,看完後眉頭緊蹙。


    白的晃眼,紅的發腫,還有著斑駁淤青...


    他心裏產生一種不算陌生的感覺,心口一陣陣收縮窒悶,心疼的緊。


    他輕輕覆上去,親吻了片刻,抬頭道歉:“我下次會輕一點。”


    這般裸奔虞妙蓁還是羞澀的,她用胳膊捂住胸前,白嫩嫩的臉染著粉,眼睛裏霧蒙蒙的帶著水氣。


    沈讓看的心軟,薄唇覆到她的眉眼間,親吻她的鼻尖,專心致誌的吻她的臉頰,每一寸都沒放過。


    虞妙蓁頭昏腦脹整個人暈乎乎的,兩人親昵了好一會才分開。


    她草草攏住衣衫,勾起這男人的肩膀,問著剛剛的話。


    “你在哪裏買的藥?你是怎麽送過來的?”


    沈讓臉不紅心不跳,迴答的滴水不漏:“我用你給我的銀錢去最好的藥堂買的。”


    “我趁著徐東在府門處巡查的時候遞給他,讓他送給你。”


    虞妙蓁蹙眉想了片刻,小聲問:“城東這麽安全,你白日非要出去嗎?”


    “就待在宅子裏不行嗎?”


    沈讓不知怎麽迴答,沉默了一會,甚至想著不如攤開來說清楚算了。


    權衡利弊,到底是換了說辭:“我要出去打拚,給你最好的。”


    虞妙蓁心疼的要死,也不敢說太多,免得傷到他的自尊心。


    不就是個窮小子嘛。


    她真的有錢。


    真的不在乎這些,身份地位財富在她這裏都不重要。


    她圈住沈讓的脖頸,說出心裏話:“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要你。”


    沈讓聽得歡喜,親了親她噘起的小嘴,哄她:“別擔心,我每晚都會迴來。”


    虞妙蓁到底不好再勸,隻還是有些不高興。


    “你能去打拚什麽?你受傷了我怎麽辦?”


    沈讓趕緊轉移話題,從懷裏掏出那條項鏈,遞到她眼前,柔聲問:“蓁蓁,你喜歡嗎?”


    虞妙蓁看到他掌心的項鏈,眼睛都不轉了。


    第一眼就覺得很特別。


    款式和材質看起來又低調又奢華又內斂。


    水滴形狀的紅玉,用金鑲嵌,奇怪的紋飾纏繞著玉石,就像是層層鎖鏈禁錮那般感覺。


    吊墜不算小,長度足有小手指那麽大,所以金鏈子不算很細。


    虞妙蓁用手摸來摸去,抬頭問:“你從哪裏弄來的?看起來很貴重。”


    沈讓神色很鄭重,將項鏈放置她手中,又拿出一個荷包。


    “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荷包,我當做定情信物,我很珍重它。”


    “這條項鏈是我給你準備的定情信物,蓁蓁,我希望你喜歡。”


    虞妙蓁心裏怦怦跳,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撫摸著手裏的東西,眼睛亮晶晶的。


    她抬頭強調:“我很喜歡很喜歡,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沈讓看到她的眼睛裏蘊藏著驚喜,雀躍而明媚。


    他輕柔的親吻在那雙眼睛上,眼眸幽深的看她,聲音帶著誘哄和蠱惑。


    “收了我的信物,那便永遠都不能後悔,蓁蓁,你隻能留在我身邊。”


    虞妙蓁心甘情願的點頭。


    “隻要你不變心一直對我好,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吧。”


    沈讓露出了真切的笑意,拿過項鏈給她戴上。


    他多少有點病在身上,非得讓那個吊墜陷在那抹深溝裏,如此調整一番,他心裏極滿意。


    虞妙蓁紅著臉說:“你幹嘛,這個也不能保證就隻待在這個位置。”


    沈讓輕輕揉捏著那處波瀾壯闊的地方,眸光幽暗,笑容意味不明。


    “你放心,這溝壑這麽深,完全藏得住這個東西。”


    “蓁蓁當真天生就屬於我,不管哪一處都能嚴絲合縫的和我搭配好。”


    說到‘嚴絲合縫’虞妙蓁想到她的腿想到昨晚,她臉色爆紅。


    還沒說話,便被他握住手緩緩往下移...


    “今晚就戴著這條項鏈幫我,我看看這鏈子能不能從這深溝裏跑出來。”


    說完,沈讓親昵的親在她的頸側,語氣帶著惡劣與深意。


    “如果它跑出來,我就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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