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麵上失了血色,她很認真的叮囑:“姑娘莫要再提這些,當年的事都已成往事,切莫多言。”


    虞妙蓁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她其實大致知道一些,當今陛下搶了兄長的妻子和皇位。


    但好多劇情都她跳過去了根本沒看多少。


    她斟酌了片刻,小聲問:“那個安王真的受寵嗎?鎮北王他...”


    “姑娘住口!”劉嬤嬤嚇得急忙製止這些話。


    “這些事你不要再好奇了,不管誰做皇帝,你都是郡主,且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隨意窺探的。”


    她頓了須臾又說:“鎮北王的母親薛娘娘她還活著,你隻要記著,鎮北王身份尊貴,安王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得罪了誰都不要得罪鎮北王,姑娘你明白嗎?”


    虞妙蓁當然明白,那可是書裏的大佬,有造反的能力和魄力。


    甚至他還敢殺皇帝,算起來陛下應該還是他親叔叔,他都敢殺,這樣的大人物,她哪裏敢招惹。


    虞妙蓁沒再問這些,問起了別的:“那長平侯府現如今如何了?陸家是什麽情況?”


    劉嬤嬤似是有些懷念陸家,聲音難免有些落寞。


    “長平侯府依舊鎮守著南疆,現在的家主算是你的表哥,名喚陸少恆,你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嫡親的表兄妹。”


    “當年郡主被養在太後跟前,和陸家也是時有聯絡的。”


    “後來郡主過世,在你還小的時候,你的表舅舅也派人進京看過你,但你表現的不太熱絡。”


    “隨著陸小侯爺掌家後,陸家已經六年沒有再派人進京了。”


    虞妙蓁聽明白了,原身這個作精簡直是得罪了一大片人。


    “那我的那位表舅舅他還在世嗎?”


    “不在了,老侯爺是在兩年前過世的。”劉嬤嬤難掩傷懷。


    “老侯爺小時候很照顧你娘,他們兩人也是在一處玩樂過的,我也照顧過他,如今都已物是人非。”


    虞妙蓁心裏總覺得,那個叫陸少恆的表哥應該是對原身很不喜。


    她歎了口氣先把這事放下了,隨之開始問虞家的事。


    “那我祖母她是什麽樣的人?還有我的兄長他們。”


    劉嬤嬤看她這般忐忑,笑著安撫:“姑娘別擔心,虞家老夫人和你外祖母性情很像,都是極灑脫的人。”


    “你的兄長是老夫人親自給大爺挑的嗣子,為人正直剛毅很有孝心,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兒郎。”


    “你還有一個叔父一個姑母,不過老夫人因著大爺的原因阻止了你叔父從武,但你叔父家的堂兄卻執拗從軍。”


    “所以虞家二老爺僅是在家打理著虞家的產業,沒甚作為。”


    “你的姑母是個苦命的,她早逝,隻留下一個幼子,丈夫也很快就娶了繼室。”


    “且十幾年前定是發生了一些內宅陰私,虞老夫人最是護短,所以你的表哥自幼是被抱到虞家養大的。”


    “你的三位兄長都從武,在北疆軍中做著很小的武官,因此你之前看不上他們。”


    虞妙蓁氣的手發抖,她上輩子渴望的親情,原身不僅不珍惜反而作妖個沒完,且丟下這麽多的爛攤子。


    她收起思緒,臉色沉重,上前握住劉嬤嬤的手。


    “嬤嬤我都知道了,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隻要他們真心對我好,我會對他們更好。”


    “現在我要先把和離的事情解決,等和離後,我會找機會去北疆去南疆看一看。”


    “去南疆算是替我娘迴歸故裏,況且我也早就應該去北疆看望祖母。”


    虞妙蓁剛剛已經想過了,和離後就當是出去遊玩一番。


    如果這兩個人地方都不錯,她就挑一處買間宅子定居。


    以後的京城肯定會有一番動亂,鎮北王是如何變成攝政王的,她雖不清楚內情但肯定少不了血流成河。


    她想了一會,這事隻能先放下,畢竟說這些還早。


    聊完之後,劉嬤嬤身體不好便歇下了。


    虞妙蓁出了角門看了一眼天色,問身邊的香桃:“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現在是戌時初,郡主,天色已晚,熱水早已準備好了,奴婢服侍您迴去吧。”


    虞妙蓁在原地站了片刻,直接往前院走,她趴在拱門旁邊偷偷往廂房看。


    廂房兩個屋內都已掌燈,她直接看向沈讓的房間,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今天劉嬤嬤說了這麽多,她心裏說不出的煩躁,特別想找個人倒倒苦水。


    但天色太晚,她隻能等明天再說。


    迴了後院後,虞妙蓁今天也累了,荔枝和金橘服侍著她泡了個養顏藥浴,又做了全身養護。


    等到她換上吊帶睡裙後,摸著白皙嫩滑的皮膚,聞著身上濃鬱的香氣,心情好了不少。


    她看了眼準備退下的荔枝,把人喊住:“荔枝,今日下午徐東找你去前院幹什麽?”


    荔枝沉穩迴話:“迴郡主,奴婢之前有幾個招式練得不好,他將方法寫了下來給奴婢參考。”


    虞妙蓁思想最是奔放,仿佛瞬間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她身邊都是俊男美女,天天守在一起,且都是易衝動的少年時期,這個年齡最容易產生濃鬱的荷爾蒙。


    侍衛和丫鬟配對也挺好,但不能過界。


    她也沒有多疑的毛病,更不會羞辱人,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學,別辜負了他的心意,不過男人過分獻殷勤,你還小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一貫穩重的荔枝有些震驚的抬頭,聽到郡主滿是純真善意的話語,心裏五味雜陳。


    她很快低下頭,恭敬行禮,“奴婢明白,謝郡主提點。”


    虞妙蓁笑著讓她下去歇著了。


    荔枝剛離開,香桃便端著藥碗進了門。


    “郡主這是賀大夫開的最後一副藥了,您快趁熱喝。”


    虞妙蓁都喝習慣了,現在也不怎麽抗拒,她笑著接過藥碗,便小口喝了起來。


    香桃看著眼前的美人,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那一身欺霜賽雪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還有胸前和腰臀的弧度,她一個姑娘家看了都羞得慌。


    她最後看了一眼郡主身上那件怪異裸露的裙子,胳膊肩膀膝蓋以下全露著,她忍不住小聲開口。


    “郡主,您答應奴婢,可千萬不能這般穿著踏出內室,萬一被他人看到...”


    虞妙蓁看了眼愛操心的小丫鬟,笑著說:“誰敢進我的內室。”


    “就是太過暴露...”香桃到底不敢多言。


    吊帶睡裙能不露嗎?虞妙蓁不以為意。


    “你下去歇著吧,放心,沒人敢進來冒犯我。”


    虞妙蓁此刻壓根沒當迴事。


    如果她能提前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那她絕對不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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