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小灰就叼著它的零食袋子往外跑,迴來的時候零食袋子是空的。


    趙歲歲摸了摸小灰的腦袋,沒想到小灰還是個好父親,完美繼承了大灰的慈父心,“走吧,咱們迴京都了,你的小弟們肯定也想你了。”


    小灰聽懂小弟兩個字,衝著趙歲歲叫喚兩聲以作迴應。


    華軍大養的軍犬在小灰麵前就像小弟一樣。


    這次迴去的人隻有四個人,分別是趙歲歲、趙立武、王水花和元盛。


    鄭月在正月初八的時候迴老家,在她爹休假結束後沒有跟著一起迴家屬院直接從老家出發去京都,畢業後直接入伍可能很久都不會見到。


    關雪也早早就迴京,沒有跟著趙歲歲幾人一起迴去。


    這次迴京都再迴來他們都是有工作的人,趙歲歲看著家屬院的大門,最後一個寒假結束。


    “到京都後記得馬上給我報信。”陳秀禾看向車子裏的小女兒,得到小女兒的迴應後囑咐吳家璿開車注意安全。


    “知道了嫂子。”吳家璿點頭答應,啟動車子往市裏去。


    在火車站的時候,趙歲歲還看到一群戴著紅花的小年輕在排隊檢票。


    旗幟上的位置是南方地區,這樣就大大增加他們迴家探親的成本,再過兩年迴不了城的知青很多會因為火車票的費用無法迴家。


    趙歲歲在前世的時候就聽她叔爺爺說過,當時很多被迫下鄉的知青都會買短途票坐長途車,一開始鐵路局還會嚴厲打擊這種逃票行為,後麵乘務員看到不過分都心照不宣的放水,畢竟他們隻是想迴家。


    “想什麽呢?”趙立武看到妹妹一直盯著檢票處的知青,問道。


    “就是覺得他們去的地方離家裏太遠了。”趙歲歲能理解,北方的人想往南方鑽,南方的人想往北方跑,和她前世去北方讀大學是一樣的。


    排在趙歲歲前麵的知青聽到趙歲歲的話,轉過頭來說道,“聽說粵省那邊冬天都不下雪,我們想去看一看。”


    “粵省確實不會下雪,所以冬季休息的時間少。”趙歲歲看著女知青一臉向往,提醒道。


    “那不正好,這樣一年四季都能種出糧食。”女知青繼續沉浸在美好的插隊生活中。


    趙歲歲看到對方的樣子也不再說話,現實會給她教訓的。


    現在還沒有到知青問題集中爆發的時候,再過兩年基本上都知道,不過那個時候開始知青就要被強製下鄉,家裏有兩個孩子的必須走一個,否則父母的工作就可能會停薪之類的,嚴重的地方直接不給發糧票,沒有糧票就沒有辦法買糧食最後隻能老實下鄉。


    有的家庭還會因為誰下鄉發生家庭倫理劇。


    一行人檢票通過來到站台,趙歲歲找到他們的車廂準備走進去就發現鞋帶鬆了,“小哥你們先進去。”


    趙立武提起妹妹的藤箱,“那你快上來。”


    趙歲歲綁好鞋帶後正準備進入車廂就被一個老太太叫住。


    “同誌,老太太我想要和你換車票,我的腰不好,坐兩天火車實在是受不了,你行行好和我換一換。”


    “不換,你找乘務員換票吧。”趙歲歲開口就是拒絕,大多數的時候臥鋪都會剩下那麽幾個位置,隻要這個老太太和乘務員說明情況一般都是可以換的。


    “這。。。”老太太沒想到趙歲歲一個小姑娘開口就是拒絕,頓時拉下一張臉。


    “這位老同誌你想換到臥鋪也要等火車開啟之後和乘務長協調,請不要打擾別的乘客上車。”乘務員見過這類事情不少,都是老頭老太太找年輕臉皮薄的人忽悠,其實這些人都有錢,但又舍不得花而已。


    有乘務員的幫助,趙歲歲快速的檢票上車,臥鋪和硬座不一樣,臥鋪的車廂門口還有一個乘務員要再次檢票,畢竟買到臥鋪的人不會往硬座的車廂擠,買到硬座的人會往臥鋪的車廂走。


    趙立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遲遲不見自家妹妹,起身準備去找人就看到對方走進來,“歲歲,你剛才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走錯方向。”


    “沒什麽,就是遇到一個裝可憐想要白換我臥鋪的老太太。”趙歲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小哥。


    趙立武自從上大學後,每年基本上都會坐4次火車,什麽事情都遇到過,“咱們這個隔間還有一個上鋪和一個中鋪,不知道會是什麽人的位置。”


    “可能是沒賣出去的位置吧,小灰呢?”趙歲歲在桌子下麵沒有看到小灰,眼睛往下鋪下麵看去,發現小灰擠在他們的行李中睡覺,“怎麽這個時間睡覺,生病了?”


    “沒啊,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趙立武聽到妹妹話後蹲下身子看到小灰一動不動的模樣,伸手把它的右眼睛打開。


    小灰在右眼睜被開的同時自己睜開左眼,雙眼朦朧的看著趙立武。


    “小灰你哪裏不舒服?”趙歲歲說話的同時做了一個手勢。


    小灰張開嘴巴打了個大大哈欠,腦袋靠在行李上,直接把趙立武的背包當枕頭。


    “看來隻是困了,昨晚上小灰半夜才迴來。”趙歲歲把一遝報紙打開鋪在小灰的屁股下,報紙很厚等下車之後可以直接扔掉或者帶迴家做引燃的紙。


    一路上,他們的隔間裏麵都沒有人進來。


    趙歲歲又想到上車的時候想騙自己的老太太,原本以為老太太補錢買臥鋪的話會安排到他們的隔間,看來還是舍不得花錢或者補錢後安排的位置沒有安排在他們的隔間。


    48個小時的硬座,趙歲歲前世坐過一次24小時的都受不了,不知道老太太的腰怎麽樣了。


    這次來接人的是陸鳴,趙歲歲幾人許久不見陸鳴一個個的圍上去寒暄。


    “你小子過年都不迴來,都在一個學校小半年都看不到你。”元盛伸手捶了陸鳴一拳頭,這個是男人之間的打招唿方式。


    “假期不夠,再說我爸媽和妹妹都迴京都過年。”陸鳴還了元盛一拳頭,笑道。


    “陸鳴,我大哥呢?”趙歲歲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她大哥的身影。


    “師兄在盯著一組實驗沒時間,讓我來接你們,順便放放風。”說完,陸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連續一周一天隻睡3個小時。


    “疲勞駕駛。”趙立武指出陸鳴駕車的錯誤,他大哥說過醉酒駕駛和疲勞駕駛會讓車上的人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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