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浩嘴裏說是說救援,但“救援”自然是不可能救援的,他們去到現場也是去補刀的。


    等錢小浩他們來到嚴寬被襲之地時,這裏雖然死傷過半,但並未像慕容革然給拓拔烈保證的一樣,將所有人屠殺幹淨。


    之前給嚴寬駕車逃離的王慶虎像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依舊還有一口氣在。


    “救…救……我…”


    耶律阿寶指著還剩最後一口氣的王慶虎用契丹話問向錢小浩:“將軍,剩下的活口怎麽辦?”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來截殺嚴寬一行的,總不可能因為嚴寬被未知的一隊契丹人捷足先登了而產生憐憫之意。


    錢小浩眼露寒光,對著耶律阿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耶律阿寶立馬會意,當即操著契丹語同其餘契丹人一起對還未死透的五軍營士兵補刀。


    不一會兒所有人統統都被耶律阿寶一行人滅口。


    錢小浩拿著周易給的嚴寬畫像,在屍體中到處比對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相應的人樣。


    “錢將軍,小人前來報信的時候發現一輛馬車有一人被那隊契丹人給擄走了,會不會就是將軍你所尋找的兵馬使嚴寬?”


    “你這家夥真該死啊,害得本將找了半天才把這重要的消息透露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錢小浩給耶律阿寶留下了嚴寬的畫像和兩千人馬繼續在周邊打著拓拔烈一族的旗號搜尋著。


    而錢浩自己則帶著其餘三千人馬朝著靜安城快馬返迴。


    一迴到大營之中,錢小浩就急急忙忙的朝著滿臉期待的周易報告道:“迴稟大人,下官無能,未能迎接到兵馬使大人。”


    “末將前去接應時發現兵馬使嚴寬所帥部被人屠戮一盡,兵馬使嚴寬也不見蹤影。”


    周易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不過周易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了。


    於是周易假裝悲戚戚的樣子,掩麵大泣道:“什麽?兵馬使大人竟能突然遭遇了如此無妄之災?”


    “查!”


    “給我嚴查,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契丹部落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欺壓我雍州兵馬使,不管是死是活,至少咱們要把嚴大人的屍體給找迴來吧!”


    說出這場麵話的時候,周易幾乎都快笑了出來。


    錢小浩知道自家大老爺肯定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剛剛報告的消息也是場麵話。


    於是錢小浩湊過到周易耳邊悄悄說道:“大人,剛剛我所說的消息都是真的,不是場麵話!我原本也是想去劫殺嚴寬的,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最後那裏隻留下一些傷兵殘將,小人隻是最後把他們都滅口了而已!”


    周易不由得眉頭一皺,眯著眼問道:“也就是說兵馬使大人不翼而飛了?”


    錢小浩連忙搖了搖頭,道:“斥候說馬車上的人好像是被一夥契丹人給擄走了,但那夥契丹人沒有打旗號也不知道是誰的隊伍!”


    就在周易暗自思索現如今哪個契丹部落敢如此大膽深入雍州犯下這等大事的時候,吳老六突然來報,說是拓拔烈帶著大量的牛羊馬匹前來交換糧食。


    “嗯?拓拔烈這個時候來找我換糧食,又恰巧碰到嚴寬一行人被不知哪個部落的契丹人襲殺?”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聯係?還是說拓拔烈這小子打聽到嚴寬和我有仇,所以在得知他進入雍州之後,故意襲殺了嚴寬想讓我給他多弄點糧食?”


    周易不斷思索的其中緣由,但他怎麽也想不到嚴寬被襲殺完全是因為自己當初奪武威關時,冒用了嚴寬的名字而給嚴寬帶來如此橫禍的。


    “不行,我得試他一試!”


    一想到這周易便先和身邊之眾人交代了一番,然後讓吳老六將拓拔烈一行人請了進來。


    有段時間沒見,踏拔烈比原先已經胖了一圈不止,顯然他的小日子過得滋潤得很。


    周易有注意到拓拔烈的身後還有跟著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人,此人正是翰乎。


    拓拔烈一進帳中,就張開雙臂,熱情的想要向周易抱去。


    “哎呀呀,我親愛的朋友,我們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


    周易沒有迎上去,而是徑直走迴了自己的主位桌案前坐下。


    拓拔烈這一抱撲空後,多少有些尷尬。


    看著周易不喜的麵色,拓拔烈心中不由得有些心虛。


    “怎麽了?我的朋友,見到我難道不開心嗎?”


    周易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拓拔烈,我的朋友?見到你我當然很開心。”


    “隻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有個不開眼的契丹人竟然帶領兵馬,襲殺了我新任的雍州兵馬使嚴寬嚴大人!不知道這事你知道嗎?”


    周易雙目如箭,直直的射向拓拔烈,拓拔烈緊張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這周易耳目居然如此之靈,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事是我麾下慕容革然幹的?慕容革然啊,慕容革然,你可害慘我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不能承認這件事就是我幹的,反正也沒打著時間,他也不能強行賴在我身上。”


    在心中暗暗打定這個主意以後,拓拔烈當即堅定的搖了搖頭,並裝作一股憤怒的樣子說道:“什麽?居然還有人敢在兄弟你掌權的範圍內為非作歹?等我迴去之後就幫你去查一查,是哪個這麽不懂事的部落,竟然敢如此瞎來!”


    周易繼續說到,“聽我的線人來報,我們雍州新任的兵馬使嚴寬大人也被那惡賊綁去了。現在人是死是活,這都還不知道…”


    說到這周易又看了一眼拓拔烈,周易發現拓拔烈裂眼神閃爍,不敢和自己雙目直視,這模樣顯然是心中有鬼。


    周易又看到拓拔烈身後的翰乎嘴角微揚,微微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


    如此周易已經判斷出嚴寬被襲擊與他拓拔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周已不再繼續嚴寬所率部被襲的話題,立馬轉移話題問道:“我聽說拓拔烈你此次前來帶了不少的牛羊馬匹,看樣子最近這段時間你們部落擴充了不少力量!”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來交換糧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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