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和離書他就非得簽不可了。”


    聞言,竇漣漪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問道:“你知道我要與陸尚軒和離?”


    “當然,而且我比你更加掛心這件事。”


    話音剛落,竇漣漪整張臉便羞紅了起來,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秦慕,嘀咕了一句:“沒個正行,我才不信你說的話。”


    “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也許不能時常過來找你,不過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這一次秦慕沒有再逃避,而是歎了一口氣,對竇漣漪真誠地說道。


    “當真是一切嗎?”


    “是,”秦慕看著竇漣漪的雙眸,一字一句地保證道:“隻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片刻後,竇漣漪也不再別扭,她雖然還有些羞惱,卻也點了點頭,應道:“好。”


    就像秦慕跟她說的那樣,接下來的日子他都不見人影,可是竇漣漪卻沒有感覺到半點不安或者焦慮,因為她也在忙著自己鋪子生意的事情。


    不僅如此,風雪閣的人總會過來幫襯,還會給她帶來關於秦慕的消息。


    所以就算見不到他人,竇漣漪也會覺得心安。


    直至有一日,她跟隨陳掌櫃去碼頭清點貨品的時候,偶然間聽到那些腳夫在閑聊,話語間似乎提及到近來的一些商船有些異常。


    竇漣漪想了想,便叫小六子去打聽個究竟。


    等了一會兒後,小六子便一路小跑了過來,湊在竇漣漪的耳邊把打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吃水重,但是貨物又跟之前的數量是一樣的?”


    “是啊,”小六子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摸了摸後腦勺,不解地發問道:“是不是跟多了幾個生麵孔的船員有關?不過那也隻是多了兩個而已,看著也不是那種十分健壯的人啊。”


    “我知道了,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是,小姐。”


    臨走前竇漣漪還特意走到了那幾艘商船前端詳了幾眼,不出所料,馬上就有人出來趕她走。


    她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笑了笑,轉頭迴了鋪子便托人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了秦慕。


    五日後。


    許久不見的秦慕終於出現在了相府外,一看到竇漣漪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眉眼皆是喜悅。


    “你知道嗎?那幾艘商船裏囤滿了火藥,你立了大功了!”


    “是陸尚軒?不對,他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竇漣漪眯了眯眼,一個名字浮現在她腦海裏,她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是睿親王?”


    聞言,秦慕低聲笑了笑,“漣漪,你果然一直都很聰明。”


    “那,是不是可以……”


    “狡兔三窟,更何況是一個掩飾了那麽多年的親王,”秦慕抿了抿唇,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將所有的罪都丟給了陸尚軒,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


    “你的意思是,這個黑鍋是給了陸尚軒?”


    竇漣漪怔了怔,哪裏會意識不到這意味著什麽。


    “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翻案。”


    秦慕側過了臉,語氣也有些異樣起來。


    “已經死了嗎?”


    竇漣漪垂下眼簾,輕聲說道。


    她的確是一直都想要看著陸尚軒死,可是卻怎麽都沒想到竟是如此戲劇化地結束了他的一生。


    “那睿親王豈不是逃過了這一次?可是那些火藥他又是備來做什麽的?你身為東廠的人,豈不是都要查個清楚才能跟皇上報備?”


    竇漣漪不想再去提及陸尚軒,轉而擔心起秦慕來。


    看著她皺起眉頭的樣子,秦慕不禁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沒有再否認,而是說道:“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這一切的。”


    這個春天過得飛快,快要入夏的時候竇漣漪從秦慕那兒聽到了一個消息,那便是越國的使臣要來京城朝拜皇上。


    竇漣漪看著秦慕皺著眉頭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是使臣出了什麽問題嗎?”


    “我娘是越國公主,”秦慕並不打算瞞著竇漣漪這件事,他淡淡地說道:“如今他們想要遊說我迴越國,而且這個秘密被睿親王的手下給查到了,並認定了我便是奸細。”


    “什麽?”


    竇漣漪急得一下就站了起來,她看著秦慕臉上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更加焦急了,“秦慕,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啊!”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消息。”


    秦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輕輕地將竇漣漪拉到了自己懷裏,輕聲說道:“皇上迫於大臣的壓力,要處決了我,怎麽辦,你還沒過門就要失去你的夫君了。”


    “都到了這時候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


    竇漣漪氣得從秦慕的懷裏掙脫了開來,還不忘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來泄憤。


    “叫聲夫君來聽聽,”秦慕也不惱,反而還逗了她一句,“萬一我真的避不過這次劫難,也算是能夠瞑目了。”


    見到秦慕這樣,竇漣漪反而冷靜可以來,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著秦慕,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竇漣漪上前一步,一下就拽緊了秦慕的領口,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肯定想到了解決方法,否則你才不會這麽逗我!”


    “哦?”


    秦慕也不否認,反而好整以暇地聽竇漣漪的解釋。


    “如果你真的逃不過死罪,又怎麽可能會要我喚你夫君?你肯定巴不得要我離你越遠越好,不是嗎?”


    聞言,秦慕愣了一下,眼底掠過了一抹笑意。


    “那枚扳指還在你那裏嗎?”


    “一直都戴著。”


    竇漣漪也不扭捏,直接伸出手給秦慕看,“你該不會是要收迴去吧?”


    秦慕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枚扳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他一下站起身來,喜上眉梢,道:“漣漪,我需要用到它。”


    “好。”


    竇漣漪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摘了下來,放在了秦慕的手心裏。


    “等我。”


    冰涼的觸感讓秦慕一下攥緊了手掌,他認真地看著竇漣漪,說道。


    而後他轉身,大踏步離開了相府。


    至那以後,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竇漣漪都沒再見到秦慕一麵。


    而竇漣漪雖然心中焦急,卻也隻能按捺著默默等待。


    直到有一日,一封紅色的請娶書還有一封聖旨一同送到了相府。


    看著上麵落筆人的姓名,還有那枚隨信而來的扳指,竇漣漪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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