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竇漣漪逼近到陸蓮芝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冷冷地質問道:“小姑子,不若你現在親口告訴我,我做了什麽有辱門楣的事情?”


    “竇漣漪,你怎麽還敢用這種態度說話!”


    陸尚軒站了出來,麵上寫滿了怒意,同時也牢牢護住了身後的陸蓮芝。


    “為何不敢?我可是郡王府的少夫人,而她!”


    竇漣漪雖然未施粉黛,可是身上的氣勢卻分毫不減,她隻是微微一抬眸,便把陸尚軒震懾得往後退了半步。


    見狀,竇漣漪冷冷一笑,一個抬手,指著不敢露頭的陸蓮芝,“不過隻是一個收養來的二小姐,跟郡王府沒有半點關係,我如何不敢這般跟她講話!”


    “好了!一家人這麽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陸老夫人這個時候也發話了,她生氣地一拍旁邊的紅木桌子,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娘,我們把大嫂當成一家人,可是大嫂分明不是這麽想的,不然又怎麽會跟外頭的野男人私相授受!”


    眼見陸老夫人發話了,陸蓮芝也敢探出頭來搞黑狀了。


    這話聽得陸老夫人臉上的皺紋都被氣抖了起來,她盯著竇漣漪,命令她跪下來!


    “漣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還不跪下說清楚!”


    竇漣漪抿了抿唇,卻沒有跪下的意思,而是慢條斯理地應道:“娘,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何要下跪?反倒是小姑子口口聲聲說我與野男人私相授受,那我倒是想知道小姑子是否有證據證明?”


    聞言,陸老夫人一皺眉,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陸蓮芝身上。


    “我自然有證據!”


    陸蓮芝臉上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喚來自己的貼身侍女鈴兒走上前來,示意大家看向玲兒手裏捧著的一個香囊。


    “這個香囊……”


    不就是玉竹說丟了的那個嗎?


    還沒等竇漣漪想清楚,陸蓮芝的聲音又得意洋洋地響了起來:“怎麽,嫂嫂是不是覺得這個香囊很眼熟?”


    “娘,哥哥,這個香囊正是嫂嫂送給野男人的信物!”


    話音剛落,陸尚軒被氣得漲紅了臉。


    他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夫人紅杏出牆,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一想到這,陸尚軒猛地一抬手就想狠狠地扇竇漣漪一個巴掌!


    而竇漣漪像是有所察覺一般,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夫君,你不問清楚就要聽信小姑子的一麵之詞嗎?”


    然而陸尚軒雙眼都快噴出火來,哪裏聽得進去竇漣漪的話。


    “這還有什麽好問的!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就憑這個香囊?”


    此時的竇漣漪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了,她深知玉竹絕對不會出賣自己,那麽當時香囊不見了定是因為有人故意要偷走用來陷害自己的。


    “難道還不夠嗎?我不說出那個野男人的名字不過是為了給嫂嫂你留個麵子,還不如嫂嫂你自己跟娘和哥哥老實交代。”


    陸蓮芝拿著帕子擋住了臉,像是對竇漣漪做出這種事來而替她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竇漣漪,你給我跪下!你還有何話辯解?你實在是太令娘失望了,”陸老夫人臉色鐵青,看樣子是完全信了陸蓮芝的話,“我們郡王府何曾苛待過你,你怎麽能,怎麽能做出這種汙糟事來!”


    下一秒,不管竇漣漪願不願意,幾個婆子在陸老夫人的示意下頓時都湧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就把竇漣漪壓得當場跪了下來。


    竇漣漪剛想反抗,陸蓮芝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一揚手就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竇漣漪隻覺得眼前冒過了金星,整個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起來。


    可見陸蓮芝這一下是用盡了全力,誓要把自己之前吃的虧都還迴去。


    “你可別怪我下手狠,嫂嫂,若是你再這麽嘴硬下去,可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竇漣漪晃了晃頭,好不容易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她指著那個香囊一字一句地說道:“娘,這個香囊隻是我令人買來給底下的下人用來驅逐蚊蟲而已。”


    “你胡說!我明明看到你每日都隨身攜帶,那分明就是你的貼身之物!”


    陸蓮芝急得瞪圓了眼睛,大聲嗬叱了一句。


    還沒等陸老夫人開口,竇漣漪又開口平靜地說道:“若是娘您不信,大可命人在我院子裏搜搜看,每個下人屋裏必然都有一個。”


    這麽淡定的模樣讓陸老夫人都有些驚疑不定了,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相信誰。


    而陸尚軒也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竇漣漪,目光停留在她那被打紅了的右臉上,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起來。


    明明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起附和蓮兒的話,不知為何卻選擇沉默了下來。


    “不可能,娘,您快讓人去搜嫂嫂的院子,肯定是她在虛張聲勢!”


    陸蓮芝見扯不動陸尚軒,隻好硬著頭皮對陸老夫人再三強調到。


    “去搜!”


    很快,陸老夫人派去搜院子的下人就迴來了,他們每個人手裏都帶來了不少香囊。


    樣式跟玲兒手裏的那個一模一樣!


    “不,這不可能!”


    陸蓮芝不敢相信地衝上前來一個個地檢查了一個遍,又失態地每個都扯開來聞裏頭的味道。


    可就算是香囊裏麵的草藥香都是完全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娘,您也看到了,”竇漣漪平靜地看著陸蓮芝的舉動,而後抬頭對著陸老夫人淡淡地說道:“不知怎麽那麽巧,我貼身侍女玉竹的香囊也是前幾日突然不見了的,原本我還在想府裏必不會出現毛賊才是,便沒有放在心上。”


    說到這,竇漣漪飽含深意的目光落迴到陸蓮芝臉上,譏諷道:“隻是我萬萬沒想到,府裏居然會出現家賊。”


    “你罵誰是家賊!你不要血口噴人!”


    陸蓮芝氣得一下攥緊了手裏的香囊,反手就往竇漣漪身上砸過去!


    眼見竇漣漪被幾個婆子死死壓著根本就沒辦法躲過去,陸尚軒鬼使神差一般往前邁了一步,剛巧擋在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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