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禾子摔得不輕,我又向後退了一步,被禾子砸起來的隨時泥土敲在我的裝甲上麵發出一陣極快的叮叮聲音。


    把禾子摔的這一下並不是我的力量,而是借助了禾子自己的力量,我隻是把握好了時機,抽身退步,禾子自己就因為自己的力量而撞在了地上,我的裝甲並沒有禾子的軍用裝甲強大,能夠把禾子摔在地上,依靠的是我身上的“三錘”速度快,靈活的優勢,使用的力量卻全部都是對方自身的力量。


    “我們走吧。”我對袁子鳴說道,地上的禾子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即使我知道禾子一定會對我和袁子鳴窮追不舍,但是我現在並沒有什麽好辦法對付這個大家夥,殺了他?我自信我用九仞不屈能夠做到,但他是東部的人,足各行的手下,我如果殺了他,足各行那裏就真的得罪透了,先是蔣琪把足各行暴打了一頓,我再殺了他們的人,想想結果就棘手,還是算了吧。


    但是如果不殺他……他肯定會沒完沒了的要用繩子把我捆起來,所以,現在趁著他摔下去了,我們就跑路咯。


    袁子鳴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禾子,直接轉身開始跑了起來。


    我跟在袁子鳴後麵,袁子鳴這一次並沒有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隻是用我和蔣琪能夠追上的速度,這樣的速度比軍用裝甲還快一些,他追不上我。


    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琢磨著,見到足各行該怎麽辦,那一個有一身金黃色軍用裝甲的家夥……


    我突然想到足各行根本就沒有看過我的樣子,他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穿上了裝甲,剛才的禾子也隻看到了我臉上戴的麵具,也並沒有見過我,東部唯一見過我的人就是那個韜如是了,他也隻是在部落裏麵衝著踢打足各行的蔣琪去的,留意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穿上了裝甲。


    如果這樣的話,蔣琪可以不出現,而我隻要把三錘的顏色換一下,足各行應該認不出我了吧。


    他是怎麽會派人來找我的,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好奇,就隻是因為蔣琪嗎?


    並且我一點也不知道袁子鳴和東部那些人的關係,除了知道袁子鳴和那個叫做禾子的家夥之前是在一起的,其他的都一無所知,袁子鳴用什麽手段能讓東邊那些人乖乖把飛船給我們?


    現在想讓袁子鳴說一句話都很困難,這事情還真的問不清楚。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這裏我幹脆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了,隻是跟在袁子鳴的身後跑著。


    我聽到袁子鳴的喉嚨裏麵不停的傳來嘶啦嘶啦的聲音,這破了的喉嚨還真是有一點可憐。


    迴頭向後看了看,禾子似乎並沒有追過來,影子也不見,如果一下子就把他摔死了,嗬嗬,那是不可能的,有那麽強大的軍用裝甲保護,怎麽可能出事情。


    “蔣琪,蔣琪”我稍微落後一點然後對著左右兩邊輕聲喊道。


    “那個人沒追來,你把他殺了?”蔣琪的聲音在我左耳響了起來。


    “沒有,我們現在要去找他們的頭頭兒,不能先把他們的人殺了,你知道他們的頭頭兒就是那個背你踢了一頓又被你打暈的那個人嗎?”我對蔣琪說道。


    “我知道,他叫足各行不是嘛。”蔣琪說。


    “你在踢他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問道。


    “不知道。”蔣琪說道。


    “那你對東部那些人知道些什麽?”我又問。


    “沒見過,隻知道言炎和他們有些聯係,其他就不清楚了。”蔣琪說。


    我點了點頭又繼續向前跑,原本杜爾邦特的人實際上應該是蔣鬆,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才覺得蔣琪應該也會知道些什麽,畢竟從他們幾個人的談話中我可以知道杜爾邦特的人和東部足各行的人互相之間是比較了解的,東部的人還多少有些忌憚杜爾邦特那些人,如果蔣鬆和足各行聯係的話,蔣琪應該會知道一些,現在看來蔣琪並不知道,而和東部聯係的人言炎應該也已經飛走了。


    “不要在足各行那些人麵前露麵。”我又對蔣琪囑咐了一句,蔣琪嗯了一聲。


    前麵的袁子鳴卻突然停了下來,我正在加速追他,差一點一腳踩在袁子鳴身上。


    “怎麽了?”我問道。


    袁子鳴左右看看,張開嘴又隻發出了“啦……哈……”的嘶啞聲,我以為袁子鳴是想要找水喝,卻見袁子鳴伸出三個手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把三個胖乎乎的手指推到我的麵前。


    “什麽意思?”我沒有明白袁子鳴想說什麽,袁子鳴也有點著急了,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指我,然後依然把三根手指推到我麵前。


    “你是說,三個人,蔣琪不見了?”我猜測的問道。


    袁子鳴點點頭。


    “沒事,她晚一點就會過來,你放心吧,現在你和我抓緊時間趕在禾子到東部之前,先去把飛船找到。”我說道。


    如果禾子比我們先見到足各行,那會更麻煩一些,雖然韜如是應該已經去了東部的基地,袁子鳴被禾子抓住的消息足各行一定會比我們到達更早知道,但是既然袁子鳴和禾子早就認識,到時候看袁子鳴怎樣說吧,最好足各行認不出我來,那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袁子鳴能夠盡快說出話來。


    “我們先去找點水給你喝,你這樣子,即使見到了足各行又說不出話,我們可就難辦的很了。”我對袁子鳴說道。


    但是向四周看去,這附近都是光禿禿的,黑夜裏什麽也看不見,去哪裏給袁子鳴找水?


    “附近看起來沒有什麽地方會有水,要不然我們直接去找足各行吧,那裏一定能有水。”我對袁子鳴說道:“天亮以前能到嗎?”


    袁子鳴聽了我的話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我隻好重複一遍問道:“天亮前能到嗎?”


    這次袁子鳴點了點頭,我又問:“那你能堅持到見到足各行嗎?”


    再次點頭。


    “那就走吧,抓緊時間,不用擔心蔣琪,他沒事。”我對袁子鳴說道,袁子鳴又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跑去。


    我緊緊跟在袁子鳴後麵,我想了一下,還是把身上的裝甲變成了紅色,我記得杜爾邦特的手下有穿紅色裝甲的人,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裝甲已經變成了紅色,就又對袁子鳴說道:“為了減少麻煩,就對足各行說我是杜爾邦特的人,那個幫你逃跑的人不是我,明白?”


    袁子鳴點點頭。


    我覺得就這樣袁子鳴不說話挺好的,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很簡單,但是迴頭想想卻又會覺得猜不透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不如就這樣點頭好。


    又向前奔了一段,我們看到了一些破敗的建築,但是似乎有人生活的痕跡,我想去找些水來給袁子鳴喝,袁子鳴卻示意我不要進去,繞開了那些建築繼續向前奔去。


    一路上遇到了六七處有人生活痕跡的地方,但是袁子鳴無一例外的拉著我早早的繞開那些地方。


    這些地方似乎就應該是足各行下麵的各個營地、部落,裏麵人應該不會很多,為什麽袁子鳴不肯進去?


    天邊發亮的時候,我和袁子鳴來到一片種植的密密麻麻的植物前麵,那些植物比袁子鳴還高一些,深綠的顏色,顯得生長的很旺盛,植物中間是一根根粗粗的莖,莖上卻沒有分枝,而是直接長滿了葉子,葉子隻有手掌那麽寬,卻長長的向下垂著,那些植物很密,但是卻縱橫排列的整整齊齊,像是有人種在那裏的。


    袁子鳴直接用手從植物主莖上麵摘了一根圓滾滾的東西下來,把上麵綠色的葉子剝掉,露出裏麵黃色有指甲蓋大小的東西,一排排整整齊齊,很是好看。


    袁子鳴張嘴咬在上麵,汁水隨即就噴了出來,灑在袁子鳴的胸口上。


    原來那些指甲蓋的小東西是長在中間的棒子上的,袁子鳴連續吃了四根,那些棒子上麵的果實水分很多,袁子鳴的喉嚨應該好了吧。


    果然,袁子鳴開口對我說道:“到了,翻過這片苞穀地就是足各行的老窩。”


    袁子鳴的聲音沙啞難聽,好在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


    “這就是苞穀?”我也走上前摘下一個圓滾滾的棒子,撕去上麵的葉子咬了一口,很甜,水分很多。


    “你現在不應該關心等一會兒見到足各行怎麽辦嗎,竟然還有心情吃苞穀。”袁子鳴一能開口說話就對我揶揄道:“我被禾子抓了也是因為你們兩個的牽連,他們兩個是來抓你和蔣琪的,好巧不巧我迴去沒找到你們兩個,遇到他倆一打聽,兩個人就把我抓了起來。”


    “我是來看飛船的,剩下的事情得由你來解決。”我說道:“並且,那個足各行並沒有看到我的樣子,蔣琪不在,你不說,他不會想到跟我有關係,而從禾子手上救你的人,不是我。”


    我向後看了看,晨光中後麵空空蕩蕩的,並沒有禾子的身影,既然我們擺脫了禾子,我就更不用跟足各行解釋了,至於其他怎麽說,就看袁子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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