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禮貌地沖眾人鞠了一個躬。


    看她悠然地抬起手,旋身入舞。


    他上次隻看了一半,這次是真真正正第一次看池殷跳舞。


    他兀自在房外心悸。


    眾人在屋內驚艷。


    池殷隻放了28秒視頻,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完整翻跳。


    王導之前是極度擔憂的,擔憂池殷隻放28秒是不是隻能跳好那一部分,但從池殷站在燈光下開始,他就知道不是那迴事了。


    隻放28秒,是因為足夠自信。


    美的確不關乎時長。


    陸墒眼睛一直不離池殷,也因此,看到了她舞至中途的一笑。


    很淡的一個笑。


    但很愉悅。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恰到好處的矛盾感,這可能和池殷的性格有關,性子淡淡的,有時候看似生氣也好像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生氣。


    好像隻有遇到好玩的事情,遇到需要她的地方,她才有點興致的樣子。


    陸墒也勾起唇角。


    雖然知道池殷這是想起她的小男寵了,但池殷笑,他是沒法不跟她笑的。


    祖宗開心就好。


    他不和死人計較!


    舞蹈錄製很快,池殷一遍結束完沒有看錄製效果,徑直走了出來。


    荊遲緊隨其後。


    陸墒連忙跟上,他把西裝披在池殷身上。


    「熱。」池殷轉手就把西服蓋在了陸墒頭上。


    陸墒委屈瞟了眼池殷露在外麵的漂亮鎖骨,低聲道:「好吧。」


    他還記得池殷說喜歡粘人的,所以他也沒克製自己的本能,池殷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池殷去上了個廁所,他也在外麵眼巴巴站著。


    抱著池殷的包,很像幼兒園放學後沒等到爸爸媽媽接的小朋友。


    荊遲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徑直走上前,湊在陸墒耳邊突然大聲:


    「喂!傻狗!」


    陸墒身子一僵。


    驚嚇過後,他看著莫名其妙的荊遲,臉一黑:「你怎麽又來了?」


    「我和我老婆要走了。」


    「你知道上個試圖拆散我們家的人怎麽樣嗎?」陸墒抱緊了池殷的白色小包,冷聲道:「進監獄了!」


    「為了你的前途找想,你應該適可而止了!!」


    荊遲看著一臉嚴肅其實慌得要命的陸墒,笑得嘴都合不上。


    陸墒被他笑得有些難受起來,他轉身看向荊遲:「你得笑癲了嗎?需要幫你打120嗎?」


    荊遲連連擺手。


    他實在是還想讓陸墒吃會醋,但他一會兒要說的事情,陸墒也得知道。


    他的身份瞞不住。


    荊遲止住笑後,長長舒了口氣。


    「傻狗,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墒不想迴答這個弱智問題。


    荊遲也不再逗他。


    「我是殷殷的父妃。」


    陸墒:「………」


    ???


    他開口就想反駁。


    父妃什麽,還父妃?


    就荊遲這為老不尊的綠茶樣!


    他要是父妃他還是陸逢君呢。


    嗬。


    ……


    不對,荊遲怎麽會用「父妃」這個稱唿?


    他知道祖宗的來歷了??


    就是陸墒飛速思索時,荊遲的下句話,讓他徹底當在原地。


    「另外嘛。」


    荊遲笑眯眯打量著陸墒的表情,緩緩道:


    「我還是池鏡哦。」


    作者有話說:


    池鏡(大家可能忘了):燦海傳媒董事長,「池殷」父親,讓陸墒娶「池殷」半年的人。


    第53章 【二更合一】


    陸墒當機數秒, 得出一個結論:荊遲瘋了。


    這是病的多嚴重才能說出這句話啊。


    且不說池鏡四十餘歲,最實錘的是,池鏡是他的恩人, 他見過池鏡。


    當年趙從織死後,他在陸家一直隱忍低調, 高中用趙從織的遺產在股市翻了近百倍後,他開始嚐試脫離陸則成的控製。


    就在他準備創建公司從小做起時,他收到了一封郵件。


    一封來自池鏡的郵件。


    郵件裏說,他與趙從織是私交好友, 想資助陸墒組建公司。


    陸墒從未在母親那裏聽說過池鏡, 因此當時擔心是陸則成的試探, 並沒有迴信。結果第二天, 他收到了一張價值20億的支票。


    雖然這些錢對現在的他來說可能隻是一個項目的資金,但對當時的他來說,是巨款, 是無限的可能。


    他用半年讓這20億再次翻了幾番後,創建了iwm。


    可以說,沒有池鏡就沒有一開始的iwm。


    大恩難忘。


    所在在半年前池鏡終於約他見麵時, 他當即赴約。


    當時稍感風寒的池鏡坐在辦公椅上, 一邊咳嗽一邊遞給他一張照片, 並且提出讓他娶了照片上的女子。


    婚約為期半年,半年內他必須滿足「池殷」一切物質需求,半年後是否離婚全憑他的想法。


    這就是他之所以娶「池殷」的完整緣由。


    所以說荊遲這個玩笑真的很無厘頭。


    他都不知道怎麽笑話他!


    荊遲看陸墒在一頓思索後, 看他的目光愈發不待見, 他也跟著眼神嫌棄起來了。


    荊遲嫌棄地湊近小聲問:「你知道你和池鏡第一次見麵時, 他為什麽是感冒狀態嗎?」


    陸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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