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虎將自家兒子安頓好,放上了床:


    “好好睡覺,明兒個還要上書房呢,乖乖聽話。”


    田錦義此刻十分乖巧:


    “嗯,我聽爹爹的。”


    田金虎吹了燭等,關好門,就出了屋子。


    田錦義看著自家爹爹的背影,心裏一陣得意。


    自此以後,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隻要阿娘打他或者兇他,他就找爹爹打阿娘就好了!


    阿娘能打他,爹爹能打阿娘,那他以後隻管跟著爹爹就好了。


    田金虎迴了屋,餘翠花已經收拾好,躺好了,側著身子,背對著自家男人。


    田金虎自知理虧,唉聲下氣的求道:


    “媳婦,你跟小孩子指什麽氣啊,錦義才八歲,他知道個什麽啊?”


    他不知道的是,同村的八歲的孩童,早就懂事了,還會幫著家裏收拾幹活,已經是半個小大人了。


    而田錦義卻是被餘翠花和他自己慣養的什麽都不會,隻會欺淩弱小,爭強好勝,一不滿足他,他就嚎啕大哭。


    餘翠花不動,依舊側著身子。


    田金虎鑽進被窩,一把從後麵抱住她:


    “媳婦,是我不好,你就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打你了,我這也是做做樣子,給兒子看的。不是真心要打你的!”


    餘翠花心裏幾欲抓狂,什麽叫做做樣子,她這半邊臉都要腫了!


    她扭了扭身子,示意讓田金虎走開,田金虎這時倒是死皮賴臉的。


    不一會兒,餘翠花就招架不住了。


    屋內的燈就熄了,隻聽到床吱呀的聲音,不消一會兒,就徹底沒動靜了。


    ......


    一身夜行衣的田錦媛,貼著李翠蘭所在的屋子,心裏暗暗嘀咕:


    “為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種,自己被休,腦子壞掉了我,趕明兒就去賣了它!”


    “應該能值個三五兩。”


    這是什麽意思?


    田錦媛來了好一會兒了。


    今兒她阿娘吃了落胎藥,疼的死去活來的這一遭,一直在她腦海裏反反複複的迴放著。


    尤其是自家阿娘那慘白虛弱的臉,一直在她腦海裏。


    然後,她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難受的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這些小人,不講理的小人,遇上他們根本沒地說理去。


    能怎麽辦?


    那就以無理治無理,以牙還牙。


    會放落胎藥是吧,那她也還點東西給他們!


    然後,鬼使神差的,她就進了空間,研製起了瀉藥。


    嗯,一種藥效比市麵上的藥效還要強很多的瀉藥。


    一種人吃了,一個時辰內,不管怎麽,就會控製不住自己,一瀉千裏、臭播一裏地的的瀉藥。


    這種藥,是她這空間裏醫書上最簡單的一種,空間裏的藥材,也是很齊全。


    沒兩下,她就製成了。


    然後,正好她睡不著,就換上了之前就特意做的夜行衣,就翻牆進了二房的院子。


    原本,她是想直接將那瀉藥,直接丟進那二房廚房的蓄水杠裏的。


    每天早上都要用水做飯,她很快就能見到藥效了。


    但是,那田金虎在廚房裏刷鍋洗碗......


    而且超級仔細,刷了很久,連灶台上的灰塵都擦的很幹淨,可以說是鋥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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