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陸晚夏抽了一趟時間迴鶴山,去看看她的母親。


    順便去看看轉院的事情,她母親一直在這住院,可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


    她考慮再三,決定轉到市區醫院,也方便照看。


    她給醫院諮詢了轉院的事情,醫院也同意了,不過得看哪家醫院願意接收。


    陸晚夏在奔走相看了幾家醫院之後,其中一家醫院下周就有床位,所以隻能到下周轉院了。


    忙完醫院的事情之後,迴到母親的病房。


    陸晚夏和母親說了轉院的事情,母親擔心治療費太貴,不用那麽麻煩。


    陸晚夏寬慰她不用擔心,她有錢。


    而且離得近也方便照顧,不用每周跑來見一次,也麻煩。


    在市區兩人隨時可以見麵。她母親想了想,同意了轉院。


    陸晚夏握著她母親的手,安慰著她,因為生病,她母親身體很虛弱。


    不一會就累了,陸晚夏待了幾個小時也離開了。


    當她走到電梯裏麵的時候,卻發現了在接電話的男人,上官冽。


    她突然想到上官冽就是鶴山人。


    她沒有預料到在醫院這個地方遇到上官冽。


    這幾天孟霖還在焦急地等待勝耀這邊的迴複,既然上官冽在這裏,那不如就直接問吧。


    隻是陸晚夏一直沒有找到插話的機會,上官冽一直在與電話那頭的人談事情,看起來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陸晚夏也在猶豫,要是冒冒失失去打招唿。


    以高中校友的關係去打招唿的話,別人隻會覺得她想攀關係。


    她本來嘴就笨,要是說錯話,得罪人就不好了。


    陸晚夏突然迴想起來,為沈曄舉辦的接風宴那天,上官冽也在。


    隻是那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全部心思都在沈曄身上了,對上官冽曄也沒有印象。


    上官冽走遠之後,話鋒一轉,“猜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沈曄,他語氣淡淡:“愛說不說。”


    “我看到陸晚夏了。”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一會兒,疑惑的問道:“怎麽,你在鶴山你遇到了她?”


    “是啊。”


    沈曄沒有說話,山官冽嘴角微微上揚。


    告訴他,陸晚夏他們公司正在與他們公司接觸,他戲謔地說道:“你有沒有其他指令?”


    沈曄哪裏聽不懂他的意思,“你直接說吧。”


    “哎,就是陸晚夏呢……”


    上官冽歎了口氣說:“他們公司不是很有實力,我是擔心你……”


    “你擔心我會因公徇私?”


    上官冽沉默。


    沈曄嚴肅地說,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按照公司流程要求來就行……”


    話語裏聽不出什麽意思,上官冽也沒有再說什麽。


    不怪上官冽要這麽問,他感覺沈曄和陸晚夏之間好像有點什麽。


    但是沈曄的態度不明確,讓他也摸不透,不過話說迴來,陸晚夏這個女人倒是讓他印象深刻。


    離開醫院沒有一會,陸晚夏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疑惑的看了看,還是接了起來,她說了一句,你好。


    那邊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晚夏,我是爸爸,你最近怎麽樣了?”


    陸晚夏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都緊繃了,冷冷地問:“你怎麽有我的電話號碼?”


    “哦,是你媽媽告訴我的。”


    陸晚夏內心充滿著疑惑,都過了這麽久了,她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


    可聽到這個聲音,那些痛苦的迴憶蜂擁而至,她冷冰冰地問道:“說吧,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晚夏你媽媽可能沒有告訴你,你奶奶要過八十歲大壽,你迴來看看她吧,也帶你媽媽一起來,大家一起聚聚,一起吃個飯……”


    “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不去。”


    “晚夏,你怎麽這麽執拗,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爸爸,你奶奶過大壽怎麽也得來看看。”


    陸晚夏覺得好笑,之前母親急需用錢治病時候,她電話力找他借點錢幫忙,他卻說沒錢。


    公司資金周轉出現問題,手裏沒什麽錢了。


    她理解他,畢竟他和媽媽已經離婚了,但後麵她才知曉。


    他不是公司出現資金問題,不過是給他那個女兒報了幾十萬的藝術班。


    她看到他和他那個女兒一身奢侈品,出入各種高端場所。


    花錢如水,她便死心了,他已經不再是她的父親了。


    很久沒聯係,他莫名其妙地找過來,還以長輩口吻說她不懂事,真是膈應人。


    陸晚夏緩了一口氣說道:“難得您還知道您還有我這麽一個女兒”


    “晚夏!”他語氣不耐煩,“說的什麽話呢,你媽媽怎麽教育你的?”


    陸晚夏懶得和他廢話,“從今往後,請不要再聯係我,還有媽媽。”


    說完立馬拉黑他的電話號碼。


    從他對她和媽媽不管不問時候,他們之間便隻是陌生人。


    過了一會兒,母親打來電話詢問道,“晚夏,是媽媽把你電話給他的,你是不是在怪我?”


    “不存在的事。”媽媽生病,陸晚夏不會怪她的


    母親又歎息,“你爸爸似乎感覺到虧欠,要不給他一次機會補償吧。”


    “媽,不要信他的,那個男人的話都不要相信。”


    人是不可能突然改變的,他毫無責任心,在她看來,不值半點信任。


    “但是……”


    “媽,我們都熬過這麽多年了,也不差他這假心假意。”


    母親看她執意如此,便不再勸說了。


    陸晚夏知道母親的顧慮,是怕真的不在了沒人自己的女兒。


    她孤零零的,那男人不管怎麽樣也是她生父,條件也算不錯,沒準能照顧到她。


    晚上,陸晚夏迴到市區見到何筱,何筱順路找她閑聊一下。


    何筱吃瓜提起沈曄,故意問陸晚夏:“你知不知道沈曄的近況?”


    陸晚夏哪敢承認,她豈止知道,還清楚沈曄是宋泊簡的小叔。


    這點何筱不了解,不然她也不會這麽淡定了。


    沈曄就著陸晚夏遞過來的水吃了藥。


    但臉色仍是看起來不太好的模樣,一隻手在山根處揉捏著。


    陸晚夏這才微微打消了剛剛升起的一絲狐疑。


    看來是真喝多了。


    想到這裏,她還是有點擔心,“還是很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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