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男子見白洋終於開口,鬆了一口氣,要是白洋死不認賬,僅憑現有的證據,想治他白洋的罪還是挺難的,就說:


    “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還得看你的態度,我們的政策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隻有積極配合我們辦案,坦白你的罪行,有立功表現,我們才會盡量為你爭取生的機會。”


    白洋自然知道殺人是重罪,就一口否認他曾經指使毒蛇殺人,隻承認馬為華帶人去醫院抓人,是受到他的指使,市局幹預之後,他怕影響到自己的前程,就讓毒蛇去警告馬為華,讓他在市局承擔起抓人事件的所有罪責,沒想到毒蛇會殺害馬為華。


    他的這番供述,完全就是在避重就輕,他可以坐牢,但不想死,隻要保住性命,他相信白家一定有辦法救他出獄,所以將馬為華的死,推給了毒蛇。


    兩個審訊人員自然不信,沒有他白洋的授意,毒蛇為何要殺害馬為華?本想質問他毒蛇的作案動機,但考慮到如此一問,就會暴露出毒蛇並未被抓捕歸案的實情,隻好說:


    “這話你自己信嗎?毒蛇與馬為華無冤無仇,沒有你的授意,他何苦要殺害馬為華?”


    白洋卻說:


    “我不知道毒蛇為何要殺害馬為華?或許他是誤殺,也或許他們有仇,但我真的沒有授意毒蛇殺害馬為華。”


    白洋堅信毒蛇已死,隻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授意毒蛇殺人,死無對證,法院就不至於將他判死刑。


    國字臉男子很想爆粗口罵他幾句,然後問他毒蛇是誰?毒蛇為何要聽你的?但他不能這樣問,這樣問,就露餡了,隻好強壓心中的怒火,問道:


    “你為何要指使馬為華前去華興仁愛醫院抓人?”


    白洋也不再隱瞞他的真實目的,繼續避重就輕地交代說:


    “家父被研亞麗氣得昏迷不醒,我本想請該醫院的神童博士為家父治病,但被他拒絕,我就派馬為華親自去請王博士,沒想到馬為華誤會了我的意思,直接帶人去抓王博士,才導致事態擴大化。”


    白洋在關鍵環節,繼續將責任推給他人,並隱瞞他的真實作案動機。


    兩個督察官覺得這樣問下去,很難問出有價值的線索,就沒繼續審問,看來,必須抓捕到毒蛇,才可以知道真相,就說:


    “看來你還是不想配合我們辦案,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這裏好好反省,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繼續交代你的罪行。”


    兩個辦案人員從審訊室出來,就去了技術部門,詢問對毒蛇的電話號碼破譯情況。


    讓他們失望的是,雖然查出了這個電話號碼的歸屬地在北緬,但號碼並無機主信息登記,是一張無主電話號碼卡,而且通話記錄都查不到。


    對於毒蛇的追蹤,就陷入了僵局。


    好在憑借目前掌握的證據,可以繼續滯留白洋,不讓任何人接觸他,或許熬到他意誌崩潰時,他就會主動交代毒蛇的相關信息。


    警方也對白海等人進行了審問,他們隻說是去拜訪樸吉娜,並未承認是去討要保護費,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罪,警方隻能放了他們。


    但白洋被警方抓捕,還是震驚到了白家,白家的違法經營行為暫時得到了遏製。


    羅家家主羅戰天獲悉白虎中風白洋被抓的消息,也是驚慌失措,羅家持有的華興集團的限售股借給了白家,白家已經將其抵押給了證券公司,獲得了幾千萬股的流通股拋售一空,如果白家不盡快買迴流通股償還融券,證券公司就會低價處置這些股票,若真是這樣,白家和羅家都將損失一大筆財富,搞不好還會受到監管部門的處罰。


    這時的羅戰天很是後悔,他本想暗中與白家合作搞垮研家,坐收漁利,沒想到白家會突然遭遇如此變故,隻好硬著頭皮去找白海。


    白海剛從警局迴家,就見羅戰天來訪,他當然知道羅戰天的來意,也不隱瞞白家的現狀,說:


    “羅家主,家父中風住進了醫院,至今尚未康複,如果羅家主有生意要和家父談,還請等到家父出院之後來和家父商談,他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宜談生意。”


    羅戰天知道白海這是故意和他打太極,他知道白海和白洋是白虎的左膀右臂,白海負責幫白虎打理商界生意,白洋負責幫白虎打理灰色產業,此時見白海以白虎的身體狀況為由將他羅戰天拒之千裏,就知道他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心有不悅,但不敢發怒,隻能壓抑心中的怒火對白海說:


    “白大公子,當初白家家主與我談合作之時,你也在場,你們說過,隻要十天,你們就可以將羅家持有的限售股贖迴還給我,現在都過了半月,再不將這些限售股票還迴來,若是被監管部門盯上,恐怕會有巨額罰款,希望白大公子迅速了結此時,免生事端。”


    白海讓下人沏來茶水,一邊喝茶一邊對羅戰天說:


    “羅家主,我雖然在幫家父打理生意,但大小事宜都做不了主,現在家父重病,我如何敢去驚擾於他,還請羅家主寬限幾日,等家父康複之後和家父麵談此事,可否?”


    羅戰天心急如焚,他知道白家這次的變故與收購研家股權有關,現在白家都亂成了這樣,可見收購計劃失敗,如果他不盡快要迴借出去的股票,若是白家破產,那他羅家必然也會遭受魚池之殃,就說:


    “我也是替你們白家擔心,若是不盡快贖迴那些限售股,是會遭到監管層處罰的,罰款不會是個小數目,這筆罰款自然要算到你們白家頭上。”


    白海卻說:


    “我們可是生意合作,合作就是共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次合作如果成功,羅家自然也會分到不少好處,但如果失敗,難免會有些損失,這個道理我想羅家主比我更清楚。”


    羅戰天見白海這樣說話,無疑是想耍賴,他更加後悔與虎謀皮,但還是拉下臉說:


    “當初白家家主可不是這樣承諾的。”


    白海卻說:


    “家父當初是如何承諾的?我不清楚,所以嘛,還是等家父康複之後你與家父麵談。”


    羅戰天見白海完全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隻好站起身,一甩手,氣唿唿地走了。


    白海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嘲諷道:


    “盡想些好事,想吃老虎肉,又不想擔風險,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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