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慕淑媛,梁思遠也被請到了警察局協助調查.


    在警察局的大廳不期而遇,兩人隔著肅穆的人影對望了一眼。


    隻一眼,梁思遠心頭一顫!慕淑媛滿眼是怨念、憤恨……


    他明白,他曾經有多愛她,如今她就有多恨他!


    並非他薄情寡義,隻是想冷處理一段時間。


    他的觀念裏,隻有救治不了的病,沒有救贖不了的人!


    淑媛並非十惡不赦,隻是給了她滋生仇恨的土壤,隻要給她隔絕這些土壤,她就可以健康地生長在陽光下。


    梁思遠並非聖人,理論和實際是有出入的。


    他需要時間去消化,也需要時間去重拾對淑媛的信心.


    當然有些事情也需要淑媛自己慢慢消化,反省。


    慕淑媛來不及反思,或者說反思的不夠深刻,就被請到了警局反省。


    大廳匆匆的一瞥,讓淑媛感到絕望。


    “思遠救我!”這是她心底的呐喊聲,她已經通過眼神傳遞給了思遠。


    隻是分手後的思遠能不能接受到她的信息,或者說他還願意不願意相信她,救她,已經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


    經過一番問詢,思遠將當天的情況敘說了一遍。


    警官問思遠:“當天你有沒有發現慕淑媛有何異樣?”


    思遠認真思考了一番,“沒有發現異樣。


    我知道她和我姐奚南一直是有矛盾的,要是發現異樣,我就不會帶她去見我姐了。”


    “你在給你姐按摩期間,慕淑媛在做什麽?”


    “她當時一直在沙發上看手機,偶爾我會和她說說話。


    中途她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又迴到沙發上繼續看手機,看了一會也靠著沙發休息了。”


    ------


    另一隔間。


    警官問慕淑媛:“7月21號那天你都和誰見了麵?去了那些地方?做了那些事情?請你簡單描述一下。”


    曾經的慕家大小姐慕淑媛驕傲跋扈,何時經受過這種嚴酷的考驗,這麽肅穆的氛圍。


    這一刻讓她膽戰心驚。


    她低垂著頭,聲音顫抖著:


    “本來……”她開口卻有些語不成句,“按照計劃……7月21那天……我和我的未婚夫梁思遠……一起去香港度假的……”


    慕淑媛氣息不穩,說得斷斷續續,中途更是停下來思考。


    前一段時間,東風來找她。


    自從梁思遠告誡過慕淑媛不要和東風來往後,她有陣子沒有和東風主動聯係了。


    東風有自己的事情,經常不在陽城市,她也懶得理會,所以對於東風的境況她也不了解。


    “我剛迴到陽城,就聽說你和梁思遠訂婚的事情。”東風看著她。


    “是的,東風,我和梁思遠訂婚了,你知道的,我們兩家是有婚約的。”慕淑媛解釋道。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能受到婚約的羈絆,還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東風凝視著她。


    “嗯,你說的沒錯。我和思遠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慕淑媛直言道,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東風。


    他們兩人之間一直是哥們一般的感情。


    她有困難會去找他,他都是盡力地去幫助她,無怨無悔的那種。


    “你……”東風欲言又止。


    “什麽?你說。”


    “你喜歡易鳴,我服氣他,也支持你,但梁思遠,我並不覺得他比我更好。


    也許,我們曾經同學的緣故,在我印象中,那小子細皮嫩肉的,他保護不了你,他的愛也滿足不了你,你不覺得你的星空是缺失的嗎?”東風說得直白。


    慕淑媛被他說得一怔,東風戳中了她的心窩。


    曾經滄海難為水!


    易鳴在前,思遠在後,她心裏是有一些比較的。


    在她的眼裏,思遠形象正如東風所說。


    他們倆人一起長大,她沒有仰望的高度,倆人之間隻有平等的互視,他能激起她對愛情更高的渴望嗎?!


    她心高氣傲,更需要的是一個能令她折服和使她敬仰的男子。


    易鳴肯定是不行了,當然東風更不在她的考慮之列,除了他們倆人,思遠是最好的選擇。


    思緒清晰,她有些不悅地看向東風,“我和思遠現在已經訂婚了,陽城市人人皆知,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來叨擾我了。


    你印象中的思遠還是初中時候的模樣,現在的思遠已經不同往日,他有了不一樣的風采,令我著迷和折服。”


    “好吧,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算我沒說。”


    “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不然呢?不過,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你和梁思遠結婚,那位奚南應當是他的姐姐了,今後你們兩人怎麽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淑媛道:“正常相處唄,也沒啥!”


    東風試探道:“聽說她過一段時間要去g市參加一個比賽?”


    “好像有這麽迴事。”


    “你想不想做一件特殊的事情?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什麽事情?”淑媛謹慎起來。


    “是這樣的……”


    ……


    審問的警官見慕淑媛長時間低頭沉思。


    “慕淑媛你想好了嗎?請你不要含有任何糊塗心思,我們請你過來,就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信息的,企圖蒙混過關很難。不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慕淑媛從迴憶中抬起頭來。


    審問的警官,麵上的表情嚴肅的不容辯駁。


    慕淑媛重拾思路,繼續道:


    “我的未婚夫梁思遠在g市有個學術會議,本來我們準備學術會議後,去香港度假的,剛巧梁思遠的姐姐奚南在g市參加一個記憶力的比賽。


    梁思遠就決定在比賽前先見見他的姐姐,給她賽前打打氣,鼓鼓勁。然後我們再去香港度假。


    所以,7月21號那天,我和梁思遠去看了他的姐姐奚南。


    到奚南下榻的酒店剛好是中午,我們幾人一起用餐,同時和我們一起用餐的還有奚南的一位女老師和她十歲左右的兒子,她的兒子也是參賽選手之一。


    吃完飯後,我和梁思遠,奚南一起迴了奚南的房間。梁思遠心疼姐姐奚南賽前比較緊張,比較疲勞,就給她進行頭部肩部的按摩。


    當時,我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手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梁思遠聊天……”


    “還有沒有其他細節需要補充的?比如奚南睡著了以後,你有沒有做什麽小動作之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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