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琴去商場置辦了一些禮物,和梁安之一起去慕家拜訪。


    雖然兩家關係甚好,但他們畢竟是男方,禮節啥的什麽都不能少。


    真不拿自己不當外人呢。


    梁安之電話提前打過了,沒有細說。隻說有些日子沒見了,來敘敘舊。


    想必,淑媛待嫁害羞,還沒有將這些事情稟告給父母。


    當然得他們來,提出訂婚一事,然後兩家人坐到一起商量一下,大小事務。


    何月琴和梁安之大包小包地出現在慕家。


    慕盛海夫妻異常震撼,老梁夫妻二人如此講究,如此隆重的敘敘舊?


    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今日是咋了?”慕盛海疑惑的眼神探詢著梁安之。


    “來就來,帶這麽多東西幹啥?”林鳳枝不明所以地望向何月琴。


    然後揚起笑臉,寒暄招唿著,“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梁安之一聽,果然老慕夫妻啥也不知道呢。


    甚好!


    這本就該他們先上門提出。


    何月琴一邊笑盈盈往屋裏走,一邊道,“這不,好久沒來看你們了,甚是掛念。”


    林鳳枝臉上掛著笑意,心下卻思忖:難道這夫妻二人真是專程拜會來的?不像啊。


    “你們今日來是有事情?”慕盛海可不敢輕易收這些貴重的禮物。


    朋友之間嗎,禮輕情意重。


    這樣見外生分的,指定是有事。根據這禮物的貴重程度和數量,事情可不小。


    何月琴保養極好的臉上漾開了一朵花。


    “是啊,是啊!我和老梁今天過來就是拜會親家的。”


    “親家?”林鳳枝驚喜交加。


    慕盛海也頗為意外,但還是很開心的。


    他聲音爽朗,道,“易鳴向你們家提親了,這麽大的事情,他怎麽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呢。


    這孩子,都是悶不作聲的,啥事都是自己來。這婚姻的大事,肯定得父母出麵啊!”


    驚喜當中有微微責備,抱歉之意。


    林鳳枝笑容滿麵。


    “啊?易鳴?那得我們買禮物去你們家登門提親啊,怎麽是你們來我們家呢?我兒子好容易找迴來的,我們可不入贅啊。”


    何月琴笑著迴,“知道你稀罕兒子,不會讓他入贅,他永遠是你們慕家的接班人。”


    林鳳枝玩笑道,“這還差不多。”她親切地給何月琴遞上茶水。


    說起兒女親家的事情,四人真是滿心歡喜,這可是他們的心願。


    一番寒暄歡笑過後。


    梁安之進入正題。


    “不是易鳴和南南,是思遠和淑媛,他們兩人準備訂婚了。”


    “思遠和淑媛,他們才談戀愛沒多久吧?”慕盛海再次感到意外。


    “他們兩人估計太了解了,直接省略了許多過程。”何月琴解釋道。


    “淑媛年紀還小,這就要訂婚了?”這樁喜事,卻令母親林鳳枝措手不及。


    “雖然,我催促孩子早點成家,但一旦具體落實,我這心裏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這女兒可是爸爸媽媽心頭的寶啊,更是爸爸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林鳳枝說著說著,這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女兒是養在閨閣暖房裏,悉心照顧,嬌生慣養的一盆玫瑰花,這剛剛綻放玫瑰的一縷清香,就要被別人連盆端走。


    這心頭之愛,迷眼,沁心,依依不舍啊!


    何月琴本來滿心歡喜,見鳳枝如此情深意濃,也有所感傷,她也有女兒,將來也有待嫁的那一天。


    她的女兒和鳳枝的還不一樣,鳳枝好歹從小陪伴著女兒成長,而她虧欠了女兒美好的童年和多姿多彩的青少年時光。


    這剛剛認迴來沒有多久,不久的將來也是要出嫁的。


    兩位貴婦人在這邊,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慕盛海和梁安之互相對望了一眼,看來關鍵時刻還得男人出麵,談點正事。


    梁安之作為男方的家長,提出:“訂婚一事,你們看看怎麽弄。我們的意思,一定得大辦一場,我們兩家好久沒有喜事了。


    上次易鳴和南南迴來算一樁,但我們都很低調,這訂婚的大事不能再低調了。”


    “我們還是遵從孩子的意見吧。”慕盛海之前一直是一個高調而又豪爽之人。自從生病後,性情轉變很多。


    “不論怎麽辦理,我們得先定下日子。這日子,我已經將兩人的生辰八字給人去看了。”


    “甚好!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也得學著點,將來易鳴也是要經曆這些的。”


    林鳳枝那邊廂已經穩妥了情緒,聽慕盛海如此說。


    道:“不如,我們和孩子商量一下,讓他們同一天訂婚,也算是我們慕梁兩家關係親密的表現,也會被陽城人傳為佳話。”


    “鳳枝,孩子婚姻的事情,我們不能過多幹涉,再者,易鳴和南南也是要看日子的,姻緣自有天配,萬一,適合思遠和淑媛的日子,他們兩人不合適呢,他們的好日子也許另有天定。”


    慕盛海一個大男人,實則心思細密,考慮詳盡。


    易鳴和奚南都是有主見之間,兩人從小又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獨立性更強一些。


    慕盛海留下梁安之夫妻一起吃飯。


    飯後。


    談完兒女的婚姻大事,幾位老朋友,好久沒有坐在一起敘敘舊了,四人心情舒暢的暢聊人生。


    幾人也很感慨,他們進入了暮年的閑適狀態,事業將是年輕人的。


    慕盛海現身說法,勸說梁安之。


    “安之,想我之前工作起來是多麽得拚命。


    自從生病後,在陰曹地俯門前走了兩趟,算是活明白了。


    人不能太要強,要學會適時地放鬆自己。生活就像彈簧一樣,鬆緊適當,它會一直保持彈性,一旦弦繃得太緊了,就容易斷裂,這很可怕。”


    慕盛海感慨良多。


    “確實如此,謝謝老哥提醒!”


    梁安之品著茶,道:“雖然安天裝飾公司具體事務都有人在弄,但公司畢竟是自己的,哪樣事情還不是自己得多上心,操持著,一方麵顧及不到,就容易帶來後患,自己盯著的事情進展得快一些。”


    慕盛海道:“話雖如此說,生意是做不完的,錢也不賺不夠的。


    你我年歲相仿,身體一定得注意保養了。我就是覺得自己身體強壯,能抗得住。結果,就給我這樣一個下馬威。得了,徹底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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