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遙看向歐凡,聲音比冬天的雪夜更冰冷,「霍普學術不端,證據確鑿,少用你那些小聰明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說著他看向四周,揚聲問道:「那麽關於霍普學術不端這件事,在座各位還有誰有異議麽?」


    沒有人有異議,這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的震驚並不來自於這件事情本身,而是這種公開的秘密竟然真的有被公之於眾的那一天,以及,霍普竟然無法將這件事壓下去。


    *


    台上,阮和悅仍然安靜站在原地注視著這一切。


    看著那個占據著自己好友和心上人身體的男人跳下舞台,大步流星走向歐凡時,阮和悅突然覺得,他們這個令人厭惡的、所謂「平權」的時代,也許真的快要終結了。


    *


    沈海遙重新迴到舞台中央,他握著麥克風,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講過的話。


    「我再重申一遍,我無意針對任何一名omega,隻是剽竊了我的科研成果的霍普,剛好是一名omega。霍普是omega,他也是一個賊。」


    他的聲音經由麥克風傳遞到會場的每個角落,「he——is——a——thief!」


    在今天這場鬧劇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相信,會有一個alpha,在公開場合指責自己的伴侶是賊。


    台下的竊竊私語很快傳到了沈海遙耳中,他拉長聲音「哦」了一句。


    「說到伴侶——沒錯,目前霍普仍然是我的伴侶,不過……趁這個機會也說一下吧,本人即將提出申請,與霍普先生解除婚姻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劇情感覺連起來看好一點,所以今天雙更


    這兒有個作者存稿即將用空,之後的劇情還在卡文,身體快要被掏空.jpg


    第40章 40-二更


    「與霍普解除婚姻關係」的話語一出, 所有人都驚呆了。


    先前素來沉默寡言的人,在今天接連扔下兩顆重磅炸彈,炸得他們天都塌了。


    沒人敢相信, 在現在這樣的時代, 竟然還有人敢主動提出與一個omega解除婚姻關係, 這跟自殺有什麽區別?!


    但台上這個人不僅敢, 神情看上去還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他們本該覺得這個人瘋了,而且瘋得不輕,可是……


    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一次, 台上這個alpha是認真的。


    *


    沈海遙好整以暇地觀察著這些記者們變幻莫測的表情。


    場下一片譁然, 沈海遙甚至能夠想像到外麵的世界會吵鬧成什麽樣。


    畢竟, 這場發布會可是全世界直播。


    他麵帶微笑, 耐心等待著台下記者們漸漸安靜。


    人們關注的焦點已經從「他瘋了嗎」逐漸過渡到「他們如果離婚了, 霍普要怎麽辦」上麵——這倒也不是因為他們無條件偏向omega,實在是……


    台上的alpha明明在笑,傳來的氣息卻陰冷又可怖。他們明明知道霍普相當有手腕,善於玩弄人心,但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們竟然還是會為霍普捏一把冷汗。


    待會場終於恢復安靜後,沈海遙搓了搓手指,從座位上站起。他雙手撐在桌麵,雙眼環視一周,語氣輕飄飄的。


    他說:「霍普先生在和本人的婚姻關係存續期間, 與他人存在不正當關係——當然, 這些我也有證據,但這種事情畢竟過於隱私, 而且涉及到其他人,不管怎麽說,這是我和霍普的私事,我不太想將第三者牽扯其中,這些證據,我將在必要時刻呈給審判庭。」


    他嘆口氣,「希望我們的這件私事,最終不會以這樣難看的方式收尾。」


    會場裏安靜極了,沈海遙甚至都能聽到台下眾人的唿吸聲。


    先前那個一直找茬的歐凡終於閉了嘴——他是霍普的人,也是談俊的人,他絕不會希望在這樣的場合裏被揭露談俊就是破壞霍普婚姻的第三者。


    開玩笑,就算談俊不要臉,談家可還要臉!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海遙身上,無人注意到阮和悅悄悄離了場。


    鬧出這樣大的亂子,就算他們先前保密措施做得再好,高層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出手處理他們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大約三分鍾前,阮和悅接到手下的報告,說談家帶了一批人正往這裏趕。


    他用這三分鍾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和現在可用的人,之後悄悄離開會場。


    談俊此人依然如傳聞中一般窩囊,現在都快被指著鼻子罵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他也隻敢窩在自己父親的身後來討個說法。


    這一行人中領頭者,便是談俊的父親,談廉明。


    談家祖上實實在在有過根基,但從談廉明這一輩起勢力大幅收縮——如果談廉明在軍隊的勢力還在,阮和悅恐怕並不敢冒這樣大的風險。


    談廉明臉上看不出什麽異樣,躲在他身後的談俊可是一臉怒氣沖沖。他走到阮和悅麵前,大聲嚷嚷道:「你們在搞什麽鬼!」


    阮和悅隻淡淡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包含的輕蔑卻實實在在傳遞了過來。


    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質問我?


    他沒去理會仍然不停跳腳的人,隻對著談廉明微微頷首,「談先生。」


    「阮總,好久不見。」互相打過招唿後,談廉明開口道,「今天的事我本來不打算插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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