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利雲和康磊,是一對戀人。他們從初中起,黃利雲幫康磊輔導功課,倆人則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b城的重點高中----高塘中學。


    康磊是一個妥妥的富二代,而黃利雲則是一個孤兒。康磊的父母,嫌貧愛富,硬生生把他們難分開了。爸爸、媽媽,你們說,我們該不該幫她?’


    王教授是最見不得可憐的人。而黃利雲是個特別積極上進、優秀,又是周院士看好的好學生。她說:‘應該幫。’


    周院士也點了點頭。


    ‘糾兒,你明天看見她,請她來家裏吃晚飯。’


    ‘好。’


    第二天,黃利雲在圖書館 查資料。


    周糾也拿著本書,走到她旁邊坐下。周圍坐了其他人,倆人點了點頭,都沒有說什麽。


    坐旁邊 的人陸續走了。周糾靠近黃利雲坐下。


    黃利雲看了他一眼,笑笑:‘是不是有事?學長。’


    ‘你真聰明。我媽媽 請你到家裏去吃晚飯。讓我是來接你。’


    ‘學長,謝謝你們便宜的好意,我不便去打擾。’


    ‘黃利雲,其實,我爸爸是你的老師?按理說,我應該叫你妹妹。’


    ‘我老師?是......?’


    ‘周滔’。


    ‘周院士。還真是的。好,我早該去拜訪了。’


    王教授是個熱心腸的人。晚上,為了黃利雲,特意多做了幾道適合孕婦的菜肴 。


    黃利雲到老師家時,周院士坐在客廳裏品茶、看報。


    ‘老師,晚上好!’


    ‘黃利 雲,你來了。請坐。’


    ‘謝謝老師。’


    周糾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喝點眼開水,暖暖胃。’


    ‘謝謝學長。’


    ‘別客氣 。


    王教授在廚房,聽到客廳 的動靜,笑嗬嗬地出來:‘黃利雲?是吧。’


    ‘是,師母。’


    ‘好標致的姑娘,簡直比明星還漂亮。’


    ‘謝謝師母誇讚。’


    ‘利雲,來,吃飯去。老周、糾兒,吃飯了。菜都做好了。’


    老師一家很熱情,把好吃的,都給她夾到她碗裏。:‘師母,夠了,碗都裝不下了。老師,師母,學長,你們都吃,不要總給我夾呀。’


    ‘利雲,你不是一個人吃,三個人消化。肚子裏寶寶的營養,全靠你吸收。你要多吃點 ,多休息。’師母 語重心長地說。


    ‘師母,你看我的氣色,不錯吧?’


    ‘嗯,還可以。’


    ‘師母、老師、周糾,自從我決定留下他們,我就減少了學習任務,該吃吃、該睡睡。每天葷素搭配。我嚴格按照醫生叮囑的去做。’


    ‘嗯。這樣 就好。孩子 ,你是住學校宿舍吧?’


    ‘ 是,師母。’


    ‘孩子,你到我家來住吧!’


    ‘師母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到你們家裏住,對糾糾有影響 。’


    ‘不會有影響。我們就說,你是我娘家的侄女。’


    ‘黃利雲,你就到我家裏來住吧,讓我媽媽 照顧你。’糾糾說。


    ‘真的謝謝。’


    ‘哎,黃利雲,你有考慮過休學嗎?''周院士問她。’


    ‘老師,我暫時沒考慮休學。我不想浪費時間。到生產時,再請假一個月。’


    ‘孩子,你的可是雙胞胎啊!’


    ‘沒關係,師母。我年輕,能克服。等到了最後,要生產時,租個房子,再請個保姆。’


    ‘好吧。如果 有困難,不要把我們 當外人。’王教授說。


    ‘老師一家對我的恩情,如再生 的父母。我以後要麻煩的事,多了去了。’黃利雲說。


    ‘孩子,說真的,你不請假 的話,你的肚子越來越顯懷,你怎麽辦?學校也不允許 ,挺著大肚子上課’。


    ‘我是這樣規劃:年後兩個 月,還是沒問題。到了三四月份,肚子會顯懷時,我已經租好房子,沒有住宿舍。而京都的氣溫,三四月份,還是很冷,還能穿大衣。我隻要 衣服穿大些,應該不會有影響。等到穿不了大衣時,我應該也請假了。’


    ‘好吧。在沒有租到房子前,你每個 星期日 到家裏來吃晚飯。’王教授說。


    ‘好,謝謝師母 。’


    從此,黃利雲經常出入周院士家。周糾也經常 迴家吃飯。而王教授則說,是她娘家的侄女。


    時間過得 飛快。黃利雲租到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這天星期日,她覺得,應該備辦一些 嬰兒用品。


    她開車到商場 ,把車停到停車場。她坐電梯來到嬰兒專賣店。


    ‘你這個瘋女人,走開,髒死了。’


    ‘不要到我的門口,走開!''


    在嬰兒專場店門前,有一個邋裏邋遢,臉上髒兮兮的瘋癲女人,被 店主趕來趕去。瘋女人還傻嗬嗬地笑。


    黃利雲天生一副菩薩心腸。她走了過去,對店員 們說:‘怎麽了?’


    店員說:‘不知哪裏 來的瘋子,在這裏兩三天了。到這裏摸摸,那裏摸摸,把商品都弄髒了。趕也趕不走。’


    ‘你看,小姐,我這個嬰兒帽子都被她弄髒了。’


    ‘小姐 ,你不要理她。她就是一個瘋子。’‘小姐 ,你還懷著寶寶,別被她身上的細菌傳染到身上......’店員們七嘴八舌勸她。


    黃利雲買來了水和糕點,走到瘋女人身邊,遞給她:‘吃?!''


    傻女人嗬嗬笑,伸出髒兮兮的手。’想吃的話,跟我來。‘黃利雲說。


    傻女人當真跟著她,來到 水龍頭處。黃利雲說:’把手臉洗幹淨,我才能給你吃。’


    初冬的水有點 閄。可女人不在乎,在龍頭下,認真地洗手臉。洗幹淨後的 女人還挺標致的。她伸出濕漉漉的手,想要拿吃的。


    黃利雲遞給她紙巾:‘把水漬擦幹再吃。’


    女人很聽話,擦幹水漬。黃利雲給她水和食物。她狼吞虎咽地,還嗬嗬傻笑。


    ‘慢點 吃,沒人跟你搶。’


    這邊的店員 們,看著她們,紛紛說:‘這姑娘直接 善良,也不怕她身上的細菌傳染。’


    等傻女人吃得差不多了,黃抻雲說,你願意跟我走嗎?我雲買一些嬰兒用品。如果 你願意,就坐這裏等我,哪兒 也別去。等我把事兒辦好了。你跟我迴家。‘


    傻女 使勁點頭。


    黃利雲就去店裏精心挑選嬰兒用品。店員說:’小姐 ,看你 的氣質 ,肯定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


    ‘是啊,物看也是。一般富貴人家的人,脾氣都 不好。可你很不一樣。’另一個店員 也說。


    ‘如今啊,像你 一樣的人,不多。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 有好報。’店員 們邊招待她,邊誇她。黃利雲隻是笑笑。


    這家專場店,嬰兒的用品基本齊備,她把該買的,全部買了。結賬時,店主說:‘小姐,你是個善良的好人。我這是品牌店,從沒有開過 打折的先例。今天 ,打九折。’


    ‘謝謝老板 。’黃利雲道聲謝。店主給她一名片,說:‘美女,你以後在我旗下的嬰兒用品店,買的所有商品,一律九折。’


    黃利雲又真誠道謝:''謝謝老板。你也是一個好人。好人 會有好報。’


    店員把她的商品,用一個小拖車,幫她送到車上。


    傻女人看黃利雲要走了,也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走。她讓她坐車後排。


    黃利雲把車開到租住房子的地下 停車場。她打開尾箱車門。把事先放車裏 的小拖車拿出來。


    傻女人也跟著下車,讓她在一邊站著,她幫她把小拖車拿出來。然後,把一個大紙箱放小拖車上,再把幾個大袋子放到紙箱上,示意黃利雲推拖車,她自己則提幾個沒有放下的袋子。


    有了傻女人的幫助,原本要兩次才能運迴家的物品,一次性就拿迴家。


    最後兩個的孕婦,行動很不方便。黃利雲也不是超人。她累得坐沙發上喘粗氣。


    女人示意她坐下休息。她把一些嬰兒衣服鬆開包裝,全部拿到衛生間去洗。


    黃利雲找出 幫她買的衣服給她,讓她洗澡換衣服後再洗嬰兒衣服。


    女人開心地接過衣服去洗澡。不一會兒,她換好衣服出來 。嗬嗬。清清爽爽的,長得也標致,五官又端正。她不由得誇道:‘不錯,挺全身,像是定製的一樣。人也長得標致。’


    女人傻傻地笑,就迴衛生間忙去了。黃利雲也就坐沙發上休息。


    女人把嬰兒衣服洗好出來,看到她睡著了,迴房間找了一條褥了,幫她蓋身上。然後,把桌子、家具全擦一遍,又把地板拖幹淨。就在廚房幫忙做飯。


    沒有吃中飯的黃利雲,聞到飯香味,醒了。睜開眼睛,桌子上擺上了三菜一湯。


    好家夥,葷素搭配,營養均衡。都是一些適合孕婦的菜肴,看起來味道還不錯。


    女人看她盯著桌子上的菜看,給她上了一碗大米飯。黃利雲嚐了嚐菜,味道不錯。她很滿意,讓她一起吃。


    女人說什麽也不吃。等黃利雲吃飽了,她才吃飯。


    黃利雲問她:‘你會不會寫字?’


    她點頭。黃利雲拿來紙和筆給她:‘你叫什麽名字?’


    ‘栗七七。’


    ‘你是哪裏人?’


    ‘雲南 騰衝。’


    ‘好。你如果願意留下,就幫忙照顧我坐月子。’


    ‘非常願意。’


    ‘可以,不過,你要學會說普通話。’


    女人在紙上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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