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承蕭的嘴角暗暗抽了下,“這些女人都不能死,全部流放!”


    蘇六言馬上揖禮說道:“是,奴才這就安排讓人押她們離開。”


    “啾!啾!”


    【不能押著去,用馬車行不行,哪怕是平板馬車也行,這些女人都是沒有受過苦的,要是走路去,估計到地方人也死一半多了。】


    “派幾輛馬車去送。”蘇六言忙擦了下額頭的不存在的汗。


    “是,奴才遵旨。”蘇六言那個心裏越發的擔心了一下,因為二十一個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西沫國的細作,所以在大理寺自然是吃了一點苦的。


    如是真的押送去流放的路上,估計半路就會全部死得絕絕了。


    京城的門外,幾輛馬車,載著一些圍了灰布的女人,好些個身上都有傷痕,眼神都透著一抹的驚恐。


    莊清清就是她們的頭,蘇六言得到皇上的暗示,給送行的官兵說了,給機會讓莊清清逃走,借機殺死她。


    這些二十一個年輕女子,隻要沒有了莊清清這個領頭羊,自然就會在寧古塔那裏老老實實的待一輩子。


    而西沫國的一個道士穿的是道士的服飾,悄悄的走到了義莊,把那個暗衛的鬼氣從屍體中引出來。


    “我不是死了嗎?怎麽還能說話?”暗衛臨死前的痛和害怕讓他摸了下額頭上。


    隻見一手的血汙,但是他的手卻是呈半透明的樣子。


    “你現在也是沒有痛覺,隻要你替我入宮去把四公主的靈魂偷出來,我保證讓你進入富貴人的投胎入口。”


    暗衛這時才看到他的屍體躺在義莊的棺木中:“原來我已經死了。”


    暗衛無比的失望,他還沒有好好享受過人生,就這樣死了。


    “是誰害我的?我要報仇!”暗衛氣得靈魂體暴怒,陰風陣陣的刮著。


    道士忙說道:“害你死的人必是四公主,因為來殺你的人是蘇公公蘇六言。”


    “蘇六言不是皇上的人?怎能怪到一個四個月的嬰兒身上?”暗衛當然也不傻。


    “因為皇上最寵愛四公主,殺了四公主,就讓皇上痛失心愛的女兒,你隻要偷來四公主的靈魂,你自己變成四公主,那樣豈不是痛快?”


    暗衛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說:“我的靈魂這樣大,四公主還那樣小,又是女嬰身,怎能容下我?”


    “貧道自有辦法,你隻管進宮去拖出四公主的靈魂即可。”


    暗衛半信半疑的朝皇宮飄去,到了雨簾殿中,影鷹正在給四公主擦嘴,她剛剛喝了一碗的羊奶。


    龔婉柔眼睛朝那片葉子瞄了一眼,這樣的小伎倆也敢在她的麵前顯擺?


    隻見龔婉柔伸手拿了旁邊的一根不起眼的枝條,一下打在那片魂氣所化的樹葉上。


    暗衛:“痛得魂體都要撕裂了?那個道士明明是騙我的!”


    龔婉柔把那片葉子拿在手中,掌心裏一絲福運之靈氣直擊暗衛的靈魂體。


    暗衛這才發現,道士隻是想用他看看四公主,而他卻是傻傻的替道士做了個這眼鏡。


    “撒迴!”道士在察覺到自己有生命危險之際,匆匆撒迴時,中了一擊:“哧噗!”道士的嘴角溢出一絲的血漬。


    直接倒在地上,而這撒迴的暗衛看到道士這樣的好身體,饞得他衝進了道士的身體裏。


    道士如果是全盛時期還能與暗衛的靈魂較量一番。


    但是現在,他的靈識讓龔婉柔的道術給傷了,這是暗衛的機會。


    隻見暗衛在靈識海裏與道士拚殺起來。


    道士心裏越發的急的,如果再不殺死這個暗衛的靈魂,那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等等,我們可以共用一個身體!”


    道士不得不提出建議:“你看你用我的身體,你不會道術,你以後怎麽麵對西沫國的皇上?”


    暗衛停了下說:“那我可以隱姓埋名,過自由的生活。”


    他太想自己一個人在鄉下種種田的過日子了。


    道士緩了下說:“你就算躲在天涯海角,那西沫國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因為我拿了他不少的銀票。”


    道士這一點沒有人驗證,但是暗衛也不敢不信。


    因為暗衛就算殺死了道士,也不一定能占用道士的身體,因為道士極有可能會與暗衛同歸於盡的。


    “行,我同意了。”暗衛果斷的同意了。


    這樣最少他還可以在這個世上生存一段時間的,讓他找出是誰害他性命的必定向他索命。


    這個蘇六言前麵的道士說過是他害死他的,他得在道士的身邊待著,尋機會殺死蘇六言。


    而雨簾殿中


    龔婉柔看了看手中的樹葉,在瞬間的時候就化為粉沫了,“啾~”


    【真是可惜,沒有讓那個道士喪命,那隻鬼就是昨天晚上的暗衛。】


    良妃聽得女兒的心聲後,心裏不禁的抖了下,這個暗衛變成鬼了?竟然還來找了她的女兒?


    想想就挺急的。


    “啊~啊!”龔婉柔伸手指了指雨殿的外麵。


    良妃馬上笑意連連的說道:“柔兒要出去玩?想去哪?”


    “乎哥寺!”


    “護國寺?”良妃糾正的說。


    “絲噠!”龔婉柔說了這幾個字,累得嘴都快麻了。


    因為嬰兒來說,她現在才四個月大,說字實在是太難了。


    她又不知道她的心聲可以讓良妃還有自己的親人聽到,所以她好急的訓練自己說話的,幾乎每天訓練自己的口舌的靈活度。


    良妃抱起龔婉柔但是剛剛走了一段路,良妃就感覺到微微的手累了。


    何秀一看馬上上前說道:“娘娘,讓奴婢抱四公主吧?”


    “也好。”良妃又把龔婉柔放在何秀的懷裏。


    【嗯,娘親現在體力越來越好,竟然抱了我這麽遠的路,以前隻抱我有這一半的路程就累得喘氣了,現在,氣息還比較平順,挺好的。】


    良妃拿了錦帕再走在前麵,嘴角微微彎起,心情格外的好,誰不想有個好身體?


    一個轉角就聽得前麵的叫喊聲音:“大公主,奴婢不敢了,大公主饒命啊!”


    一個宮女在地上跪著,她的身上被抽了好幾個鞭傷。


    良妃一看,那個宮女她見過,好像是賢妃宮裏裏的二等丫鬟。


    良妃蹙了蹙眉毛,“這大公主,攔在這裏這樣打罵宮人,實在是太沒有分寸了。”嚴慧馬上小聲音的在良妃麵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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