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東西。


    沈倩總覺得他們兩人招惹上了什麽東西,但具體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而且這東西怎麽來的,他們快要想破腦袋了,仍舊毫無頭緒。


    沈倩感覺昨晚睡得還行,可耿天赫卻沒強多少,還是一臉的疲憊。


    見沈倩安然無恙,耿天赫也終於放下了懸著一天的心,看來他的猜測沒錯,那東西似乎是專門奔著他來的,昨晚兩人沒睡在一起,沈倩這裏就什麽都沒發生。


    而他——


    想到後背越來越多的黑手印,耿天赫的臉色不禁沉了幾分。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手印的顏色一次比一次深,現在已經成了青黑色。


    他還記得最開始是發生在半個月前,那時他剛搬到新房去住。


    沈倩和耿天赫戀愛談了一年半,雙方無論是性格還是脾氣都覺得合適,家庭條件也相差不多,既然合適,兩人就想著結婚也行。


    於是在距離雙方工作單位都比較近的小區裏買了間房,房子是二手的,前房主長期在國外,以後也不打算迴來了,就委托中介將房子賣掉。


    那房子據說是剛掛出來沒多久,因為位置不錯,耿天赫很痛快的買下來了,之後著手設計,拆除,裝修。


    全都折騰完,就用了快四個月時間,這期間完全正常,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沒發生。


    房子裝修完,耿天赫就搬了進去,卻沒想到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晚上他習慣性的趴著睡覺,因為白天睡多了,晚上半夢半醒之間,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拍在了他後背上,他渾身一痛,人就醒了。


    剛開始以為是做夢,或者跟睡夢中踩空樓梯是一樣的情況,可等他醒了卻發現那種疼痛非常真實。


    但這房子裏隻有他一個人,耿天赫還以為自己被什麽蚊蟲咬了,大半夜脫掉上衣,打算去洗手間照鏡子看看。


    可等他到洗手間打開燈,卻發現剛剛感覺疼痛的地方紅了一塊。


    耿天赫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了個幹淨,趕忙拿了梳妝台上的另一塊鏡子過來,兩塊對著照。


    這迴就很明顯了,他背上竟然有一隻手印!


    耿天赫隻覺得渾身血都涼了,打從心底發慌,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手形的東西掉下來打了一下,又或者硌到了。


    他去床上翻找了一通,什麽都沒有。


    硌到更是根本不可能,他翻找東西時忽然想起來,剛剛一直是趴著睡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究竟是怎麽迴事,耿天赫努力說服自己可能是錯覺,當晚愣是開著燈睡了一晚上。


    好在後麵安然無事,他得以睡到天亮。


    等他當天見到沈倩想把後背的掌印給她看時,卻發現後背什麽都沒有了,昨晚的那個紅印消失得幹幹淨淨。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要不是昨晚搬動梳妝鏡後沒及時放迴去,耿天赫都要相信自己是做夢了。


    但現在沒有證據,他說什麽都沒有說服力,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卻沒想到打從那天開始,每天晚上耿天赫都會被拍醒,而且對方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因為他從小到大的睡覺習慣就是趴著睡,每次告訴自己要把後背藏起來,等到睡著以後都會控製不住的翻過身子,所以就有了每天晚上都被打醒的經曆。


    一開始耿天赫後背的手掌印等到早上時就消失不見了,可隨著對方下手越來越重,他後背的印記也終於能留到第二天了,甚至有時好幾天都不會消失。


    這個地方的掌印在,那東西就換個地方打,到後來耿天赫後背掌印足足有六個。


    最早的已經變淺了很多,但是越往後的越深。


    他也去過醫院,但是醫生看到他身後的手印,非說就是被人打的。


    那大夫還伸手對比了下,說手掌不大,應該是個女人,但也不排除手小的男人。


    不管怎麽樣,日子還是要正常的過,沒幾天後耿天赫和沈倩就訂婚了,之後沈倩搬到新房,兩人正式開始同居生活。


    卻沒想到搬過來的當天晚上,怪事又發生了。


    兩人剛要睡覺,臥室窗台上的擺件忽然動了起來。


    那是沈倩的好朋友從國外買迴來的,幾個卡通娃娃,腦袋和身子中間用一根彈簧連接著,碰一下是會動的。


    但現在窗台上一溜擺著五個卡通搖頭娃娃,在沒有人碰的情況下忽然動了起來,前後搖擺,動作不一。


    讓原本表情各異,憨態可掬的卡通娃娃,這時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沈倩紅唇微顫,她緊緊靠在耿天赫身上,雙眼死死盯著窗台上的那一排娃娃。


    過了一會兒,那些娃娃終於慢慢停下來動作,恢複了剛剛靜止不動的樣子。


    房間裏寂靜得可怕,隻有兩人沉重的唿吸聲。


    還沒等沈倩鬆口氣,原本坐在床上的耿天赫忽然往前栽倒,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地上,幾乎是以從天而降摔趴在地上的姿勢,撅腚磕了個頭。


    直磕得他額頭青腫了一大片,都出現淤血了。


    “啊——啊啊不要過來啊——”


    沈倩終於沒忍住,哭喊著尖叫出聲。


    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那隱藏在暗處的東西會像對待耿天赫一樣給自己來一下,那她可就好些天都不能見人了。


    他們住的這個老小區,房子隔音也不太好,要是往常這樣的尖叫聲早就把鄰居引過來了,可今天外麵卻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耿天赫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好半天才從地上坐起來,他輕輕用手指碰了下額頭,疼得直接“噝”了一聲。


    想到前些天不停被打,今天又莫名其妙摔跤,再聯想到這些事都是搬到這裏以後發生的。


    耿天赫顧不上大晚上,直接讓沈倩給嶽母打電話。


    老人家大多對這些東西懂得比較多,耿天赫的母親在五年前因病去世,現在父親又後娶了一個,他和繼母沒那麽多話可說,所以第一反應就是讓沈倩問嶽母。


    沈倩媽媽聽女兒剛搬去新房的第一天晚上就哭著打電話迴來都快急死了,後來終於弄明白怎麽迴事,心下惦記 ,就讓兩人趕緊迴來,並且不要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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