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明白,它也下意識覺得那不是什麽好東西。


    至少對於它來說,殺傷力絕對不小。


    衛綿抽了張符咒扔過去吸引“馮靜”的視線,也沒時間畫符,直接把朱砂扣在手裏,趁著對方被符咒吸引了視線,快步上前用那隻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顧忌到馮靜的身體,衛綿並沒太過用力,就這樣也桎梏得她動彈不了。


    再加她手上朱砂的威力,直讓原本表情猥瑣的“馮靜”五官痛苦的扭曲,一扭曲愈加擠在一起,這時誰要是看見怕都得嚇一跳。


    因為那簡直不是人能做出的表情!


    衛綿把桃木劍朝著“馮靜”的後心插去,趁著對方動不了的時候拿起朱砂在她臉上畫符。


    “丹書鎮兇,妖滅鬼崩!”


    “馮靜”忽然發出尖利刺耳的叫聲,那聲音一點都不像是人能發出的,反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趁此機會,衛綿掏出玉骨扇在它頭上敲了一下,一道棕黃色的影子從“馮靜”身上飄了出來,朝著一邊的床底飛速逃去。


    這具身體像是立忽然沒了支撐,緩緩往地上倒去。


    衛綿伸手扶住馮靜,卸去力道,讓她在地毯上躺平。


    之後她快速朝著剛剛黃鼠狼逃竄的地方追去,把床單一掀,從底下揪出一隻黃鼠狼。


    棕黃的皮毛,黑豆大的眼睛,正齜牙咧嘴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衛綿毫不客氣的給了它一巴掌,然後再次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它從床底拎了出來。


    黃鼠狼見自己被抓,吱吱亂叫,狠命撲騰起來。


    然而衛綿抓住它脖子的姿勢十分巧妙,即使它怎麽踢踹都碰不到。


    黃鼠狼眼珠子一轉,就想撅著屁股放屁,用臭氣熏死這個掐住它的死女人。


    衛綿在這東西撅腚時就猜到它要幹什麽了,先一步將它狠狠摜在地上,隻這一下就把它砸了個半暈。


    那個還沒完全醞釀出來的屁一下子被摔沒了。


    也是這砸在地上的動靜太大,把還有些混沌馮靜徹底驚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迷糊,卻先被另一邊的動靜吸引了視線。


    衛綿之前想著這隻黃鼠狼畢竟是她自打來到這世界以後見到的第一個有靈性的小動物,對付它時還是手下留情了。


    可這東西不知道感恩不說,竟然還敢上了馮靜的身。


    現在看完全是給臉不要臉,衛綿一腳踩在它的命門上,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符紙,口中咒語一念,那張在她兩指間夾著的符咒忽然無火自燃。


    黃鼠狼腦袋還有些暈,它半眯著的眼睛看到有什麽光亮忽然朝著自己閃了過來,頓時嚇得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往後躲。


    衛綿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她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快。


    在那張符紙整個燃起來的同時迅速掰開黃鼠狼的嘴巴,把還燒著的符咒往它嘴裏一塞,然後死死按住,無論它怎麽翻滾都不鬆手。


    黃鼠狼喉間發出淒慘的叫聲,但因被捏著嘴巴,聲音隻能憋在嗓子裏出不來。


    身體扭動了半晌,眼中終於有了求饒的意思。


    然而衛綿心如鐵石,手也特別穩,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想法。


    不過幾息時間,黃鼠狼就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不少,身上原本光亮的皮毛也似乎失去了色彩,變得灰撲撲。


    見到這一幕衛綿終於鬆開了捏著它嘴巴的手。


    黃鼠狼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衛綿覺得總低著頭不舒服,幹脆提著它的尾巴站起身。


    這時的黃鼠狼絲毫沒有了反抗的心思,仿佛剛被暴風雨摧殘過的可憐花朵,尾巴被人提在手裏,渾身軟得像是沒了骨頭,隨著衛綿的動作在空中蕩了幾下,就連眼神都木呆呆的,看起來生無可戀。


    衛綿輕哼一聲,“你說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上次放你一條生路,居然還敢追到這來,我還沒追究你弄壞我符咒把靈氣全都打散了呢,你還敢隨便上我朋友的身,給你能壞了是不是?”


    黃鼠狼:“……吱”


    整條命都在人家手裏,什麽都不敢反抗,不敢說。


    “看你也應該活了幾十年了,難不成以前也是這樣為禍鄉裏?看見想要的東西就偷?你這也就是碰到我,要是碰到其他脾氣不好的道門中人,你這條小命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既然仗著身上這點修為不幹好事,那被人廢了也是早晚的事兒。”


    馮靜躺在地上雙眼亮晶晶。


    雖然不懂,但是總覺得衛綿剛剛塞那東西嘴裏的黃符是個很了不起的東西。


    沒看那之前還奮力反抗的黃鼠狼立即就萎靡了嗎!


    毛色的變化她即使什麽都不懂也能看出來,這會兒看向衛綿的眼神滿是崇拜。


    嚶嚶嚶綿綿真的好厲害!想嫁!


    衛綿冷著臉看向那一聲不吭的黃鼠狼,“這是第二次,我要是發現還想著報複,第三次讓我碰上別怪我命都不給你留。”


    說完,她打開窗戶,一把將黃鼠狼扔了出去。


    黃鼠狼落地的瞬間“哧溜”一下翻身站了起來,剛剛它身上的那股萎靡勁兒已經消失不見,一臉不甘心的看了衛綿好幾眼。


    非人類修行太難了,它能有今天的修為不知廢了多大的功夫,現在說被人廢了就廢了,心裏能甘心才怪。


    可即使它不甘心也不敢怎麽樣,實力實在相差太大,打又打不過,隻能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了。


    衛綿轉頭就看到正在緩緩起身的馮靜,上前將人扶起來,“怎麽樣?”


    馮靜仔細感受了下四肢傳來的無力感,原來這就是被上身之後的感覺,她搖搖頭。


    “就是身上沒什麽力氣,腳底下輕飄飄的。”


    衛綿嗯了一聲,“這幾天你都會不舒服,一會兒我給你畫張符,貼身帶著,能恢複的快一點。”


    說到符紙她忽然想起來,“我之前給你的符呢?不是讓你貼身帶著?”


    馮靜也有些奇怪,她朝胸口摸去,卻一把摸了個空。


    “昨天洗澡時還在——”


    說到洗澡,馮靜猛的一拍大腿,“是不是落在上一個賓館了?不行我得迴去看看!”


    說著就要起身迴去找,被衛綿攔了下來,“算了,你要是落在洗手間沒準都被服務員扔了,迴頭我再給你一張。”


    反正一張符也是畫兩張也是畫,幹脆就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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