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思瑤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裏,空氣中滿是腐臭的味道,破舊的桌上點了一根白色的蠟燭。


    借著微弱的燭光她看到牆角似乎還堆放著什麽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空氣中的腐臭味還是她剛剛昏迷前吸入的什麽氣體太多。


    韓思瑤現在隻覺得頭昏腦漲,還有點想吐。


    “唔唔唔”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嘴也被貼了什麽東西不能說話,這瞬間她就已經明白過來,這是被綁架了。


    韓思瑤忍不住驚懼的瞪大眼睛,一雙水潤的眸子沁滿了淚水,不多會兒,大顆的淚珠順著白嫩的臉頰滑落。


    韓思瑤才十四歲,哪裏經曆過這些事,這會兒已經嚇得渾身顫抖。


    她哭了一會兒才慢慢平複心情,細細感受了下,這地方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有這哭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麽能自救。


    韓思瑤吸了吸鼻子,她睜大眼睛努力朝著周圍看去,借著微弱的燭光,隱約看到角落裏有個長長的梯子。


    韓思瑤抬頭,就看到竹梯上麵有個正方形的地方,看著有點像她之前去外婆家見過的地窖。


    這也讓她反應過來,自己八成是在什麽地下室裏。


    而此時,這間不大的地下室裏除了她沒有別人。


    韓思瑤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不光手腳被捆綁著,居然還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她嚐試著反手去解繩子,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那繩子已經被人打了死結。


    韓思瑤又想哭了,她真的無比後悔,為什麽要貪圖那幾分鍾的便捷走了小路,如果是從正門走,那邊人多,哪裏還有這些事。


    韓思瑤努力憋住眼淚,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她將身體側過來在柱子上摩擦感受了一下,原本裝在口袋裏的手機已經沒了。


    韓思瑤心下絕望,但仍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甚至連那綁架自己的人都沒看清,隻隱約感覺那人應該是個男的,比她高出不少。


    但是那人將她弄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麽,韓思瑤這會兒腦海裏晃過前些日子偶然看到的社會新聞,據說那些失蹤的都是女學生。


    失蹤了那麽多天,大家都猜測她們已經遇害了。


    她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抽噎起來。


    ————


    衛綿原本打算遠遠跟在韓思瑤身後,可她被個從店裏衝出來的小孩子撞了一下,這麽一分神,人就不見了,她站在路口左右看看也沒什麽頭緒。


    衛綿緊皺著眉頭,想到那小姑娘身上的血煞氣越來越重,不由跑迴了韓食館。


    聽說老板娘這會兒正在後廚忙著,衛綿直接衝去找她,服務員趕忙過去攔著。


    “哎?你幹嘛,後廚不能隨便進的!”


    衛綿不想跟她發生衝突,“我找你們老板娘。”


    服務員奇怪的看她一眼,“老板娘這會兒在裏麵忙著呢,你要找她得等一會兒了。”


    衛綿說有急事,對方仍舊不同意將人叫出來。


    她眼眸微眯,“事關你們小老板,你可要想好了能不能承擔這個責任在說話。”


    服務員聽見這話,不知為何,忽然心慌了下,問,“瑤瑤怎麽了?”


    衛綿隻淡淡看著她。


    那服務員見衛綿不肯對她說,想了想,還是怕真出什麽事自己承擔不了,於是在取餐的小窗戶上敲了敲。


    不一會兒,那小窗被從裏麵打開,探出一張圓圓胖胖的臉,“怎麽了?”


    服務員往裏看了一眼,“有人找韓姐,說是跟瑤瑤有關,挺急的。”


    圓胖臉的男人打量了衛綿兩眼,迴身叫了一聲,很快就有個個子不高,麵皮白淨的中年女人開門出來。


    “誰找我?”


    中年女人叫李香蘭。


    她一邊擦手一邊問道,不過很快就看到外麵隻站著服務員和衛綿,隨後揚起個客氣的笑,“美女,是你找我呀?怎麽了嗎?”


    衛綿的視線停留在李香蘭的子女宮上,下眼瞼又名淚堂,此處是子女宮所在的位置,又也叫陰德宮。


    遠遠看去好似一條半圓水袋,隱約能看見臥蠶,而現在她的子女宮正被一團黑氣籠罩著,可見小姑娘的情況十分危急。


    “你女兒現在有危險,需要將她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衛綿也沒空解釋,看那黑氣越來越有加重的趨勢,恐怕那小姑娘眼下的情況不太美妙。


    李香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雖然是朝鮮族人,不講究個什麽生辰八字,卻也大概知道那東西的作用。


    “你要瑤瑤的生辰八字幹什麽,你是誰呀?”


    “你女兒現在有生命危險,我需要她的生辰推演方位,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她,應該已經找不到人了!”


    聽衛綿這樣說,李香蘭心下就是一抖。


    如果衛綿說她丈夫找不到了,李香蘭絲毫不會慌張,反而還要說她幾句,可現在說的是韓思瑤!


    孩子每次出去,當媽的心都是提著的,生怕在自己沒照看到的地方一個不注意出了什麽事。


    所以這會兒衛綿說瑤瑤出事了,她臉色一下子變了。


    但李香蘭仍舊抱有一絲希望,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機械女聲從話筒中傳來,李香蘭心裏咯噔一下,她趕忙扶住旁邊的凳子。


    但這會兒她仍舊不能相信衛綿,萬一孩子隻是因為到了教室,要上課的關係才關機的呢,她趕忙又給畫室的徐老師打去電話,卻聽她說到現在開始上課了韓思瑤仍舊沒來。


    按照平時,李香蘭斷然不會這樣失態,但衛綿過來說她女兒眼下有危險,瑤瑤的電話也在這時候打不通,畫室也沒有,所以她驚慌失措。


    女兒就是她的命,現在的李香蘭如同溺水的人,而衛綿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指望。


    倘若瑤瑤真的遭遇不測,她這輩子也沒什麽意思了,想到剛剛衛綿就是來問生辰八字的,她趕忙將韓思瑤的出生時間報了出來。


    “瑤瑤的生日是2009年6月6日淩晨四點半,我記得當時我生完她天剛亮。”


    衛綿飛快的將出生日期轉換成生辰八字,然後垂眸掐算起來,“在東北方向,距離這裏不超過一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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