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看我們還要去縣城裏,時間恐怕有點久。


    能不能麻煩您,下午的時候,稍微多等我們半個鍾頭。


    咱們四點半再迴去,可以嗎?”


    半個小時而已,文叔自然是願意的。


    別說有他最愛的香煙,就是沒有,看在那豐厚的媒人禮的麵上,他也是同意的。


    文叔把大前門接了過來,隨手揣進了口袋裏。


    “行行行,沒問題,你們路上慢點哈,別著急,叔等著你們。”


    “謝謝文叔。”五人前後相錯的道謝。


    周時念走在最前麵,許小五推著周時寧走在中間。


    許小六扯著周時安的手走在最後麵。


    五人走的方向,後來是汽車站。


    與此同時鎮上另一邊的張宇。


    腳下踩著一位五大三粗,長相很是粗獷的人,旁邊還倒了一堆哀聲叫喚的混混們。


    “嘖,好好的聊不行嗎?非得跟我動粗。


    動了粗,你們這麽多人,還打不過我?


    丟不丟人?”


    張宇話落,抬腳狠狠一落,腳下之人十分配合的咳嗽出聲。


    “爺,爺,咳咳,錯了錯了,咱們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聽到這幫人,領頭的人這麽說,張宇把腳拿了下來。


    “這不就行了嗎?非得作。”隨後指著一位掙紮起了身的小混混。


    “你,去給我搬把椅子來。”


    小混混眼神閃躲的瞅了一眼他們老大。


    在得到老大點頭後,捂著受傷之地,卻搬了一把椅子來。


    就放在張宇身邊。


    張宇瞥了一眼這人, 用腳把椅子勾過來,然後坐下。


    “行了,說說吧,董大兄弟仨和你們什麽關係。


    他們還欠了我500錢呢?我必須得找到他們。”


    張宇嘴上說著麵上很是憤怒,把一位討債的債主表現的淋漓盡致。


    領頭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就近靠著一位小弟。


    “爺,董大兄弟仨是我們的兄弟,可是他們死了啊。”


    “死了?”張宇猛地站起身,雙手抓住了領頭人的衣服,情緒激動。


    “死了?那他欠我的錢怎麽辦?他不是說他很快就要有錢了嗎?


    怎麽就突然就死了?”


    領頭人又是一哆嗦,說話的聲音裏都帶了明顯的顫音。


    “爺,就十多天前,被人殺了,屍體都成灰了。


    他們沒死之前,董大說他接了一個大單,殺兩個人就能有1000多塊。


    光定金就給了200塊。”


    張宇將這一訊息記了下來。


    “殺人的活都敢幹啊?這年頭還有買兇殺人的人?”


    張宇停頓了一下,故作好奇道:


    “哎,那你知不知道誰找他殺人的。”


    領頭人害怕再次因為說謊被打,畢竟剛剛他就是因為不承認他們認識董大三兄弟,就被揍了一頓。


    十多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啊。


    這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領頭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嘿,你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爺,我就知道一點點,就在董大他們行動的前一天,他們跟我在這喝酒來著。


    說有一位從上到下都是黑衣服,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讓他去一個村裏解決兩個人,啥村他也沒說。


    還說那個人給了他們一個結尾款地點。


    好像是什麽桂花巷,從右到左第幾戶來著?有一個老太婆在哪給他剩下的錢。”


    領頭人此時哪敢還有隱瞞的心思,如同倒豆子一般將他知道的信息全部都道了出來。


    張宇輕掀眼皮,思考片刻,竟然留了信息那就好辦了。


    想罷,險惡的丟開了領頭混混,雙手相互拍了拍。


    “行了,人死了就死了吧,爺也不差這幾個錢,不要了。


    但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誰敢不要命的跟著我去查我。


    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也送你們去見你們那姓董的兄弟。


    我能把你們揪出來一次,也能揪出來第二次。


    記住了沒有。”


    張宇的厲聲,讓在場人全部都瑟縮了一下,連連點頭。


    他們又不是瘋的 一幫人打不過一個人,還要去找事,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而且他們和董大三兄弟不一樣,他們在黑市裏也是混了口飯吃,再過分一點的事,他們可不敢幹。


    就怎麽感覺他們的胳膊都斷了呢,稍微一挪動就鑽心的疼。


    張宇眼神餘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眾人,抬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裏。


    都留下十幾個混混們抱團哀嚎,倒顯得有些滑稽。


    張宇這將近十天以來,他早已經把這個鎮上的任何地方都摸的透透的了。


    根本沒有那個什麽桂花巷,倒是有一個八九胡同,正好對應了桂花開放的季節,也被周圍的民眾們稱為桂花巷。


    張宇沒有任何耽擱的就趕往了八九胡同,由於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戶。


    他便先在周圍打探了一番,扮作探親的人,向周圍群眾們打聽哪戶是老太太獨居的。


    在明晃晃的錢票的作用下,成功打探到了。


    張宇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背人一點點牆頭翻了進去。


    這家老太太的小院,裝扮倒是挺清新雅致的,各種綠色植物繞著牆根擺放。


    最右邊還有一棵桂花樹,此刻正值五月,隻有綠油油的樹葉。


    “誰啊?”老太太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接著是挪動的腳步聲。


    張宇繼續往正屋裏走,卻沒有迴應。


    兩人在正屋的門檻處碰上。


    老太太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歲月也在她彎曲的脊背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卻隱約能從她那皺紋密布的臉上,瞧出幾分年輕時的風姿來,骨相極美。


    “你是誰啊,來我家幹什麽。”


    老太太見到有人道法,也很是新奇,也是開口問道。


    張宇卻沒有太多尊老愛幼的想法,直接從她身邊略過,走進屋裏,坐在幹淨整潔的椅子上。


    老太太也不惱,轉身慢悠悠的往屋裏挪動,坐了下來。


    張宇此刻才認真端詳麵前的這位老太太,麵容雖蒼老,但他隱約有一絲熟悉之感。


    麵相良善,不像是那種尖酸刻薄,心底很累的人。


    張宇適當的改了些語氣。


    “同誌,你認識一個叫陸元齊的人嗎?”


    老太太上了年紀,耳朵有些不太好使,但也聽到了熟人都名字。


    這才認真的看著張宇,喃喃出聲問道:


    “你是陸元齊啊的什麽人?”


    張宇語氣平靜的迴道:“一位長輩。”


    他們家和陸家確實沒什麽交集。


    隻他和小楊曾經有過一段淵源,相互知道了對方家底而已。


    排著輩分來,確實也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頭,歎了口氣。


    “他應該沒了吧!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若是還讓我迴京都的話,那就不必提了,我不會迴去了。”


    張宇笑了一下,利用現有了解反問::“同誌,我不是陸家人。


    今天是來問問您。


    前一段時間過來讓你迴京都的那個人,是什麽人。”


    老太太搖頭以示拒絕。


    “你不是元齊的孫子啊,那我不能和你說。”


    張宇:“老同誌,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就直說了。


    那陸家後生買兇殺人,那可是可以木倉斃的罪名。


    您都這麽大把年紀了,不會行幫兇之事吧。”


    老太太聽到這話,顯然是驚住了,神態激動,腳底一滑,險些摔倒,好在及時扶住了桌麵。


    “你在胡說什麽?什麽買兇殺人?什麽幫兇?”


    張宇狐疑的望向老太太。


    “你不知道實情?那殺人兇手為什麽說殺了人之後要到你這裏拿尾款。


    難道不是那個說服你從這裏搬到京都的那個人,特意交代你的嗎?”


    老太太此刻腦袋轟隆隆的巨響,一雙渾濁無光的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


    過了許久,才冷靜下來。


    “我不知道,他隻是說過段時間他有三個朋友,來找他借錢。


    可他還要迴京都,便把錢放在了我這裏,等他朋友來借的時候再給他朋友。


    他真的是買兇殺人。”


    “是。”張宇點頭承認,隨後話鋒一轉。


    他已經認出了麵前之人,正是楊修平那貨失散多年的姑媽。


    也是周時寧親爹陸元齊的堂妹。


    也就是說陸元齊和楊修平那個遠在國外的老爹陸元華,和麵前的這個老太太是堂兄妹關係。


    隻不過前些年日子不好過,走散了。


    “葉姨,你口中那個所謂的陸家後生要殺的人是周建業的孫兒。


    周建業您應該也認識吧。”


    葉老太太再次聽到熟悉的名字,表情已經有些震驚過後的木訥了。


    “建業哥?他為什麽要殺建業哥的孫兒?為什麽?這不可能。”


    張宇乘勝追擊:“他是誰?陸誌?陸遠?還是陸高峰?”


    老奶奶一時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


    “陸元華出國了,陸元齊和周建業估計也都死了。


    後輩們也都各奔東西了,為什麽他要殺人?


    他不是說找不到了嗎?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葉姨你冷靜一點,您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或許我可以猜到,他為什麽要殺人?”


    張宇重複了好幾遍,終於是把老太太的思緒拉了迴來。


    “是陸高峰。”老太太仿若瞬間被抽幹了,精氣神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想起了往事。


    “自從多年以前我元齊哥和建業哥失散了之後。


    就再也沒有得到他們的任何信息了。


    我一個人在這裏生活著。


    我之前陰差陽錯的也對公家做了一些貢獻。


    於是老了老了,每月都有人固定送菜米麵糧油。


    我一個人就住在這家小院裏,倒也自給自足,沒怎麽出門過。


    一個月以前,陸高峰找到了我,說整個陸家就隻剩下他這一房了。


    其他的旁枝叔伯們,死的死,散的散。


    所以他想把我接到京都去養老。


    我拒絕了,他一個妾生子,我向來是看不上的。


    但是我伯伯家確實又隻剩下了他這一房的血脈,


    所以啊我便和他親近了一些。


    誰知道?他骨子裏放了他娘的劣根性,膽子竟然這麽大。”


    張宇聽後深深的歎了口氣,確定了兇手,他就可以迴去行事了。


    就像楊修平所說,陸家現在在京都,隻不過是平頭百姓家。


    處理起來簡單的很,就是以前的各種關係有些複雜了起來。


    說到買兇殺人,最終還是錢財鬧的毛病。


    陸高峰之所以有錢收買人,大概也是找了陸家長輩們藏起來用於接濟後輩的備用金。


    有很大幾率是隻找到了一部分,所以想殺了安安和妹妹,然後使手段把周時寧弄迴陸家。


    想從周爺爺留下來的遺物中找到其他備用金的地址。


    就是不知道陸高峰是從哪裏知道,是周爺爺把周時寧抱迴來養。


    又是怎麽知道周爺爺定居的詳細位置。


    張宇把事情原委和老太太講了一遍,包括楊修平老爹的事情。


    “葉姨,陸家還有嫡係血緣存在,陸高峰那一房,是……”


    “解決了吧,陸元華既然還沒死,陸元齊的小兒子也還在世,嫡係都還在,陸家就不算絕戶。


    陸高峰到底也不是伯娘的親生孩子。


    從小養在伯娘膝下,伯娘純善的性子,他是一點都沒學到。


    他今年也60往上了,人生這一趟也沒白來。


    其他小輩,壓著不讓出頭就是。


    我相信你應該能辦到。”


    老太太從年輕時就不是什麽拖拉的性子。


    之前若不是以為陸家確實隻剩下了,陸高峰那一房的血脈。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陸高峰的人登她家的門的。


    現在得知陸高峰竟然膽大妄為到買兇殺人。


    陸家祖訓良善為人,此人不適合做她陸家子。


    更何況殺的還是建業哥的孫兒。


    她怎麽可能再包庇他。


    張宇點了點頭,


    “能,葉姨您休息,我走了。”


    其實他剛剛也隻是隨口一問,不管葉老太太怎麽迴答,他都不會放過陸家人。


    楊修平出麵都不行。


    他妹妹誰都不能欺負?


    張宇離開了小院後,老太太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下,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你們倆若是想我了,晚上就來接我走吧,也到時間了,活夠了。


    伯伯,伯娘我想你們了。”


    一老太太半眯著眼靠在門邊,腦海裏閃過她稚兒時期的記憶。


    她記得她從出生起,就沒有了父母。


    是伯伯和伯娘把她當成親女一樣養大的。


    她和陸元齊,陸元華一同長大。


    少女年華時,通過陸元齊認識了周建業。


    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關係也算得上親厚,倒沒有任何越矩的地方。


    後來陸元華選擇出國深造,剛開始還有音信,後來完全沒有信件往來了。


    時局動蕩,陸元齊和周建業紛紛選擇分別投身進去。


    一場行動中,她也和陸家人走散了。


    曆經十幾年,時局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又用了30多年的時間,進展成現在這樣。


    可她的故人卻沒有了任何訊息,根本聯係不上。


    竟不知她和周建業一同在這奮興公社裏生活了7,8年年都沒有碰上。


    過了許久許久,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迴了房,關緊了門窗。


    她看到了她伯伯和伯娘攜手,帶著她兩個哥哥牽著嫂嫂,來接她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她還要留下一封書信,留給第一個發現她的人。


    留下這這一趟旅程最後一點信息。


    張宇從小院離開後,直奔治安局,得到楊修平還在返程火車上的消息,轉身就走了。


    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明天迴村。


    差不多到了安安提親的日子了。


    張宇找了一家招待所,躺在床鋪上慢慢整理著他這十多天的行動成果。


    他先是找了鎮上以及附近鎮上的黑市人員。


    一個一個的排查到了董大三兄弟所處的幫派。


    這浪費了點時間,現在幹黑事的人都是很機靈的人,不用點心策劃,根本逮不到他們。


    揍了他們一頓,得到了關於老太太的消息。


    又從老太太那裏得到了是陸高峰動的手。


    已經了解到了,陸家以前的往事。


    這說起來當真是跌宕起伏啊。


    比起陸高峰,張宇更加擔心那個給陸高峰通風報信的人。


    畢竟陸高峰沒有任何職務,稍微用點心謀劃一下就能讓他消失,讓他的家人下鄉勞作挖煤去。


    就怕是給他通風報信的那個人是公家的人,有點不太好辦。


    需要更多的精力來謀劃才行。


    隻希望大哥和張家老三能爬的稍微快點,也給他們兄弟當個靠山。


    十多天的奔波,讓張宇覺得渾身疲憊,一小會兒就睡熟了過去。


    另一邊,在縣城大買特買的五人組,也累得夠嗆。


    周時念一手拎著大紅,粉紅,玫紅,各種顏色鮮亮的棉布料。


    另一隻手還拎著一大兜成衣。


    她和王娜一人兩身。


    周時安懷裏則是抱著桂圓花生,栗子之類的堅果和各種果子。


    周時寧因為雙腿不能擠壓的緣故,隻拿了一個極輕的小包袱,裏麵是周時念從空間裏過渡出來透明罐裝的上好茶葉。


    周時念在踏入供銷社的時候想了一下,上次去找文叔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提親的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


    現在不拿出來用,那她豈不是白準備了?


    於是,在進入供銷社後,她就找了個借口,從哥哥們身邊溜走了。


    尋了一個很僻靜的地方,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大半。


    像豬肉和家禽禮她沒有拿,因為這個要在鎮上供銷社裏提前預定,以免買的早了,會變質或者放臭了。


    好在哥哥們買東西買的分量都很足,她剛離開了一會,他們就買了很多。


    周時寧看到周時念手裏出現的東西,兄妹倆心知肚明,微微點頭什麽又沒說。


    重新投入大勢買買買中。


    周時寧和許小五,許小六三人商議了一下。


    他們家大哥的情況,本就是人家女孩子吃虧,理應多準備點東西給女方撐門麵。


    於是不管買什麽都是,以最大份額的買。


    就連本該是女方家準備的布料和被單之類的東西,也一起給扯了六尺六。


    五兄妹在供銷社裏邊問售票員定親需要買什麽,一邊瘋狂掏錢掏票。


    周時寧負責拿錢,許小五負責出票。


    周時安和許小六則是負責從售貨員手中接過一包,一包的東西。


    逛到成衣區,許小五硬是拉著周時念挑選了兩身衣服,說是哥哥給妹妹買的,必須都收下。


    周時念拒絕不了,索性開開心心的挑了兩身差不多布料的成衣。


    也按照她的身形也給王娜挑了兩身。


    男同誌們都沒買,周時念想著她現在做衣服的手法越來越嫻熟了。


    等以後有時間了她親自給哥哥們做幾身。


    保管讓她這5,6,7,8位哥哥們開心得跳起來。


    周時念見過妹控的哥哥,但實在沒有見過這麽多妹控的哥哥們。


    尤其是那個張宇哥,幾乎是妹控到病嬌的狀態。


    十多天前那天晚上,張宇渾身透露出來的殺意,她可是明明白白的感受到的。


    二哥和許小五他們叫自己都是叫念念。


    隻有他是喊妹妹,隻要她在場,張宇的目光從不會落在其他人身上,大部分都是粘著自己。


    這要不是自己能分辨出善意和知道這種心理,指定會被嚇到吧。


    中午到了飯點,他們的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


    五人在售貨員和其她顧客的集體目送下,大包小包的走出了供銷社。


    周時安和周時念手裏拎著一個超大的網兜。


    在看許小五和許小六,則直接把包袱扛在了肩上。


    周時寧腿上放著茶葉,自己雙手推著輪椅往前走。


    由於買的東西太多了,去國營飯店吃飯的話,吸引力太強了。


    於是五人直接去了汽車站,買了汽車票以後,許小六負責跑腿,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午飯。


    五兄妹就在汽車站對付一頓。


    周時念就近靠牆蹲著,手裏端著鋁製盒飯,往嘴裏扒著米飯。


    邊吃邊說:


    “哥哥們,今天辛苦了,等迴家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咱們高低得炒八個菜,好好的補一補才行。”


    周時寧看到妹妹如此不注意形象的樣子,眉頭微蹙。


    剛要開口說話,周時念就站了起來,乖巧吃飯,到了嘴邊的話,被咽了下去。


    再次張口徹底變了個味道。


    “嗯,那二哥就等著念念的八個菜了。”


    周時念彎了彎嘴角,對周時寧笑了笑。


    她發現自從二哥治好了腿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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