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和眼神都隱藏的很好,但周時寧從見他的第一麵就看出來了。


    張宇有些許瘋狂偏執,某些方麵跟他很像。


    於是他挑揀著把陸家的事情,講了個大概。


    “你怎麽看?”


    張宇聽後,罕見的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說的陸家,之前當家做主的,是不是陸玉山。”


    “你知道?”周時寧問。


    張宇點了點頭,麵上的震驚已經全部斂去,換上了平靜。


    “不認識,但聽過他的名字,他死了,應該是他一家都死了。


    死在了去往西北的路上。”


    聽到一家人死亡的消息,周時寧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從未見過相處,何來感情。


    血緣嗎?別說笑了?


    “死了的話,那昨天的人是…”


    張宇接話:“查一查就知道了,這事包我身上了。


    七天後,給你消息。


    明天我會通知許小五,許小六讓他們請假迴來。


    守著你們。”


    周時念抿了抿唇,想要說不用了的。


    但剛有動作,嘴巴還沒張開,張宇就望了過來。


    “妹妹別怕,許小五,許小六的身手還行。


    能護著你們。”


    哥哥會把那些收了錢,意圖欺負你的人全部都找出來。


    挨著挨的把胳膊剁下來。


    讓他們知道不該收的錢,說了會丟命的。


    張宇的心理變化,未外放一豪。


    周時念也沒想到這個哥哥心理的問題,會比二哥還強。


    直到那天晚上,聞到張宇身上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殺人後的戾氣,周時念才意識到張宇可能並不是一位普通的下鄉知青。


    周時念麵對張宇滿目的關心,乖巧的點了點頭,將不用許小五,許小六請假的話都咽了下去。


    反正家裏有房間,將堂屋旁邊的那間閑置房收拾出來就好了。


    糧食也不用操心,家裏還能熱鬧些。


    張宇並沒有在周家待太久,走出山溝村的時。


    他想直接去鎮上找人,但是想起他現在的身份。


    也隻能先迴山窪村一趟,找大隊長開了合理的介紹信之後再走。


    張宇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靜靜的望向鄉鎮的方向。


    許久,起身迴了山外村知青院。


    這邊,周時念在房間裏等了許久,才聽不到了隔壁大哥二哥房裏的動靜。


    想必是已經入睡了,正好該她出門了。


    周時念閃進空間裏,特意穿了一身黑,帽子和麵巾也帶上隻露了兩個眼睛在外麵。


    這樣好隱藏身影。


    周時念躡手躡腳的離開家,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周圍環境,一路抄小路離開了山溝村。


    來到大路上,立馬放出了黑色改裝平衡車。


    往鎮上開去,她本來的打算是,把空間裏的兩具屍體扔在不同地方。


    營造出兇手集體作案的假象。


    但是轉念又一想,這無疑不是給其他村子的村民們造成恐慌,又給治安處的同誌們添麻煩,增加工作量。


    所以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直接扔到治安局吧。


    簡單省事,還能引發重視。


    周時念一路直奔目的地,她們鎮上的治安局其實挺小的。


    門口值班的有兩人,一人聚精會神,恪盡職責的站崗。


    另外一人此刻正在值班室內昏昏欲睡,顯然是剛換班下來。


    周時念瞧這一身正色的守衛員,不敢過於粗心大意。


    特意躡手躡腳的從另一個方向靠近治安局。


    將兩具屍體全部放在牆壁外圍,還搭上了兩把沒有子彈的木倉。


    依舊是和之前的一樣,是這個年代有的款式,並不會引起任何懷疑或者蝴蝶效應。


    周時念把屍體放下後,悄默默的離開了一段距離。


    這才又往屍體上放了幾木倉?


    為的就是吸引治安局的人注意。


    在看到值班人員迅速反應,一人攔鈴大喊,一人警戒。


    一小會的功夫,昨日的見過的陳隊長和小楊等人就出現了。


    周時念本想多看一會,但是想著昨天晚上那個小楊,長時間看她和二哥的反常以及敏感。


    還是離開了?


    不管是哪個年代,都不能小瞧人,說不定你看不上的那個人,最後會讓你吃個大虧。


    膽大和細心其實並不衝突。


    周時念也正是依靠這個,才在末世裏生存下來。


    周時念從鎮上離開,而此時治安局外。


    小楊正在檢查那兩具屍體。


    “和昨日在山溝村死亡的那人一樣。


    身上有打鬥的痕跡。


    其中一人死於木倉傷,傷口正中眉心,當場沒命。


    另外一人的致命傷在胸口的匕首傷。


    也是當胸一刀,大約七八秒後,才斃命咽氣。”


    小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是他的眼底瞳孔很大,生前應該處於恐懼害怕之中。


    你看他雙手緊握,舌根後縮,在死亡之前的一刻還正在說話。


    或是求饒,或是再交代些什麽。


    所以這件案子背後還有另一方的勢力。


    陳隊長,那人把屍體放到治安局外,放木倉挑釁,竟然是還沒有走遠。


    現在怕人去追,應該能得到些什麽線索。”


    陳隊長一聽,眉頭緊鎖,今日白天一整天的鬱氣更加重了幾分。


    大手一揮,命除去值班人員之外,其他人全部,秘密搜查。


    陳隊長帶人匆匆的走了, 兩具屍體的處理就交給了小楊以及值班人員。


    “麻煩同誌把他們挪進院裏,暫行處置吧。”


    小楊說罷,獨自扛起一人,往治安局院內走去。


    除了他之外誰都不知,他剛剛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偷偷撚起了一根彩色發繩上的絲線。


    細細的一條,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的那種。


    屍體被裝在純黑專業屍體袋裏,堆在牆邊,等待簽名以後再行處理。


    小楊迴到自己辦公室裏,洗了手,換了衣服,頂著夜幕去了一處宅子,許久都未曾出來。


    周時念從鎮上離開,在平衡車的加持下,很快就迴到了家裏。


    輕手輕腳的翻牆而入,迴了自己房間。


    關緊門窗,閃電空間裏,準備簡單洗漱一下就睡覺。


    周時念剛捧起一盆溫水,正欲洗臉。


    挽成兩把小辮搭在腦後的頭發耷拉了下來。


    周時念習慣性的去拆頭發,重新把頭發紮好,省的弄濕。


    剛拆到一半,一條鬆了絲線的發繩引起她的注意。


    周時念將這條發繩飛快的從頭上取下來,放於眼前,仔細端詳。


    大平層衛生間裏的燈光異常的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五彩的發繩在此刻,變得毛毛躁躁,最裏麵的黃色皮筋都裸露了出來。


    周時念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剛剛的將近一個小時的活動,這些發絲不會落在路上或者治安局門外了吧。


    周時念抿了抿唇吧,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出門知道戴帽子和麵巾,為什麽不重新紮一下頭發呢。


    她這幾天的發型類似於雙肩麻花辮,隻不過是將麻花辮折疊成兩股弄成低尾小把了。


    所以發繩鬆動留下痕跡也是會存在幾率的。


    雖說這種五彩發繩在鎮上和縣城都賣的很好,幾乎是家裏稍微得了點寵的女同誌都有同款。


    但是昨日夜裏他們這裏剛出現死人兇案。


    她又是當事人,如若是這絲線真的一路在路上或者治安局門外被發現了之後。


    陳隊長懷疑的第一人就是她。


    本來她一介農女借助地形躲過持木倉兇手一事,就不太能服眾。


    艸……


    周時念懊悔的猛捶了洗手台一拳。


    自己當真是越來越退後了。


    現在在出去尋,也不可能了。


    隻希望是落在迴來的路上和村裏。


    而不是鎮上或者治安局外了吧。


    悶悶不樂的洗漱一番,出了空間脫去外衣換上睡衣 睡覺去了。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不是因為心中有事,而是因為肩膀上的傷,在她無意識翻身的時候老會碰到,就會有一股痛意把她刺醒,然後再迷迷糊糊的再睡。


    第二日一大早 周時寧就去找了大隊長,說明緣由請了假。


    以後的日子他們家不用再去上工了。


    大隊長知道他們家的情況,一個腿腳不便,一個不認識秧苗,一個肩膀有傷。


    很痛快的批了假條,並且讓周時寧有任何事就派人通知他,有事需要幫忙也記得向他張嘴。


    周時寧從大隊長家迴到自己家的路上。


    碰到去地裏上工的村民,都象征性的詢問了周時念的傷勢,嘴上關心兩句。


    周時寧迴到家就進了廚房忙活做早飯。


    周時念起床洗漱一條龍,剛進廚房就被周時寧通知了,今天一天不許出門。


    等許小五許小六來了之後再說其他的。


    周時念想了想,待在家裏也挺好的,於是就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張宇也早早的找到他們大隊長,以進城省親的名義拿到了介紹信。


    乘上村裏牛車去了鎮上。


    剛一到達鎮上,張宇就步伐稍快的往一處僻靜的方向走去。


    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一片居民區。


    但是這一片居民區異常的貧瘠,蕭條,看起來十分的破敗,並沒有住多少人的感覺。


    許多房屋都露著天,圍牆倒塌著。


    又穿過兩條巷子,張宇站在一處宅院門外,抬頭望了望。


    提步走了進去。


    院內十分安靜,隻有後院傳出些許嘈雜聲。


    張宇靠近過去,隻聽一道聲音傳來。


    “來了,就知道你會來,坐吧。”


    說話之人,轉過身來,一身便衣的小楊,手持一壺清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張宇略帶厭煩的瞅了瞅他,一腳踢翻了那張椅子。


    “別他媽的廢話,前天要殺我妹妹的人,是不是你家的人。


    一群垃圾,怎麽還沒死幹淨啊。”


    瞧著張宇滿是柔和的臉上,出現了氣急敗壞的模樣,小楊嘖嘖出聲,將茶水放於桌麵。


    伸手扶起了椅子。


    “還是這麽暴躁,都說了男孩子要穩重一些。


    先坐,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小楊話音剛落,張宇已然拽住了他的衣領,語氣和眼神裏滿是不耐。


    “你別跟我玩文字遊戲,老子現在沒空和你玩這些。


    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小楊輕輕的拍了拍張宇的手背。


    “行了,坐下再聊,知道你心疼你妹妹。


    我也心疼我弟弟啊。”


    “老子信你的屁話,弟弟個屁的弟弟。”張宇翻了小羊一個大大的白眼。


    把椅子再次正了,正坐了下去。


    “你爹不是說不認你那個不辨是非的弟弟了嗎?”


    小楊微微搖了搖頭,坐在張宇身側。


    翻起茶杯倒了兩杯茶,把其中一杯往張宇的方向推了推。


    “他不認,但是我認啊。


    他我都不認了,你以為他的話,我還會聽嗎?”


    張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行了行了,我沒空聽你說屁話。


    你就直接和我說,前天那人是不是你們家人吧。”


    “這還真不一定。”小楊再次搖頭,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眼眸下斂,端著茶杯的手,食指無節奏的敲打著杯邊。


    這是他想事時的小動作,顯然,張宇也知道他這個習慣,便耐著性子等了一會。


    許久小楊放下茶杯,開口道:


    “那三個人手上都有很重的老繭,腳底和背部也有。


    應該是以前靠打獵為生的人家。


    從事了拿人錢,替人消災的活。


    收買他們的人,還沒有查到。


    大概率不會是陸家。”


    小楊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為了安撫住隱隱有暴躁之意的張宇,接忙補充道:


    “你知道的,陸家自從通過找叔叔老友賣慘洗白之後,就一直是平頭老百姓。


    京都那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自己生活都自顧不暇了。


    不可能有閑錢找人殺人。


    不過也不排除他們是不是找到陸家老宅是不是藏著的珠寶首飾黃金之類的東西。


    這還得迴去查一查才知道。”


    “你這就是廢話!”張宇再次翻了個白眼,起身就要離開。


    “我怎麽想著來找你了,你一個自身就帶著隱藏炸彈的人。


    藏好你的皮吧,別被人給扒了下來。”


    “哈哈哈放心吧,我的皮緊著呢,誰都扒不下來。


    我大概三天後去京都,15天後迴,你20天以後再來找我一趟,給你個答案。”


    “知道了,你最好別被他們認出來粘上。


    粘上了也嘬住你的嘴,不該說的別說。


    他媽的,連累到我妹妹,老子揍死你。”


    張宇離開了院子,留下小楊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茶。


    如若忽略他眼尾那一處狠厲,定然是集美的一幅翩翩公子畫卷。


    小楊虛空凝視著山溝村的方向,許久才移開目光,收起茶具離開了院子。


    張宇從那處院子離開就去了縣城。


    他要找人,搜問盤查都需要時間,於是提前去縣城通知許小五,許小六 請假。


    守著妹妹三人,他才能安心。


    張宇到達縣城,正好趕上飯點。


    到紡織廠門口,章魚隻用了兩根大前門就讓門口值班的老大爺往裏麵吱了一聲。


    許小五許小六很快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兩張大餅子,邊走邊吃。


    “咋了?張宇,有啥事?”許小六大大咧咧道。


    張宇招唿兩人到稍微僻靜一點點地方。


    “有點事,是這樣…”


    張宇條理清晰把山溝村發生的一切,複述了一遍。


    許小五,許小六聽後立馬就不淡定了。


    許小六:“那還愣著幹啥?走啊!現在就過去。”


    許小五及時扯住了許小六。


    “宇哥,念念沒事吧?”


    張宇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心疼,“肩膀受了傷,你們過去以後,記得謹慎一些。


    我還要在鎮上等個五六天左右,才能迴去。


    妹妹和安安,時寧都交給你們了。


    有空就帶著念念,安安鍛煉鍛煉身體。”


    許小五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宇哥,我們會的。”


    “嗯,那現在小五你拿著這幾盒煙,迴到廠裏請一個月的假。


    正巧下月初六安安就定親了。


    過了定親的好日子,再迴來上班也行。


    小六跟著我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一個小時後咱們在去車站匯合。”


    “嗯,好。”小五,小六同時答道。


    兄弟三人分成兩波行動。


    一個小時後趕上迴鎮的汽車。


    再次分開,小五小六拎著四大包的吃喝用的物資,往迴山溝村的用車所在地走去。


    現在還能趕上時間。


    張宇則是直接去找了鎮上的黑市。


    說是黑市,也不過是一個非常小規模的小賣部類型的一間屋子。


    大步走進去,費了一番功夫去拜會了黑市負責人。


    又通過負責人找到了鎮上以及鄰鎮的地下混混的頭目以及眾小弟。


    一一排查。


    這邊,許小六和文叔聊了起來。


    一路上都是兩人的聲音,宛若知心忘年交一般。


    文叔從許小六嘴裏得知他們就是年前一段時間,從隔壁山窪村打架打到他們村裏的人。


    許小五及時補充了,他們是在家裏來信之後才知道他們爺爺和和周家爺爺竟然是兄弟。


    這次特意來看望周家三兄妹。


    恰巧文叔之前從周時寧嘴裏得知了,他們在金都偶遇了周爺爺的兄弟。


    文叔這麽一想,這不是正好對上了嘛。


    於是就開始了和徐小六談天談地,從周時寧三兄妹,小的時候聊到了最近周時安的婚事,那叫一個暢快。


    馬車上的其他人時不時插上兩句,瞧著徐小五,徐小六帶的四大包物資,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山溝村,許小五,許小六和文書文叔村民們道別。


    直奔周家而去。


    有好事者,特意趕去了王家通知王叔,王嬸。


    “王叔,王嬸你們快去看啊,你們準女婿的堂兄弟帶著稀罕東西過來了。”


    王嬸手持掃把走了出來,對那人使勁打了打。


    “去去去,玩去吧你。”


    好事者走了之後,王嬸按捺不住好奇,遠遠的望上了一眼。


    第一眼就看到了許小六那一身腱子肉,更加的歡喜了。


    喜盈盈的迴了家。


    其他家婆娘和小孩子都很好奇的跟在許小五,許小六兩人身邊。


    直到來到周家門口,周時念聽到門外的動靜開了門。


    “念念。”


    “念念我們來了。”許小六將包袱換到一隻手拎著,另一隻手激動的想要去牽周時念的手,和妹妹貼貼。


    許小五見狀,伸腿絆了一下許小六。


    待人身影一陣搖晃又站穩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也不看現在是什麽場景,能這樣大大咧咧的身體接觸嗎?


    許小六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被五哥瞪了一眼之後也反應過來了。


    伸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周時念見狀也迴之一個燦爛的微笑


    “小五哥,小六哥,你們到啦?快進屋歇歇。”


    “念丫頭啊,這是你家親戚啊。”


    周時念向聲音源頭望去,發現是一位麵善的婆婆問的。


    “是啊,大娘,這是我們堂哥,在縣城裏上班。”


    “那好啊,工人好好好。”


    “是啊,周家可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那可不,安安都要娶媳婦了,周時寧腿治好了,以後念丫頭找到婆家肯定也是頂好的。”


    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周時念隻是對他們笑了笑,就進了屋。


    抓了一把自己家炒的南瓜子和一把硬水果糖塊。


    用衣服兜著,笑著分給了門外的小孩子。


    “來孩子們,吃糖吃瓜子,天晚了該迴家了哈。”


    看著兩大捧,一人分一點最後也剩不下什麽了。


    得到了好吃的孩子們,哄笑著離開,各自迴家了。


    老人們也正準備陸陸續續的離開。


    “大娘嬸子們等一等。”


    聽到喊聲,村民們紛紛駐足,迴望過去。


    周時寧等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許小五手裏還端著一個小簸箕。


    瓜子,花生,水果,糖,混合在一起,大約到一半處。


    “嬸子,大娘們,你看我們弟弟妹妹們,這些年沒少受咱們鄉裏鄉親,鄰裏鄰居的照應。


    俺們哥倆,真的很謝謝嬸子大娘們。


    俺這離他們離得也遠,以後家裏有啥事,還得請各位嬸子,大娘們多顧著點。


    來來來,這有點小零食給嬸子,大娘們談個嘴,拿迴去給孫子孫女吃都行。


    來,念念,給選擇大娘們分一分。”周時念一聽連忙應聲。


    “哎,好嘞。”


    從許小五手裏接過簸萁,一手端的邊緣,把簸萁夾在臂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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