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炒好的肉片雞蛋之外,還有一份醋溜白菜。


    一葷一素一湯一主食,足夠三兄妹吃好又吃飽。


    周時念解開圍裙,隨手搭在門後的繩子上,朝著堂屋的方向喊了一聲。


    “大哥,二哥洗手吃飯了。”


    “哎,吃飯啦吃飯啦。”周時安的聲音很快傳來,三秒之後,人便出現在了院子中。


    輕車熟路的從井裏打水洗手。


    開春了之後,井裏的水都是暖的。


    周時寧推著輪椅隨後趕到,現在的他還沒有辦法自己站立,甚至行走。


    所以在練習時間之外,他依舊得依靠輪椅才能行動。


    周時念趁著大哥二哥洗手的間隙,將飯菜端到堂屋,並且貼心的盛好了骨頭湯。


    自己先吃了起來。


    周時安和周時寧很快趕到,先是習慣性的誇讚周時念的廚藝。


    接著埋頭認真吃飯。


    周時寧提起剛剛有人喊門的事,周時念邊喝湯邊解釋了一下,事便過去了。


    次日上午,女房東再次拜訪,周時念把人躲在院內閑聊了一會。


    從這天開始,女房東每天如同上班打卡一樣,天天到訪。


    女方都話裏話外都在打探著她家家庭情況,劇裏劇外都在和她套著近乎,嚐試以幹親身份相處。


    目的之明確,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


    剛開始周時念為了麵子工程還與其搭會話。


    可天天這樣,是個人都會煩,尤其周時念還是一個脾氣不穩定患者。


    這天,女房東再次找來時,周時念直接把人擋在了門口。


    “房東同誌,我哥哥還在吃藥,需要靜養。


    我們家不需要幹親,您別話裏話外的試探了。


    我們也不會在這裏長住,最多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就搬走了。


    好鄰裏鄰居,我們也不需要,拜托您迴去掃掃地,洗洗衣服,再不行,您到那胡同口找李大娘王奶奶她們嘮嘮嗑,行嗎?”


    周時念這次連嬸都不喊了,甚至連語氣都不再如往日一般客氣。


    女房東被周時念的話,震的一愣一愣的,過了許久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尷尬道:


    “啊,那個……行行,嬸子知道了,不耽誤你哥哥靜養了。”


    女房東麵色泛紅發著熱,一時分不清是羞躁還是難堪,又或許是兩者都有。


    女房東離開了,朝著她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背影有些踉蹌。


    周時念歎氣,轉身迴院,絲毫不知道在她關門的那一刻。


    女房東悄悄的轉了身,狹長的小眯眼裏隱藏著些許貪婪。


    也不知女房東半路拐了方向,並沒有迴自己家。


    “弟弟你好厲害,你能自己站起來了,好棒。”


    周時安的話從東屋裏傳來。


    周時念聽到,立即從院內小跑到東屋。


    周時寧自己一個人,雙手扶著牆麵慢慢的挪動著,麵上的笑容顯示著著主人的愉悅之情。


    周時念一進屋就看到這場景,也由心而發的笑了。


    周時寧迴之微笑,隨後更加認真專注的控製著腳掌帶動小腿和大腿。


    邁出一步又一步,慢慢走向周時念。


    周時念也跟著緊張起來,時刻注意著二哥,以便發生任何情況,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接著二哥,省的造成二次傷害。


    周時寧腳步挪動的距離很小,卻十分穩當。


    若是不看掛在臉頰兩側汗水,定讓人以為他隻是做了什麽手術,不便於行的人。


    絲毫看不出是坐了11年輪椅的人。


    周時寧不光行動穩健,心也十分穩重。


    漫長的五分鍾過後,周時寧走到了周時念的麵前,向妹妹伸出了手。


    周時念當即握了上去,兄妹兩人目光對望,分別熱淚盈眶。


    周時寧用另一隻手輕揉了下周時念的發絲,寵溺的勾起唇角。


    未曾說話,卻像說了千言萬語一般。


    周時寧在周時念的幫助下轉身,繼續練習著。


    周時安一直跟在周時寧身邊不遠處。


    本是孩子心性的周時安,這段時間都沒吵著去玩或者胡鬧。


    耐心的陪在周時寧的身邊,一遍一遍的輔助周時寧站立,一次一次的把不小心倒在地麵的周時寧抱起。


    一聲一聲的尖叫鼓勵。


    哪怕心智不全的他,也在用他的方式保護他的弟弟妹妹。


    周時念找了個小椅子,坐在屋裏的角落處,一邊縫製著新衣,一邊靜靜的陪伴著二哥做複健練習。


    大約過了半小時,到了中途休息時間。


    周時寧重新坐迴輪椅上,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一直在專心鍛煉的周時寧,沒有注意到妹妹坐的位置,正是背光之處。


    周時念低頭時候的側顏,以及在布料上穿行的一針一線,都像極了媽媽。


    這一熟悉的場景,將他壓製在最深處的的迴憶引了出來。


    媽媽還在世時,也是經常坐在窗前或者屋簷下,給爸爸和他們兄弟兩個縫補衣物。


    神態和小習慣都和妹妹一模一樣。


    周時寧靜靜的望了許久,直到周時念抬起頭,兩人目光相撞。


    在妹妹的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周時寧這才有了反應,牽起一抹笑容。


    “念念,屋裏的光線暗,在這裏縫衣服,很傷眼睛的。”


    周時念抬眸直勾勾的撞進一雙滿目溫情的眼睛。


    急忙收了收做到一半的外衣。


    “嗯,好,我去外麵。


    大哥二哥有事叫我。”


    周時念一手拿著針線和外衣,一手拎著小椅子,除了屋坐在屋簷下,視線充足的地方。


    立春之後的太陽,帶著微微的暖意,是讓人最舒服的時候。


    周時念沉浸在針線活之中,她本來是不會的,翻了很多工具書,又拆了好幾件衣服才摸到一些皮毛。


    反正她空間裏布料多,可以讓她隨便縫隨便剪。


    周時安跟著跑了出來,曬了一會兒太陽之後又迴去了。


    周時寧身上有汗,見了風容易生病,於是便在屋裏休息,不曾出來。


    午時,周時念放下手中活計,去廚房做飯時,忽然聽到自家和房東家相鄰的院牆外,有異常的動靜。


    想著這幾天房東的反差,以及早上她對女房東的不客氣發言。


    周時念留了個心,悄悄的靠近,準備聽會牆角。


    誰知隻能聽到一陣嗚嗚囔囔的聲音,根本聽不清說的啥。


    助跑幾步雙手攀上牆頭,往房東家院子瞅了瞅。


    發現是女房東在和男房東說著什麽,兩人挨的極近,聲音壓的很低。


    到最後,女房東猛的推了一把男房東,兩人不歡而散。


    周時念鬆了力氣,從牆頭離開,啥也沒收獲,估計就是兩口子吵架拌嘴。


    她還是去做飯吧。


    中午做的是番茄雞蛋蓋澆飯,一個菜簡單還便捷。


    吃飽飯後,各自迴屋睡了個午覺。


    下午周時念繼續做沒做完的外衣。


    周時寧和周時安轉移了鍛煉地,從屋裏轉到了院子裏空閑處。


    輪椅就放在旁邊,以供休息使用。


    周時念背靠著牆壁,二郎腿高高的翹起,悠閑的穿針引線。


    突然,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半開了一條縫,又因慣性反彈了迴去。


    “哎呀,你們別踹我家的門啊,有啥好好說,好好說呀。”


    “屁的好好說,還不快點喊人。”


    院內的三人都被嚇了一跳。


    周時寧身影下意識的晃動起來,隱隱有摔倒之象。


    好在周時寧及時平心靜氣,穩住了身子。


    周時安先是望向門口,隨後看到弟弟快摔倒了。


    立馬上前一步把周時寧抱了起來,緊緊的護在懷裏。


    語氣焦急道:“弟弟,你沒事吧。”


    周時寧搖了搖頭,指了指輪椅。


    “大哥,快把輪椅推過來,咱們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周時安嘴上答應,行動緊跟著,直接抱起周時寧去找輪椅。


    周時念早已將衣服放在椅子上,去了門口。


    院門被人粗暴從外麵往裏推著,木材摩擦發出的吱吱聲裏還夾雜著些許人聲。


    仔細辨認下,還能聽到女房東和那個被她硬塞糙米飯的男人的聲音。


    甚至還有一道老太婆的聲音。


    周時念麵色冷若冰霜,大喝一聲,打開了門。


    門打開後,女房東的麵容,最先出現在眼前。


    隨後便是男子,以及周之前在醫院裏碰到男子時,他身邊跟著的老太婆和婦人。


    男子看到周時念時,下意識有些反胃,張了張嘴,啥也沒吐出來。


    老太婆狠狠的瞪了一眼沒出息的孫子。


    隨後看向周時念,隻這眼老太婆便愣在了原地。


    這也太像了吧,再接著麵上閃過精明與算計之色


    婦人倒是沒什麽反應,依舊維持著剛開始的憤怒。


    周時念將他們的反應皆收入眼底,語氣冰冷,看向女房東。


    “房東,這是在做什麽?”


    女房東麵上歉意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那個…丫頭啊,是這樣…”


    “老子要租這房子 你們快點搬出去,給老子騰地方。”


    女房東話還沒說明白,便被男子打斷。


    男子的聲音帶著得意,眼底的惡意絲毫不加以掩飾。


    周圍的幾公裏的空閑房子。


    他都讓他姐夫打過招唿了,絕不會有人租房給他們。


    他現在就等著這個小娘們被從這趕出去,他好報當日羞辱之仇。


    聽這房東說,她們這段時間頓頓吃肉,天天飄香氣。


    肯定是個不差錢的主,等他們流落街頭,這錢和行李都是他的。


    男子越想越美,不知不覺間笑出了聲來。


    周時念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男子。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胡話。”


    周時念賞了男子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麵向女房東。


    “我記得咱們的合同,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期呢。


    現在是什麽意思,讓我們走?”


    女房東麵露為難之色,目光瞥向身後的眾人,被男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又畏畏縮縮的收了迴來。


    “丫頭啊,不是嬸子要趕你們走。


    是…是他們出的價高,嬸子也要過日子不是。”


    周時念聽到女房東解釋的原因,當即被氣到了,撫額苦笑。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寫的合同上,明確的寫了違約金是房租的十倍,你確定他們出的房租能填平這個窟窿。”


    當時在簽合同的時候,周時念就防著這一招呢。


    一是關房東夫妻二人麵相不像梁山麵相,二是不想就住三個月,還要經曆搬家換地方。


    所以特意留了一手,在合同上加上了天價違約金。


    誰知道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女房東聽到周時念這麽說,臉色刷了一下就變得蒼白,哆嗦的嘴唇,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男子也沒想到周時念還留了這麽一手。


    他出的房租隻是比周時念貴了五塊錢而已。


    不過這個小娘皮子不會以為,這樣房東肯定不會把房子租給自己了嗎?


    真是天真,錢哪有安全重要?


    “什麽合同,拿出來我看看。”


    周時念白眼簡直要翻上天了。


    “是你蠢還是我蠢?媽的。


    可真是大腦不發育,小腦萎縮的蠢貨。”


    “你…你你你…”男子氣急,右手食指指著周時念,半天沒有下句話出來。


    “你你你,你個屁啊,話都說不清楚,趁早點迴你娘子宮裏再迴爐重造一下,看能不能長出腦子來。”


    周時念猛懟男子,卻誤傷了一旁的婦人。


    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婦人開口了。


    “你這小丫頭片子,張口就是昏話,小小年紀不學好。


    這房子是人家房東的,想租給誰就租給誰。


    你們趁早搬出去,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喲喲喲,你又是哪個茅坑裏滾球吃糞的屎殼郎啊,口氣這麽大。


    剛剛沒罵你,你心底不舒暢是吧,上趕著找罵。


    還是你不願意再讓你那個蠢貨兒子迴爐重造了。”


    周時念主打的就是無差別攻擊,反正她正無聊的緊,和他們玩玩也行。


    現在她有興趣才和他們打打嘴仗。


    若是放在她心情不好時,早就把他們像拎小雞崽子一樣拎起來,摞成堆了,哪會和他們廢話?


    婦人聽到周時念把自己和屎殼郎相提並論,頓時怒氣翻湧,威脅的話,一句一句的冒出口來。


    “你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女婿是幹嘛的。


    你等著吧,你等著。”


    “我就罵你了,怎麽了。


    想讓你那混黑市的女婿找我事啊。


    來啊,看看是他先有動作,還是我先把他嘎了。


    一封舉報信抄了他老家。”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婦人震驚了。


    男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其中最為穩定的竟然是老太婆。


    周時念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不以蠢貨論長短。


    周時念的這番話話,也給女房東指了條好路。


    對啊,實在不行可以舉報啊!


    十倍的違約金,那可是300塊錢啊,她可付不起。


    “丫頭,你好生在這住著,嬸先迴去了。”


    女房東說完就一溜煙似的跑了。


    周時念僅僅隻是瞥了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放於男子三人身上。


    這個老太婆從剛開始就在打量她,目光從未從他身上離開過。


    “喂,那位上了年紀的老同誌。


    你老盯著我看幹啥?我臉上有字啊。


    還是你認識我?”


    老太婆剛要說話,周時念再次開口:


    “你可別和你大孫子一樣,上來就攀親戚,說我看著眼熟?


    我看你可不眼熟?”


    老太婆聽到這話,麵露疑惑,若真的是周娟那死妮子的女兒。


    不應該認不出自己啊!


    當初人人都說,周娟長的和她極為相似。


    可若不是周娟的女兒,又怎麽會長的和周娟那麽像。


    年紀也對不上,難道是她多慮了,隻是長得有點像而已?


    就在這時,周時安和周時寧來到了門口。


    周時寧見到老太婆的一瞬間,心裏咯噔了一下。


    確認了麵前就是他們名義上的外婆,媽媽的媽媽。


    哪怕麵容蒼老到層層皺紋,但那一雙桃花眼和柳葉眉,足足和媽媽有七分相似。


    周時寧穩住心神,麵不改色。


    老太婆堆起笑容,開口道:


    “你說的沒錯,還真的是看你眼熟。


    你長得像得很像我那大女兒,她叫周娟,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和原主媽媽同名同姓的名字。


    周時念心底咯噔了一下,隨後悄悄的望了一眼二哥。


    發現二哥麵容十分平靜,但眼底驟縮的瞳孔,出賣了他。


    這樣一來,之前二哥在國營飯店男子說出他眼熟自己時,二哥的反應就得到了解釋。


    這是是她外婆,舅媽和表哥?


    開什麽玩笑?原文中不是說原主媽媽一娘家人都死絕了嗎?


    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周時念又悄悄的瞄了一眼二哥。


    瞧著二哥平淡的反應,這是不認?


    周時念不知怎麽覺得心底鬆了一口氣。


    “不認識。”周時念搖頭,隨後換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房東都走了。


    你們還不滾?”


    老太婆顯然不太死心,再次張嘴問道:“你真的不認識嗎?


    她和我長的很像,你跟她長的也很像很像。


    跟了一個也是姓周的男人。”


    “不認識,天下人這麽多,長的相像的也多的是,難不成你都眼熟,都和你女兒有關係不成。


    行了行了,不想和你們糾纏了。


    再不管,我可就要揍人了啊!”


    周時念對三人揚了揚拳頭。


    “對,揍你們。”周時安跟著附和。


    男子上次被揍的有了陰影,身體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心裏慫了,嘴卻還硬著。


    “你給我等著,等著。”


    男子說完,就轉身跑了。


    他深知通過正常手段是要不了這個房子了,那隻能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把人逼走了


    婦人站在原地,猶豫再三,攙扶著老太婆,不知該不該走。


    “算了,認不認識?都沒什麽用處。


    周娟,那個沒良心的,死在外麵才好呢。”


    老太婆嘴裏止不住的咒罵著,什麽汙言穢語都往周娟身上堆。


    說著竟還興奮了起來,連罵不休。


    周時寧將輪椅把手握的緊緊的,眼底盡是兇意。


    眼神若能殺人,老太婆現在已經是滿身都是洞洞,被嘎了。


    該死的老巫婆,媽媽小時候被虐待,走了還被她罵。


    周時寧心頭一股鬱氣,散發不出去。


    用手拉了拉周時念的衣擺。


    周時念聽著老太婆的咒罵聲,心裏也很氣。


    雖然她未曾見到過媽媽,初中也沒有用太多筆墨描寫上一輩。


    但在原主的記憶裏,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她對原主的愛,比對大哥,二哥加起來的愛都要多。


    她會每天晚上抱著原主唱童謠哄睡,會在原主哭鬧時,放下手裏所有的活計,耐心的陪原主玩耍。


    還有許多許多……


    這些,周時念僅僅是通過迴憶,就能感覺到媽媽對她的母愛。


    所以在二哥扯她衣角時,她一下子就懂了二哥的暗示,微微點頭。


    周時念直起身子捏了捏拳頭,走出去,對著老太婆和婦人就是一頓抓撓。


    “還不走?撓死你們。”


    啪啪啪


    “哎喲,哎喲,你這丫頭,莽莽實實的…哎喲你給我等著…哎喲…”


    婦人不知為何,自覺接受了周時念大部分的攻擊。


    老太婆躲在婦人身後,朝著周時念叫嚷。


    “丫頭,不是老婆子我說你。


    小姑娘家家的當街動粗可是嫁不了好人家的。


    翠芬啊,咱們快走快走,瘋了瘋了,都瘋了!”


    周時念一邊暴揍著被老太婆叫作翠芬的婦人,一邊還能抽空猛扇老太婆幾巴掌。


    皮膚褶皺,手感不太好。


    緊接手裏緊緊的拽著翠芬的頭發不撒手,另一隻手總能穿過翠芬的阻擋,撓得她臉上都是血道道。


    翠芬被打的嗷嗷直叫,引得周圍鄰居們紛紛探頭張望。


    剛剛她們也出來看了,在認出翠芬等人之後,又縮迴去了。


    她們誰人沒有去過黑市?


    翠芬是黑市二把手的丈母娘的事她們都是知道的,她們可不敢碰上這個黴頭。


    之前也不是沒人氣不過,去舉報過,可那二把手怎麽都不會被抓?


    最後也都放棄了,遇到他們家人恭維兩聲也就是了。


    現在看到平日裏,耀武揚威慣了的翠芬被撓的這麽慘,她們真是忍不住,想要看會熱鬧。


    過了一會,周時念指甲縫裏沾滿了血,惡心的她在翠芬身上擦了擦。


    翠芬便趁著這個時機,猛的推開了周時念,扶著腫成豬頭樣的老太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周時念漠然的瞧著兩人離開,若不是她刻意放水,怕大庭廣眾之下惹上人命。


    她們兩個能離開才是見了鬼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零:穿成極品?我比極品還極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路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路昭並收藏七零:穿成極品?我比極品還極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