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宋清如要練瑜伽,簡學義要和網友下象棋,兩個人先後上了樓。


    簡惜是一分鍾也不想再多待了。找了個理由要迴學校。


    “惜惜,這麽晚了就住家裏吧,咱們晚上可以一起追劇。”


    “姐姐改天吧,我明天早晨學校有活動,需要早到。”


    “那好吧,讓劉叔送你吧。太晚了。\"


    “不用了,我坐公交很方便的。”簡惜緊忙拒絕著。


    “這麽晚了還有公交車嗎?”


    “有呀,公交夜間十一點才下班呢。”


    “哦,我都不知道。”簡欣尷尬的笑了笑。


    “我正好要去趟公司,我送你吧。”簡言口氣冷淡,讓人絲毫察覺不到異樣。


    “哥,這麽晚了,又是中秋,你還要去公司嗎?”簡欣問道。


    “有份文件明天早晨開會用,我去拿一下。”


    “惜惜,讓哥送你吧。


    簡言看了一眼簡惜,黑色的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縮,眼底閃過一道淩厲的目光。


    簡惜感受到了簡言的暗示,沒有拒絕。“嗯。”簡惜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黑色的邁巴赫駛出簡家別墅。


    簡言強大的氣場壓迫著,車內的氛圍緊張壓抑。


    “今天中秋節,學校不是放假嗎?”簡言冷淡的說。


    “就放一天假,我明天早晨有課。”


    “怎麽?著急迴學校是想見自己的追求者嗎?原來你在學校這麽受男生歡迎,我真是小看你了。”簡言語氣緩慢,陰陽怪氣的說。


    簡惜心裏也堵著口氣,這是質問她嗎?


    轉頭看向了簡言,眼神裏帶著三分的挑釁:“我這麽受歡迎,你不是應該高興嗎?證明你的眼光還不錯。”說完扭過頭,看向車窗外,內心的情緒異常的低落。


    簡言冷笑了一下。“我隻是提醒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們的協議寫的很清楚,這兩年內你隻能有我一個男人。”


    簡惜依然側身看著車外,表情漠然。


    “你不用時刻提醒我,我從開始就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還有什麽資格去接受別人的追求。”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仗著自己有著美麗的皮囊,去勾引男人。”


    “勾引男人,剛才媽不是要給我介紹個醫生嗎?兩年後合約到期了,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也許我未來會是著名醫生專家的太太。”


    簡惜的話徹底激怒了簡言。


    簡言加大了油門,車子在馬路上揚長而去。


    “簡言,你個瘋子,你慢點開。”簡惜害怕的說。


    簡言就和沒聽見一樣。繼續踩著油門。


    車開的很快,穿過繁華的街區,越開越荒涼。


    簡惜這會已經驚嚇過度,眼眸都睜大了。“簡言,你停車,我要下車。”


    簡言依舊不說話,黑色的邁巴赫開出了跑車的感覺,風馳如雷電般的速度上了山。


    最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山頂的山坡處,簡惜已經嚇的臉色煞白。


    簡言從車裏拿了煙,開門下車。


    山頂的冷風如鋒利的劍,灌入車內,將人吹的打寒顫。


    “嘭”的一聲車門重合上,阻斷了透骨的冷風。


    簡惜迴過神來,胃裏已經翻江倒海,手腳發軟扒拉著車門下車。


    在一旁幹嘔起來。


    她差點以為自己的生命今天就結束了呢。簡言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了。


    簡言看到簡惜這樣並未理會,倚在車身,打火機滑動了幾下,微微側頭,修長的手攏著火,點燃了煙。


    猩紅的煙蒂在指尖明滅,寒風將他單薄的衣物吹鼓,


    冷的人如置身冰窖。


    他卻恍若未覺。


    今天雖然是中秋節,可是陰天,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深邃的眸從山頂,俯瞰整座燈火輝煌的城市,風刮亂了他的發,顯得整個人越發肆意張揚。


    簡惜這會已經虛脫了。


    幹嘔完,靠著車大喘了幾口氣。


    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簡言,你就是個瘋批,你不要命了嗎?”


    簡言絲毫不為所動。


    簡惜一直不停地在罵他。


    簡言順手將指尖夾著的煙摁滅,低沉的磁性聲音如一頭嗜血野獸,交織著森寒,卻又意外的平靜。“簡惜,你的野心好大啊!還想當醫科專家的太太,你配嗎?”


    “你滿腦子找男人的想法,你不覺得你很賤嗎?”


    聽著簡言不著邊際的嘲諷,簡惜覺得胸口的氣翻騰叱吒。他總是這樣的侮辱她。


    “我就是這麽賤,你還找我做什麽?你去找不賤的去吧。”


    言外之意,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簡惜,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


    正在氣頭上的的簡惜,這會胃裏依然翻江倒海,不想再和簡言說廢話,直接賭氣不理他。愛咋咋地吧。


    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五分鍾以後,簡言也上了車,啟動車子下了山。


    下山後的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點,簡言將車子停在了公交站點處。


    簡惜轉身看了一眼簡言,冷漠無情。


    本以為簡言會命令他做什麽,可他什麽都沒有說,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下車去坐公交車。察覺到簡言的冷暴力,簡惜也不想服軟,直接下車。


    在簡惜關車門的瞬間,車子如箭離弦般的離開。


    兩個人第一次進入了冷戰。


    看著消失的車子,感覺自己像被遺棄的孩子,錯,不是感覺,自己本身就是被人遺棄的孩子。孤獨無助。


    坐在公交車上的簡惜,心裏咒罵著簡言的喜怒無常,人格缺陷,她現在嚴重懷疑他的心理有疾病。


    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難過,眼睛泛紅,鼻子發酸,眼淚控製不住的滑下。


    從包包裏掏出手機,從瘋狂飆車,她幹嘔,她害怕,他都沒有關心過她。一句問候都沒有。


    還把她扔到野外的公交站點,到她上了公交車,簡言沒有打過電話,沒有發過微信,如果她一個女孩子真的出了事,他也不會關心她的。


    最終是她的不配,無論是愛,還是尊嚴。


    她就是簡言的一個寵物,喜歡的時候揮之即來,不喜歡的時候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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