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鬥下來,第一中隊陣亡5個人,11人受傷。


    按照整個第一中隊可用兵力計算,超過一成五,雖說勝利可以算是輝煌,但這種減員速度還是讓歐揚感到吃不消。


    幸好嚴酷的軍紀逼迫下,這些奴隸士兵沒有退路,否則就屯墾軍這種半封建半奴隸軍隊的組織形式,這種傷亡率早就該崩潰了。


    參加遠征的屯墾軍想要補充兵力,暫時隻能依靠當地土著俘虜,後勤運輸隊寧可多運150斤糧食,也不願給歐揚運一個本村的士兵來。


    而本地土著,野蠻程度上倒是比屯墾兵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紀律性和服從力實在太差。


    甚至連語言都不通,上級下達了什麽命令都搞不清楚,這種指揮不通暢的感覺,讓歐揚這種喜歡放手,讓下麵小隊長分頭指揮的新晉軍官都感到十分不便。


    所以,哪怕是為了減少傷員死亡率,歐揚也不能扭頭就走——大森林這種地方,現在雖然沒有冬天那麽冷,在外行軍一夜最少也要扔掉一半的傷員。


    為了救護已方的傷員,歐揚不得不選擇在紮彥的部落裏休整一夜。


    這給了紮彥一個表忠心的好機會——按照原本的計劃,左恆柏攻克獸人的商棧之後,會抓緊時間掃蕩周圍所有不加入華夏一方攻擊奧克的土著部落。


    如果歐揚鐵了心不接受對方的效忠,那麽到時候紮彥毫無疑問會成為華夏帝國遠征軍的首批攻擊目標之一。


    不知道紮彥是否想到了這一點,歐揚決定在他的部落住一晚上之後,他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態度之恭敬,就是歐揚的私奴也不過如此。


    晚飯給歐揚和他的士兵們呈上來的都是10出7的精麵蒸餅和烤小羊羔肉,還有部落民自己釀造的果酒。


    對飯都吃不飽的土著來說,給這多人供應這麽“精美”的夥食絕對是不小的負擔。


    為了防止獸人的首級腐爛,紮彥下令拿出村裏所有存鹽,這對土著部落來說更是下了血本了。


    歐揚可以在前世的超市裏看到大袋大袋的高品質細鹽;這個世界,處在工業革命時期的華夏帝國吃鹽也不是什麽困難的問題,隻是鹽的質量與前世沒法比較罷了。


    可對這些還處在原始社會中的土著來說,鹽是了不起的寶物,比糧食都重要,甚至可以當做聘禮和嫁妝。


    紮彥這種浪費鹽的做法,顯然是為了彌補之前給歐揚造成的壞印象。他的手下,即使是葛什哈那樣曾當麵頂撞首領的暴躁人物,這時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以前不敢反抗獅子,現在哪敢違逆更狠的家夥。


    相比這些鹽,紮彥下令全村所有適齡女子——包括他自己的妻妾女兒在內,都站出來任歐揚和他的士兵挑選侍寢對象的做法,對土著來說反而顯得沒那麽誇張了。


    300多個年輕女子推推搡搡站成幾排,任人挑選的場麵,對有兩世人生經驗的歐揚來說也充滿震撼。


    況且這些女子——不管是已婚的婦人還是未婚的少女,臉上都充滿了期待,仿佛被自家男人送給別人享用這種事有多麽光榮一樣。


    其實,在這個時代,很少有其他民族像華夏人那樣重視女性的貞潔問題(很少,不是沒有)。


    特別是對大森林的土著來說,女性像某種生育工具、生產工具和玩具的集合多過像人。


    適齡女性當然是昂貴的財產,但是財產就並非不可損失。


    何況紮彥隻是想拿她們的身體換取部落的前途,對土著來說,這就更加不是個問題了。


    歐揚對此覺得很難理解,他的前世社會風氣雖然號稱開放,大部分男人還是會對“綠帽子”這種玩意深惡痛絕。


    這一世更不用說,女性的解放最多到寡婦可以改嫁就到頂了,即使朝廷多次明令禁止,但女性因婚內出軌被“浸豬籠”的情況,在內地還是屢見不鮮。


    倒是他的手下們對此喜聞樂見,這些屯墾軍的奴隸士兵本質上也都是野蠻人,別說幾頂“綠帽子”,就是“喜當爹”都不算什麽事。


    相反,很多人會對自家多了幾個過幾年就能用得上的人口而竊喜。


    據說當年韃靼的黃金帝國開國大汗,就有一個王子是老婆被人搶走三年後生下來的,而他對這個孩子一視同仁的故事現在還在草原上廣為流傳。


    歐揚曾聽到有跟著商隊去過草原的家夥吹噓,說是每個到過韃靼人部落的漢人,哪怕是最低等的夥計,也可以每天不重樣換著玩韃子婆娘。


    甚至他們的男人都把這當成創收的重要途徑,在遼東更加野蠻的部落裏,一小包鹽換一個酋首的妻妾或者女兒春風一度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當了漢人的奴隸後,這種對女性貞潔的漠視有所改變,也隻是有所改變而已,像佟忠堅那樣疼老婆的夷人,仍是鳳毛麟角。


    而且就算是佟忠堅,也隻是疼自己老婆,別人拿自家婆娘給他享用,也還是會卻之不恭的。


    這種觀念上的衝突讓歐揚很不適應,但就像當初在氐羌村落的時候一樣,再不樂意,他也不能阻止士兵享受勝利的果實。


    對大部分屯墾軍士兵來說,上位者對底層人民、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性壓迫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


    甚至,8甲的很多人都還奇怪,在嶺西路沒有家眷的歐揚為何從來不找手下人的妻女侍寢。


    歐揚懶得跟他們解釋,一群連自己婆娘都不在乎的野蠻人,還指望能讓他們重視別人家的女眷?


    反正這些奴隸絕對不敢多看他這個牌甲主子的女人一眼。


    那些紮彥部落待選的女人對這夥剛剛砍下上百個獸人頭顱的勇士搔首弄姿,要不是歐揚自己還沒選,她們恐怕會當場脫掉衣服來個現場表演。


    偏偏這些粗手粗腳的女人還沒有內地花魁那種扶風弱柳的媚人體態,在歐揚眼裏簡直是群魔亂舞。


    但歐揚清楚的看到自士兵們興奮到通紅的臉,連哈木哈這個半大孩子都饞的要留口水了。


    無奈之下,他隨便指了指一個安靜的站在角落裏,一點惡心動作都沒有,看似15、6歲的少女。


    “就她吧。你們各自選一個,記住,這些女人不是俘虜,不準像上次那樣搞出人命!”


    “放心吧,大人。”佟忠堅笑著迴應道:“小的們心中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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