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h市飛往b市需要坐四個多小時飛機,柳予安迴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沒有提前告訴婉婉會在今晚迴來,看時間她應該早已進入夢鄉,柳予安開門的動作都變得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到隔壁的她。


    他計劃明天早上再出現在女朋友麵前,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剛一進屋柳予安就愣住了,屋裏居然是有亮光的。


    他原本想給驚喜的人,驚喜地出現在他麵前。


    林婉婉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在昏黃地燭光下歪頭枕在膝蓋上,看著他笑的一臉溫柔,連聲音都很慵懶:“你再不迴來,我就要睡著了。”


    柳予安的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放下行李箱,大步上前自己擁住日思夜想的女孩兒。“你怎麽在這?”


    林婉婉抬起小拳頭沒好氣地說:“還說呢,迴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跟紫芸妹妹聊天兒時得知鄭希彬今晚要去接機,我都不知道你殺青了。”


    “哦~原來你是從張紫芸那裏知道的啊,我本來還想明早給你個驚喜的,看來這個驚喜是給不成了。”


    “那你看見我在這兒不驚喜嗎?”


    “驚喜,當然驚喜啦。”


    “哼!”林婉婉傲嬌地輕哼了一聲,拍拍柳予安的臂膀滿意道:“算你過關了,來,快吃蛋糕吧,慶祝你殺青。”


    “原來是慶祝我殺青啊,還以為是慶祝我迴來呢。”


    “也慶祝你迴來。”林婉婉說著拿起蛋糕刀,一時無從下手。


    ‘啪!’


    蛋糕上的蠟燭炸出一個小小的火花,林婉婉呆愣愣轉頭看向柳予安說:“嗯......不是慶祝生日的蛋糕是不是不用許願啊?”


    “許不許都行,看你心情,隨你。”柳予安溫和地笑了笑。


    “那開燈吧,我們把蠟燭拔了,在吃蛋糕。”


    說幹就幹,柳予安把客廳的燈打開,林婉婉手腳麻利地把蠟燭吹滅,拔掉蠟燭,又把蛋糕切好遞給柳予安:“給,吃吧,我特意給你定做了低糖的。”


    柳予安抿了一小口奶油,見林婉婉正專注地看著他,疑惑道:“你不吃?”


    林婉婉果斷搖頭:“我不吃,太晚了會胖。”


    柳予安吃蛋糕的動作當下僵住,已經吃進嘴裏的蛋糕,突然變得好難下咽。


    林婉婉見他看過來的眼神充滿哀怨,微微揚唇寬慰道:“放心啦,我特意買了低糖的,而且男人的自體消耗要比女生高的多,少吃點兒沒關係的。”


    “你呀。”


    柳予安把不小心粘到指尖上的奶油,故意點到林婉婉的鼻尖上。


    “哎呀!我都洗完臉了。”林婉婉嬌嗔一聲,把自己鼻尖的奶油蹭下來。


    見柳予安蛋糕也吃了,人也見到了。


    林婉婉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穿上鞋站起身說:“好了,殺青蛋糕也吃過了,那我就迴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兒睡吧。”


    說完,林婉婉沒有絲毫猶豫,就要往外走,背影顯得很是無情。


    柳予安無奈一笑,本來想開口攔住她的,但又怕自己溫香軟玉在懷,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林婉婉的背影看似無情,前麵看卻是她不斷打著哈欠的臉。


    她是真的困了,但是很奇妙,迴到自己家,鑽進被窩裏的林婉婉卻怎麽都睡不著。


    就是那種本來已經很困很困了,但是沒睡,過了很困很困的階段,她想睡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林婉婉掀開被子下床,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大雪發呆。


    看著看著,林婉婉莫名懷念起小時候和哥哥堆雪人的畫麵。


    不同於東北城市,堆一個雪人可以保持一整個冬天。b市的雪不是特別立得住,很多時候雪剛落到地麵上就化了,所以能堆雪人的機會也不是那麽多。


    林婉婉裹上厚厚的毛絨睡袍,頂著冬日的寒風拉開陽台的門,抓了一小把落在陽台上的雪,團成一個小雪球。


    因為她沒帶手套,雪球在她的按壓和體溫下,慢慢變成了半透明的冰砂球。


    站在陽台上,一眼就看見了隔壁的瑩瑩燈光。


    林婉婉把手中的雪球扔到對麵的陽台上,雪球接觸到地麵立即炸開散落到四周。


    又因為有一點點冰化了,留下‘啪’的一聲脆響。


    ‘啪!’


    又一個被掌心握到半冰化的雪球成拋物線掉落到旁邊的陽台上。


    ‘啪、啪、啪啪!’


    林婉婉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反複往對麵扔了好幾個半冰化的雪球。


    隔壁房間裏的人卻沒有拉開陽台門來查看,林婉婉疑惑拿出手機發出邀請:‘柳老師,你睡了嗎?要不要出來堆雪人?’


    ......


    久久沒有收到迴複,林婉婉略顯失望的迴房間,脫下厚厚的睡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水,捧著水杯小口小口輕啜。


    熱意從掌心傳來,入口的暖意順著食管緩緩流進胃裏,衝散了她從陽台上帶迴來的寒涼。


    微信發出去大概4、5分鍾後,林婉婉才收到對方的迴信,隻有短短兩個字:‘開門。’


    “呀!”瞬時,林婉婉的臉上蕩開笑意,蹦蹦噠噠跑去開門。


    拉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林婉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就知道你沒睡,我從陽台上看到你房間的燈還亮著......”


    林婉婉說著說著突然僵住,因為她注意到了柳予安冒著煙的腦袋。


    連忙拉著對方進屋,把寒冷阻擋在門外。“你怎麽能濕著頭發出屋呢,多冷啊。”


    “我剛洗完澡,看到了你發的微信消息,擔心我沒迴複你會著急,而且樓道裏也沒那麽冷。”


    “怎麽不冷,你頭發都冒煙了。”林婉婉嘟囔著,手腳麻利把他按在沙發上,自己衝到衛生間去拿吹風筒。


    拿著風筒迴來,又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小腿,忙又拿了一個小毯子幫他蓋上,嘟嘟囔囔責怨:“怕我著急先迴個消息就好啦,怎麽能穿著個浴袍就出來呢,你是真不把冬天當迴事啊......”


    “he———”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剛給他蓋好毛毯的婉婉疑惑地抬頭看他,隻見柳予安眼含笑意逗她:“你這樣念念叨叨好像我媽啊。”


    “哼!”


    林婉婉氣唿唿拍了他膝蓋一下,起身站到他身後,拿起風筒,扒楞著他的腦袋沒好氣道:“來,大兒砸,媽媽給你吹頭發。”


    “he———”


    聽見小姑娘氣唿唿的聲音,柳予安忍不住笑出聲來,隻是他的笑聲被唿唿的吹風筒聲壓住了。


    直到他的頭發已經半幹,唿唿的吹風筒聲停止,柳予安仰頭看向林婉婉,發現她還氣唿唿嘟著嘴。


    “真的生氣啦?我開玩笑的。”


    “你說我絮叨。”林婉婉委委屈屈。


    柳予安伸手從沙發背上方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微微側身一把把她撈了過來。


    “啊!!!”


    林婉婉驚恐地閉上雙眼大喊一聲,感覺自己從沙發後麵翻了過來,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仰躺在男人懷裏,視線上方是男人得意的笑臉,他挑挑眉笑道:


    “瞎說,我明明是說你念叨。”


    “有區別嗎?而且你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嚇死我了。”林婉婉氣得拉著他的大掌咬了一口。


    “哈———”


    柳予安輕笑一聲,任由她咬自己的手:“咬吧咬吧,明天我去春晚彩排,就讓所有人看看我女朋友給我留下的愛痕。”


    林婉婉:......


    見剛才還兇巴巴的小姑娘呆愣住了,柳予安大掌一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撈起來一些,低頭抵著她的鼻尖解釋:


    “絮叨和念叨當然不一樣,如果說絮叨是代表嫌煩,那麽我說你念叨是代表我知道你關心我,為此表示開心。”


    “我......”


    還沒等林婉婉說出來什麽,柳予安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止住她的話頭,挨著她柔軟的唇瓣,呢喃著說:


    “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動手動腳啊?這......才叫動手動腳。”


    大掌順著她的後背緩緩撫摸,話音剛落,就又吻上那柔軟的粉唇,堵上她所有未盡的言語。


    寬厚的大掌十分不老實地從後背上一點點移動,慢慢跑到了前麵......


    柳予安用實際行動讓小姑娘好好理解了‘動手動腳’這個詞的含義。


    林婉婉被吻的意亂情迷,雙手攀著他,小手不自覺順著他鬆鬆垮垮的浴袍伸了進去。


    感受到在自己皮膚上亂動的小手,男人身體一僵,親吻變得更加猛烈,舌尖在對方口中攪風攪雨,如同快要渴死的少年,用力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津液。


    手上也順著衣服的下擺慢慢向上攀爬。


    因為本來準備睡覺來著,所以婉婉隻穿了柔軟舒適的睡衣。


    以至於此刻男人的指尖毫不費力就觸及到了柔軟的邊緣......


    林婉婉被吻得快要不能唿吸了,別過頭大口喘著氣。


    察覺到對方的閃躲,柳予安的大掌也停在了原地。


    他不敢攀上那座高峰,他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


    臉埋在婉婉的頸窩處喘著粗氣說:“放心,我知道你的原則,會控製住自己的。”


    灼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林婉婉慢慢把自己不老實的小手輕輕從對方衣服裏抽出來,緩緩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


    林婉婉終於意識到,看上去再端方的君子,在這種事情上也是衝動、激烈、不受控的。


    他還在喘著粗氣調整自己,林婉婉莫名有些心疼,覺得他這樣壓抑著還挺可憐的,沒忍住小小聲開口:


    “你知道我媽媽是婦科醫生吧?”


    “嗯。”柳予安不知道她這時候提起這個幹什麽,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嗯———,就是吧,她每天會接診很多患者,有一些看上去很乖很單純,私生活也還算幹淨的女生偏偏得了那種病。


    這種幹淨的女生會得髒病其實說到底就是她們的老公、男朋友是有問題的......”


    “嗯。”


    發現她停住了,柳予安又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林婉婉吐出一口氣繼續說:“然後,因為我也是女兒嗎,所以我媽媽就特別擔心我會被騙。


    然後,她每次遇見這樣的患者,迴家就會給我講她們的事,講她們在醫院得知自己得了那種病有多麽的崩潰,有多麽的恨自己識人不清......


    每次講完這些,都會語重心長地囑咐我: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誰也不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不管這個男人看上去有多麽的正直,也不能代表他是幹淨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就是說我,如果我有一天談戀愛了,要結婚了,那也不能隨便發生關係,一定一定一定要做婚檢。”


    隨著話音落下,柳予安抬頭看著她。


    林婉婉小臉一紅,囁嚅著開口:“所以啊,意思就是說,其實不是結婚前不可以,是做婚檢前不可以。”


    “我不髒,我很幹淨的。”


    柳予安聲音有些幹澀,其實他不想說出口的,怕婉婉覺得他急色,可是......


    好吧,麵對婉婉,他就是急色的,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那......我們明天去做婚檢?”


    “hen———hehe~~”


    林婉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胸腔隨著她的‘hehe’聲上下起伏,連那兩座小山峰也跟隨著有了小小的起伏。


    感受到手掌下的震動,指尖的柔軟,柳予安的大掌終於沒忍住攀上了高峰......


    林婉婉的笑臉頓時僵在臉上,她不敢笑了,連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柳予安也沒再亂動,頭枕到她肩膀上假裝無事發生:“你給我講講你媽媽給你講得那些故事吧。”


    “好......”


    ......


    ————————


    小貼士:


    把人從沙發後麵撈到前麵是可行的,但是!!!


    一定要看但是!這是重點!


    但是:女生的體重要輕,男人的力氣要大、要靠譜、要心裏有譜、要值得信賴,而且沙發要穩定,高度要剛剛好,才可以一把把女生從後麵撈到自己腿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動作是危險的,是不安全的,大家看小說歸看小說,不要輕易嚐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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