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正確!你說得太棒了,就是毫無韻味。”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連謝青玲的臉色都變得微微泛紅。


    這樣一個毫無吸引力的女人……


    “我可以查看一個月前的相關錄像嗎?我要看一下這個女人到底長啥樣。”


    可惜屏幕上僅僅展示了一個人影。


    個子很高,頭發很長,但論形態確實不像謝青玲這般嫵媚迷人,再加上給裴元的感覺更像是個健壯的人物。


    站在被害人身旁,幾乎與之平肩相齊。


    此刻,裴元挺直腰板說道:“我知道了,現在明白她為什麽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究竟為啥?


    兩個人充滿好奇地望著他。


    “因為她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裴元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卻發現身邊的兩個人正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怎麽迴事?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嗎,還是……”


    “不可能吧?這真的有點難以置信。”


    楚寒明第一個搖了搖頭。


    他又不瞎,監控錄像裏的人明顯是個女人,穿著短裙,露著大長腿,還有一頭及腰的卷發。


    怎麽可能是個男的?絕對不行,完全不對勁。


    但他剛搖完頭又覺得有些沒底,因為從身高和體型來看,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男人扮的。


    “那你呢,謝青玲,你覺得怎麽樣?”


    “我,我?”


    她雖然作為女性說不上太多,但這次她稍微有些相信了。


    “如果說那個人是男人的話,我會稍微相信一些。”


    盡管世界很大,無奇不有,但她還是難以接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竟然是個男人。


    “謝青玲,你在會所見過那麽多客人,難道分辨不出男女嗎?如果實在看不出來,你們可以湊近點兒。”


    聽裴元這麽一說,兩人立刻低下頭彎下腰仔細查看。


    “你們看看這個人的骨骼與旁邊女人的骨骼有什麽不同?”


    她的骨架的確顯得稍大一些,看起來非常健壯。


    不過如果這是個運動愛好者,比如說女運動員,那也不一定代表她是男人。


    “錯了,還有別的特征。”


    這是之前裴元和楚靈靈聊天時聽她說過的,那天——


    “你說,男女之間到底有什麽區別?”


    楚靈靈放下手裏的器具,直接搖頭笑了。


    “真是稀罕呀,裴警官竟然向我請教,不過你這個問題問得不太對。”


    什麽不對?


    在楚靈靈看來,男女指的是屍骨。一旦皮膚和身體全部腐爛,剩下的隻有骨頭。


    那麽如何通過骨骼判斷出性別?


    “其實有辦法。不是有人說,女人是從男人肋骨中抽出的那一根,所以單從肋骨就可以看出男女的區別。”


    “一般情況下,男性的肋骨比較粗壯,雖然也有一些例外,但同齡男女相比,通過骨骼確實能分辨出來。”


    “男性的骨骼更大些,尤其是骨間距更寬,使得他們的身體比女性看起來更加健碩。”


    “如果外表上看不出來,我們法醫還會用另一種方法進行判斷。”


    找到那些白骨後怎麽判斷男女?實際上從髖骨就能看出端倪。


    “髖骨的重量也有差異,通常男性較重,女性較輕。但……”


    楚靈靈這時探著腦袋,“你問這些幹嗎?”


    當時的裴元隻是出於好奇隨便問問,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他說完之後,兩人似乎還沒迴過神來。


    “裴警官,咱們也沒有測過他的髖骨重量。為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先找到這個人再說。”


    盡管外表很像男人,但即便他是一個喜歡女裝的變裝者,為什麽之前的受害者都沒有發現呢?


    他們會不會都有這方麵的需求呢?


    “裴警官,你不清楚,第一個受害者已經有未婚妻了,第二個受害者是學校的男神,談過好多次戀愛,這些人根本不像是這種人,而且……”


    裴元看得出這些人都跟女性有一定的交往經曆,怎麽會判斷不出來呢?


    楚寒明依然覺得這個思路站不住腳。


    他知道,在抓到嫌疑人之前,光憑口頭猜測是沒辦法證明的。


    “好吧,咱們先抓到這個人再說,到時自然會有結果。”


    裴元和楚寒明走出房間,門口的謝青玲還在不停地揮手告別。


    “裴警官,案子結了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我什麽時候才算完成工作?”


    他無奈地笑了笑,“除非結案,不然永遠沒盡頭。”


    啊?


    謝青玲伸頭望了望,笑著揮手道別,眼神隨著車輛尾氣慢慢消失。


    但她很快恢複了常態,拿出手機。


    “按你的指示,我已經把視頻給他了。”


    “正如你預測的那樣,他馬上意識到那個女人其實是男扮女裝,你們現在打平了……”


    天越來越黑,手表顯示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楚警官,要是你累了,換我開車吧。”


    “不用了,我對這條路比較熟悉,我們得去高檔小區找曾治威的住處。”


    高檔小區的生活確實挺奢侈的。


    但這幾個受害者都生活得不錯,除了第五個盧卡斯,不過這家夥也沒多差。


    據會所的人說,因為他經常受富婆讚助,生活無憂無慮,就是花錢太隨意,才會負債累累。


    不久到了目的地,兩人從物業拿到鑰匙進了房子裏,警方已取走了大部分證據。


    楚寒明不明白既然該拿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為什麽還要親自來一趟。


    裴元想再看看是否有遺漏,並且——


    【係統:宿主,確定使用現場還原功能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知道了,別說廢話。”


    哎?


    裴元不小心說出了聲,楚寒明疑惑地看向他。


    “裴警官,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嗎?”


    “沒有,我沒說什麽,你可能聽錯了。”


    總算是混過去了。


    裴元再次睜開眼,看到了案發現場的情景:曾治威躺在沙發上,雙手安靜地放在身前,穿得整齊利索,茶幾上有兩個酒杯,其中一個杯上還留有淡淡的唇印。


    隻不過這唇形看上去有點特別大。


    再說了,門口還點著香薰蠟燭,整個屋子都彌漫著濃烈的香氣。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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