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蘇如畫神色匆匆地找來了吳猛,詳細地交待了之後帶隊的行程,這才與薑遙岑一同,迅速啟程前往石西縣方向。


    他們的親衛和侍衛緊隨其後,格外還帶了十個長弓隊員。


    為了隱蔽行事,他們換上了普通的衣裳,避開了繁華的官道,選擇在樹林中穿梭,盡量減少與外界的接觸。雖然這樣的行進方式更為艱難,但是可以更好的隱匿行蹤。


    經過連日的奔波,終於在一個清晨,抵達了石西縣外林子裏鄒主簿的營地。


    此時,正值初春,樹林裏彌漫著新生的氣息,樹枝上剛剛萌生的嫩芽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仿佛一個歡迎儀式。


    “師父,我們到了。”蘇如畫帶著些許喘息,急切找到鄒主簿。


    鄒主簿從帳篷中走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這邊已經派人成功混進了越州府中的越王府了。”


    說著話伸手示意兩人進帳篷坐下說。


    聽到這個消息,蘇如畫吃了一驚,“師父是怎麽做到的?您也太神了!”


    她迴頭與薑遙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訝。越王府這麽容易混進去嗎?不不不,不可能容易了,還得是師父。


    鄒主簿擺擺手,“現在先不說越州府的事,叫你們迴來是我猜測,越王的另一個公子現在可能就在石西縣城內。”


    有小兵走進來提著壺,給每人倒了一杯茶。


    蘇如畫急切地問道:“師父,您是怎麽知道的?”


    “當真?”薑遙岑脫口而出,臉上大大的寫著震驚兩個字。


    聖上那邊,和自己這裏都想要派人把越王暗地裏解決了,可是隻要明麵上的越王一死,軍權就會落到他兒子手裏,才沒有動手的。


    現在看已經死了一個,另一個這是也找到了?


    鄒主簿緊鎖著眉頭,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案幾,“現在還隻是推測,但我有八成的把握。而且,我們從混進越王府的人那裏也得到了消息,越王的另一個兒子確實不在府裏,那麽他最有可能就是在石西縣。”


    蘇如畫聽後,雙眼微微眯起,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茶杯,“那麽,現在石西縣能混進去嗎?”她試探性地問。


    鄒主簿緩緩地搖了搖頭,“暫時還進不去。”他歎了口氣,接著說:“也正是因為進不去,所以才有這樣的猜測。”


    蘇如畫輕輕地點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石西縣的城牆被加厚加高,而越王和他的另一個兒子都不在,防守卻還是如此密封,”她喃喃自語,“這確實給人一種他們在保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太不正常了。”


    屋子裏的氣氛越來越凝重,窗外的風也似乎感受到了這股緊張的氣氛,唿嘯著吹過,帶起一片片枯草。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蘇如畫打破了這份沉默,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


    鄒主簿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據混進越王府的人說,越王非常重視他的兩個兒子,特別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越王心疼得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蘇如畫聽後,心中一動,她抬頭看向鄒主簿,眼神中帶著幾分決然,“師父,您的意思是,我們也將這個兒子……”她沒有說下去,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鄒主簿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薑遙岑神情複雜的看著蘇如畫,這麽直接解決問題,還真是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再看向鄒主簿,不想師父也正看著蘇如畫,點頭道:“師父正是這麽想的。”


    蘇如畫轉頭對著薑遙岑眸子,“這種事,隻能借你府上侍衛完成了。”


    “那為什麽不直接把越王解決了,反正現在也找到了另一個公子。”


    “殺了越王,另一個公子什麽脾性尚不知道,如果他更冷靜會不好對付。”蘇如畫點頭,到這她也明白師父想要幹什麽了,接話道:“師父怕不是發現什麽越王可以被利用的點了?”


    鄒主簿點頭,“死那個兒子,越王當真是痛不欲生。別看他人沒迴府,卻請了九九八十一個和尚,要給兒子頌經七七四十九天。”


    蘇如畫問:“如此看來,再死個兒子,他人就廢了。師父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鄒主簿笑,作為一個主簿,作為一個文人,他是真的想,隻是他能出謀劃策,卻沒有親自動手的能力。動手要靠別人,所以他才緊急召他們過來。


    蘇如畫突然問:“越王那麽在乎他兒子,他為什麽沒有迴府呢?”


    薑遙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他應該是想拿了我的頭去祭他兒子吧!”


    蘇如畫睜開了眼睛,“你幹什麽了?為什麽用你的頭祭他兒子?”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麽傷了他兒子,或者打死了,反正他兒子死了,他就一直追著我,不殺死我絕不罷休的架勢。”


    蘇如畫笑起來,“他兒子是李海大哥殺的,就算是找主將的麻煩也應該是我,怎麽會攆著你到處跑?”


    這個事有些驚到薑遙岑了,脫口而出:“是李海?”


    李海聽到薑遙岑叫他,過來問道:“二公子有事?”


    薑遙岑看到李海忙招手,說:“有,越王的兒子是你殺的?”薑遙岑不可置信。


    李海平平淡淡的道:“是殺了一個主將,隻是殺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事後縣主告訴我是越王的兒子。”


    鄒主簿看看薑遙岑,又看蘇如畫,“你們說:會不會越王覺得咱們的主帥是薑統領?”


    蘇如畫與薑遙岑對視一眼,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蘇如畫一挑眉,“這樣挺好,就讓越王一直這麽以為著吧!”說不上是為什麽,但是她直覺這不是個壞事,指不定會有一個什麽空子可以利用。


    薑遙岑不太明白蘇如畫為什麽這麽說,看著她,突然福至心靈,“對,可以做的更像一些,就讓越王追著我打,迴頭你們去踹了他家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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