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正六品將領?”蘇如畫搖頭,她是真不認識。


    話又說迴來,別說是西峰營,整個京城她也沒認識幾個人啊!


    算了,不知道為什麽就不想了。主動找事的人總會給她個明白。


    蘇如畫不願為這破事不斷糾結,說:“你們幾個知道了也不用和別人說,平日裏多留心著些就行了。特別是那個房明,有機會多探探他的底。”


    幾人無事就這麽散了。


    不過兩日雲天來找蘇如畫,說是打聽到了房明的底細,碰巧錢六也為這事過來。


    到了蘇如畫的營房中,青豆給三人送上了茶水。


    蘇如畫對青豆道:“放那就行,你上外麵看著點,有人來通稟著。”


    青豆點頭表示明白,退出了房門。


    雲天才跑過來,也渴了,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才說:“這房明原也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拚出來的漢子,除了人平時張狂了些,也沒發現幹什麽壞事。”


    “知不知道都是什麽事張狂?又是怎麽個張狂法?”蘇如畫就想知道這人狂在哪些事上。


    房裏沒別人,蘇如畫給雲天又倒上茶水,雲天剛想說自己來,蘇如畫一擺手,“不礙的。”雲天也隻能接受。見錢六杯裏空了,也給錢六續上一杯。


    “據說是上陣真拚,拚殺的人頭,他就很願意嘚瑟。都是五個人頭,他肯定比別人嘚瑟得歡。”雲天聽到了幾件事,大概總結一下就是這樣。


    蘇如畫點頭,這還好,本就是值得嘚瑟的事,這事上張狂不算是錯,“還有嗎?”


    “都是五個人頭,這份軍功可以換個什長,大家都一樣的,他就偏想要壓別的什長一頭,私下裏又與一起晉什長的較量,把別人都給打服了。


    後來軍功累積到百夫長的時候,帶他的千夫長就很看不上他這點,還是一個校尉把房明換到他手下才升的百夫長。”雲天把知道的事都說了。


    蘇如畫聽了點頭,伍長和什長還好說,愣一點,不顧全大局什麽的,都不是大事,畢竟還有人管著他們。


    可是百夫長就不行了,一百個人可以組織小型戰役了,真不是隻有軍功就行的。


    就例如她自己現在的親衛,不論於二驢和霍十三有多大的功勞,都不會讓這兩人當百夫長,除非她不想讓那一百人再從戰場上下來。


    “也就是說這人貪功,而且非常在意得到的軍功。”蘇如畫明白了,這是一個很在意得失的人,可那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雲天點頭,“對,就是這樣。”


    錢六見兩人說完,才道:“錢六也聽到點消息。”


    “說吧。”蘇如畫喝了一杯茶,看著錢六抿唇等著。


    “小的這是從士卒那裏聽說的,也不知道準不準。他們說這西峰營平日裏的配備是一個指揮使,四個副指揮使。去年一個副指揮使去江北大營了,空出一個缺。”


    蘇如畫馬上與雲天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啥情況?


    “他不會是以為那個缺是他的,而我頂了他的位置吧?”蘇如畫不敢置信,可這又是最合理的推論。


    雲天嘴角一抽,“不會吧,他才六品,這個位置是正五品的,他沒長腦子嗎?”


    蘇如畫也很無語,但是,按這人的秉性還真是他能想出來的,“他那麽張狂,又那麽在意這些,說不得他認為自己可以。”


    錢六也聽明白了,“他不會是為這事嫉恨小將軍吧?”


    雲天點頭,“別說,還真很有可能。”


    錢六追問:“那到底是不是?”


    蘇如畫抬頭看天花板,無語凝噎。


    再說也正是這天,房明不當值,領他幾個兄弟去鎮子上喝酒。


    能喝什麽酒,悶酒唄!


    這西峰大營裏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頂上那個副指揮使的位置?也不知道從哪蹦出個毛都沒長齊的,把那位置給占了,真是氣死了。


    本來有人請客喝酒挺高興的事,可是這幾人看出房明情緒不對,這廝不會喝了酒鬧起事來吧?大家忙不迭勸著房明迴營。


    幾人連勸帶哄,好不容易把房明弄迴了大營,酒勁也基本散了。


    一輛相當寬大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車夫馭馬,放慢了速度。


    房明不屑得道:“咱們營裏還有公子兵嗎?”


    正在勸著房明的一人說:“哪個營裏還沒有幾個紈絝?正常。”


    那駕頗氣派的馬車停了下來,一錦衣華服麵白無須青年下得馬車走到營門,到門口小兵道:“這位小哥,某要求見副指揮使柏小將軍。”


    房明停住腳步,他沒聽錯吧,那姓柏的果然是公子兵,哼!搶了自己的位置,不知道給上邊打點了多少銀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小兵聽說要見副指揮使,哪敢怠慢?“您稍等,這就去通稟。”


    錦衣華服的白麵青年道一聲,“有勞”,就要立在門口等候。


    每次出宮辦差,哪一個府上不是迎出多遠,到這裏還要他等!要不是師父說了,這次出來派的差事要低調再低調,他還真有點不耐。


    房明緊著幾步上前,還喊住了去報信的小兵。


    小兵一看是房明,這可是大營中的高級將領,自不敢怠慢,忙問:“房將軍有何吩咐?”


    “咱們營門什麽時候隨便哪裏的車,哪裏的人都能來了?”房明剛才看了,這車沒有任何家族徽記,別看著氣派,也隻是車大些,不像是什麽京城大府中的。


    小兵有些為難,說道:“房將軍,這是來找新到的副指揮使的。您看,小的還是去通稟一聲吧!”


    “哪個副指揮使?本將軍怎麽沒聽說過?”不說那副指揮使還好,說到那小子,房明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聽沒聽說過多個什麽?”剛才那小兵明明要進去通稟,讓這人硬給攔下了,這不就是找事嗎?“你是哪根蔥?西峰大營何時有規定不能給裏麵的人送東西了嗎?”白麵青年不滿意了,自己出來辦個差,還來受氣了不成?


    他問得也沒錯,每個駐軍大營,不管是兵還是將,都是允許送東西的。


    甚至有些常年駐軍的,家人都會搬到附近安家,駐軍本就有休假,去附近鎮上逛和迴家,哪會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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