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的聲音中斷,惠妃心裏咯噔一聲,不知道這是不是成功了。


    【四大人?四大人您還好嗎?】惠妃各種唿叫004,它還沒告訴自己到底成功沒呢,怎麽就沒聲了?


    004能量損耗過多,自動陷入機體休眠模式。


    任由惠妃怎麽喊,都沒有辦法做出迴應。


    它需要一些時間,用剩下的能量蘊養恢複才行。


    可惠妃坐不住了,索性不管004,直接吩咐茉箐,“讓暗線給我死死盯住了胤禔府上,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馬上報進來。”


    004剛剛那陣動靜她是聽著的,不管成與不成,總該有點不一樣。


    茉箐忙不迭去給暗線傳消息,就怕慢了會誤事。


    宮裏暗處行動起來,加急把通知傳到宮外。


    不過這轉了不知道幾手的消息,肯定沒有004隔空的能量作用來得快。


    那拉氏還沒接到暗線傳迴來的通知,就聽周勇富腳步匆匆進來,“側福晉。”


    周勇富輕聲道,示意著看向周圍。


    那拉氏意會,揮退下人,“說吧,又怎麽了?”


    周勇富一臉的激動,“迴側福晉,正院那邊有動靜了。”


    動靜?什麽動靜?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那拉氏不耐煩的催促。


    這狗奴才,說話留一半的,是想急死誰?


    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周勇富才賠笑著告饒,“哎喲奴才該死,主子別急呀,正院那邊的動靜,自然是肚子裏的動靜啦。”


    “肚子裏的動靜?”周圍沒人,那拉氏還是下意識的輕聲,“正院那邊要生了?”


    距離她把消息傳進宮才過了兩天,會是惠妃娘娘動的手嗎?


    有這麽快?


    想想有些不可能,兩天的時間,光是消息來迴都不夠,更別說是謀算著繞開府外這麽多侍衛,伸手進來行動了。


    “宮裏出手來不及,那就是王太醫的藥沒能多保住胎兒幾天。”那拉氏推測。


    “估摸著就是這樣,這王究還是孕產聖手呢,結果就這麽點水平,真是白費主子一番心思。”周勇富貶低王究的同時,還不忘捧主子一句。


    要是早知道王究也保不住這胎,她們又何必費這麽大力氣,輾轉遞消息進宮,借惠妃的手來讓伊爾根覺羅氏早產。


    “無妨,誰讓她無福呢,再好的太醫和藥材又如何?照樣是個孕不足月的。”而且還是個格格。


    早產傷身,對大人和孩子都有妨礙,那拉氏就等著看,正院那邊能不能母女平安。


    勉強母女平安的福晉,麵對一連三個閨女,又要如何自處。


    “叫上人,咱們過去瞧瞧。”那拉氏自己待著也是無聊,還不如去正院,親眼看看伊爾根覺羅氏的下場。


    “嗻。”周勇富殷勤的上前來扶。


    帶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往正院出發。


    還沒走到,就已經能聽見那嘈雜一片的聲響了。


    那拉氏笑容更盛,“小門小戶出生,就是上不得台麵,連個院子裏的人都管不好。”


    “自然是不如主子幼承庭訓,若不是聖旨賜婚,這正院住的是誰還不一定呢。”周勇富一張嘴,把那拉氏哄得心花怒放。


    “你這張嘴倒是會說話,茉箐迴頭記得賞他。”那拉氏隨口賞道。


    腳下步子沒停,直接跨進正院的地盤。


    伊爾根覺羅氏臨盆突然,王太醫上午還把過脈說胎穩了些,能多養幾天的。


    誰料到剛歇過午覺起身,正梳洗呢,就見了紅。


    王佳嬤嬤還算鎮定,緊著叫人準備東西,又收拾產室。


    好在接生姥姥已經住在府上,要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院的守門婆子已經被各處征用,每個人都著急忙慌,就這麽讓那拉氏一路走到正房門前。


    “站住!”還是王佳嬤嬤出來檢查東西,才一聲大喝。


    這時候也顧不上她是不是主子了,王佳嬤嬤隻知道,她身後的屋子裏,躺著準備生孩子的才是她主子。


    “大膽奴才,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誰準你這麽跟側福晉說話的。”周勇富作為那拉氏身前的第一道防線,自然是衝在最前麵。


    王佳嬤嬤補上一個福禮,“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莫見怪。奴才是一時之間忙花了眼,沒料到這大搖大擺就闖正院的會是您。”


    “給您賠個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先迴去吧,今日正院不待客。”王佳嬤嬤這時候必須硬氣。


    這側福晉不安好心,絕對不能讓她闖進屋裏去。


    那拉氏氣紅了麵頰,抬手指著王佳嬤嬤,“好你個老婆子,這正院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福晉如今臨盆在即,無力主持局麵,我身為側福晉,理應代勞。”那拉氏說著還欲上台階去。


    王佳嬤嬤一把從身邊路過的侍女手上,搶過剛燒開兌好水溫的熱水,“嘩啦~”一聲全澆在了台階上。


    “啊!”那拉氏嚇得往後倒退。


    “嘭~咚咚咚~”銅盆被王佳嬤嬤砸在了那拉氏腳邊,“今個兒我們家福晉生產,甭管是什麽牛鬼蛇神,想往前走一步,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產室裏,伊爾根覺羅氏的痛唿聲傳了出來。


    王佳嬤嬤內心焦急,麵上更是冷硬,“如今封著府呢,咱們在裏邊兒就是打死了幾個人,外頭也照管不及的,側福晉您說是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在這封閉式的府上,那拉氏引以為豪的家世和靠山可來不及保她。


    王佳嬤嬤半步不退,反觀那拉氏這邊氣勢節節落敗。


    烏蘭緊緊把主子護在身後,“側福晉,咱們還是在院子裏等吧。”在院子裏等也一樣,這時候還是識相些好。


    王佳嬤嬤這會兒就跟護崽的母狼一樣,逮誰咬誰。


    她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那拉氏萬分憋悶,最終還是妥協了。


    帶著人往後退到院子裏,就在石凳上,坐等消息。


    正院的人把她當空氣,在王佳嬤嬤的指揮下,亂中有序的把一樣樣物品送進產室。


    王究是太醫,卻也是外男,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進產室的。


    被安頓在圍廊下遠程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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