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章補了!


    新羅,慶州。


    朝會爭論了半個時辰,金德曼最終讓同為聖骨的堂妹金勝曼領頭,金春秋隨之一起迎接城外的張明。


    五月的新羅春色實在太過撩人,張明竟是弄了張席夢思直接橫擺在小山丘上睡了過去。


    直到浩浩蕩蕩舉著大纛(dao)的新羅隊伍來到跟前,張家軍除了將手中槍械全部上膛外,沒有任何一人將自家軍長叫醒意思。


    新羅慕唐,不管文字或是語言都與唐極其相似,所以貴族懂漢話並不稀奇。


    那看守了望塔的人將金勝曼帶到此處,對方一行二十人裝扮簡直沒有半點大唐風格,而且旁邊還停著那個人口中說的大鐵車時,新羅一眾無不是麵帶懷疑之色。


    金勝曼姿質豐麗,七尺的身高,尤其是過膝的長臂在人群中顯得特別拔萃。


    頭上同樣頂著個金冠,隻是相比自家堂姐小上了半圈。


    “...這真的是大唐使臣麽...大唐現在流行這般穿著了?!...”


    身旁一中年大臣滿是諂媚之色,拱手道:“上大等莫急,待臣去詢問一番!”


    (上大等:有召開和主持新羅貴族最高合議機關“和最高會議”的權力。)


    大臣走上前,挑眉上下打量著跟前這群服飾怪異的張家軍,麵上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優越之感。


    “那睡著的便是大唐的使臣?!”


    “......”


    “那睡著的可是大唐來我新羅的使臣?!”


    “......”


    “大唐什麽時候這般沒有禮數了?!我新羅盛禮相迎...”


    “啪!”


    大臣嘴中話語還未說完,離得最近的柳二寶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再這麽擾我軍長清夢,死!!”


    “...你,你絕非大唐使臣,大唐不可能這般沒有禮數!!!”


    席夢思旁,柳四郎俯身在張明耳邊低語:“軍長,開槍了,莫被驚著!”


    似是在夢囈,張明呢喃迴道:“嗯~~~聽著呢,開吧!”


    得了應允,柳四郎朝那大臣揮了揮手,後者還以為對方無禮讓自己滾...


    豈料柳二寶直接拔出手槍朝大臣胸口扣動了扳機。


    “呯!~”


    槍聲震耳欲聾,大臣倒在血泊,浩浩蕩蕩一百多新羅人無不大驚。


    四張大纛(dao)旗幟同時被驚得倒落在地,但卻並無一人出聲責怪那些舉大纛的兵士。


    對方的嘩然並沒有讓張家軍有下一步動作,金春秋好不容易鎮定心神,並下令讓身後一眾立刻禁聲。


    【此種武器...光聲響便可驚了對方騎兵...不管這些人是否是大唐使臣,拉攏為上!!】


    想到此,金春秋竟是越過身為聖骨的金勝曼,躬著身子上前拱手,將自己所學那些大唐禮數周到了一個遍。


    “新羅國真骨,金春秋恭迎大唐使臣!!”


    聽得金春秋三字,躺在席夢思上的張明緩緩睜開雙眸,語氣極其平淡:“你便是金春秋?”


    “正是在下!之前那狗奴不知聖使虎威出言冒犯...死而死矣!聖使能駕臨新羅,實乃新羅福分!!”


    此話一出,張明還沒作答,金春秋身後的那些新羅真骨炸毛了,這簡直就把對方捧成了神明無二,自己新羅已經毫無尊嚴一說。


    但卻並沒有一人敢上前當那個出頭鳥。


    “新羅武烈王金春秋,倒是個有趣的人。”說罷,張明緩緩坐起身子。


    “...呃...武烈王?”


    並未理會金春秋的不解,張明繼續道:“你們國主呢?”


    “...國主...國主她...”


    見金春秋支支吾吾,張明麵上明顯不悅:“沒來?”


    心中臨時想了個借口,金春秋拱手張口便來:“...呃...國主身體抱恙...醫官說王上不能迎風...望聖使息怒!!!”


    “王上?”張明挑眉,好奇道:“大唐之前不是讓新羅獻上國璽,哪來的王上?”


    “......”


    聽得此,倭國一方無不麵帶慍怒,幾百年的高貴骨品身份似乎被對方踩踏在地,反複橫碾。


    張明繼續淡漠道:“你可知我是誰?”


    “...呃...願聞聖使高名!!”


    “張家軍,張明。”


    金春秋大驚,他隻是含糊聽了那些從大唐迴來的使臣簡單述說,那其中有句無比精煉的描繪:‘連唐皇都不敢輕易招惹之人’。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李世民是讓新羅直接獻上國璽,這類傳話,一個小小的新羅使臣若想留住性命,在善德女王麵前曲解幾分意思實在再正常不過。


    就在金春秋不知如何應答之時,張明直接換了副麵孔,怒道:“棒子好膽!!”


    此時金春秋心中對張明身份還有些許懷疑,卻是在對方大喝之下方寸大亂。


    “方才聽那狗奴稱身邊女子為上大等,金德曼是山大等嗎?!”


    “...聖使息怒,聖使息怒啊!~~”


    張明右手輕抬,遙指金勝曼方向:“既然那女的不是金勝曼,那便是你新羅看不起我張某了!四郎。”


    “軍長有何吩咐。”


    “軍長受辱,爾等待如何?”


    二十名張家軍齊聲大喝:“殺,殺,殺!!”


    嘯殺聲震耳欲聾,完全沒有半點玩笑意思。


    後方一百多新羅不管是臣子還是兵士雖不知這些人到底想如何,但將身為聖骨的金勝曼擋在身後,這種護駕的反應似是比中原皇室還要來的強烈幾分。


    金春秋離得最近,緊張得隻差雙膝跪了下來:“...聖使...不不不,張...張將軍息怒,王上真的身體抱恙才不得前來...那位是我新羅聖骨金勝曼殿下,與王上同尊!!...”


    “什麽王上?這片土地,乃至西邊的百濟,北邊的高句麗,我大唐讓你們獻上國璽難道不懂其中含義麽?!”


    “...張將軍,這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我新羅離中原甚是遙遠,正所謂一方人治理一方人,大唐非要如此,新羅百姓皆悲矣啊!~~~”


    聽到此,張明倒是生了興趣:“哦?那依你的意思...這新羅百姓日後難以服從大唐管教咯?!”


    “...張將軍...新羅向來依附中原王朝從未有過忤逆之心...”


    “我怎麽聽說你們之前還想聯合起來攻打我大唐啊?”


    “哼,到底是那個賊人造謠?!...張將軍聖斷,我新羅對大唐至誠之心神明可鑒!”


    “哈哈哈哈...棒子變舔狗,有趣有趣。給你們個機會,半個時辰若是金德曼未至...新羅就別存在了!”


    金春秋麵露些許不解:“...新羅...別存在?!...”


    張明卻是抬手指向慶州城夯土城牆淡淡道:“讓這群棒子聽個響。”


    張家軍得令,五門無後坐力炮管從武裝運輸車內抬了出來。


    “咻咻咻...”


    壓根就沒等新羅一方反應時間,五根炮管頓時齊射,夯土也就比地上的泥土結實一點,哪裏經得住炮火轟炸?


    城牆被炸處瞬間倒塌,周邊裂紋蔓延十數米。


    包括金勝曼在內,一眾新羅人無不倒抽涼氣。


    此處距離城牆可是有兩裏多,如此威力,若是城牆處是他們新羅大軍...


    金勝曼之前還有些許高貴自得感,直到現在現在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對身邊一兵士大喊:“快,速速去半月城將女王請來!!”


    兵士哪裏敢怠慢?解開大纛旁車駕上馬車韁繩,跨上馬屁直奔慶州城方向。


    “咯咯~~之前聽去唐使臣說大唐出了個神人,想必您就是張明張先生吧?!”


    瞥了眼笑嗬嗬走過來的金勝曼,張明卻是一副懶得搭理表情,一屁股躺迴地上的席夢思。


    金勝曼沒覺半點尷尬緊跟著準備坐下,卻是被兩名張家軍的槍口頂住了小腹。


    “咯咯~~張軍長還怕妾身一個柔弱女子不成?...這般謹慎...可不是英雄所謂喲!”


    張明卻是看向身旁的柳四郎,提醒道:“半個時辰後那金德曼還沒來,屠了這慶州城。”


    “是!”


    尷尬、驚恐,還有無窮的好奇心占據此時金勝曼整個心靈。


    聽得此,金春秋連忙上前拱手:“嗬...嗬嗬...張將軍許是第一次來新羅,待女王陛下將您迎進慶州,在下願做這向導...帶張將軍好好逛上一逛...”


    ......


    新羅雖是小國,但排麵卻是半點不省。


    約莫三炷香過去,烏泱泱的新羅大軍擁簇下來到小山包下。


    頗大的鳳輦前,兩頭猛虎被鐵鏈拴著脖頸,旁邊兩名馴獸師手持皮鞭時不時抽打那麽一下。


    “嗷嗚~~~~”


    虎鳴震耳,假寐的張明微微抬眼。


    金春秋與金勝曼大驚,這傳信的人到底怎麽說的,女王帶這麽多兵士過來不說,這兩頭畜生可是有不善的意思。


    甲胄在身的將軍騎著戰馬直奔小山包,傲慢之色直接無視了金春秋的阻攔:“何人說要屠我慶州?!”


    話語雖是帶著重口音,但還是勉強能聽懂。(這個時候朝鮮文字都沒誕生。)


    張明依舊躺坐,聲音極其慵懶:“我說的。”


    “哈哈哈哈...好膽!我慶州城尚有兵三萬,錢帛糧草可支一年。你等不過區區十餘眾,找死不成?!”


    “嗯,是在找死呢。”


    張家軍瞬間哄然大笑,新羅將軍直接懵了一瞬,緊握皮鞭的手一抬,作勢便朝一張家軍抽了過去。


    “呯,呯!~”


    柳四郎在側,哪裏容得他人逞兇,抬手便是兩槍。


    土包下的新羅大軍隻是覺得槍聲動靜不小,自家將軍瞬間便從馬背上跌落下去。


    鳳輦上,金德曼跟身邊的侍人低語幾句後,新羅大軍內,號角聲響起。


    甚至一隊斥候騎著馬以極快的速度將張明與金春秋他們隔開。


    沒有張明命令,眾張家軍隻是從裝甲車上一人取了張防爆盾待命。


    直至金春秋一行人遠離,三通擂鼓瞬間炸響,新羅大軍無不嗷嗷呐喊起來。


    “...軍長,殺多少?”張明耳邊,柳四郎低語。


    “殺...殺一半吧。”


    隻是輕聲一道命令,柳四郎抬手,裝甲車後艙內一箱箱子彈被張家軍搬了出來。


    鳳輦上,金德曼朝身邊的侍人點了點頭,侍人了然。


    新羅大軍前列,一個個手持手持令旗的旗官朝前一甩,前軍的弓箭手瞬間拉滿弓弦。


    也就在這時,山包上連綿不絕的槍聲瞬間響起,二十杆重機槍齊射,那場麵不要太駭人。


    不論是弓箭手還是前排那少得可憐的騎兵,一團團血霧爆在空中,血雨‘嗒嗒嗒’滴落在青色的草地上。


    槍聲響起的一瞬,那些滿弦的箭矢失去了準頭,四處橫飛。


    鳳輦上的金德曼整個人都麻了,那報信人隻說對方殺了他們的大臣,當屠城二字入耳,這才有了盛怒之下的出兵。


    這些兵士都是她最精銳的城防部隊...但現在可不是心疼之時。


    將虎皮裙一甩,金德曼走出鳳輦親自指揮大軍速退。


    槍聲戛然而止,但剩下新羅軍退意已生,就當準備逃迴慶州城時,炮聲響起的。


    “轟...轟轟轟...”


    大軍撤退方向,火光衝天。


    此時的張家軍就好似趕鴨子一般,新羅大軍往哪撤,他們的炮便往哪裏打。


    半炷香後,直至整個大軍圍著鳳輦蜷縮成個一團,張明這才下令讓炮火停了下來。


    狐疑的望著沒了動靜的小山包,金德曼全身被冷汗浸濕,這場單方麵的屠殺直接讓她數次絕望。


    張明依舊躺在席夢思上,抬手對柳四郎招了招,後者附耳:“軍長。”


    “開車去知會那邊一聲,將他們那所謂的新羅女王接過來。”


    “是!”


    ......


    此時的善德女王已然膽寒,柳四郎毫無禮數的相邀,她竟是生不出半點反抗心思。


    沒一會,柳四郎將副駕駛車門打開,伸手如同拉死狗般將金德曼薅了出來。


    張明坐起身,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跟前老嫗:“善德女王,金德曼?”


    “...是...”


    “我的玉佩呢?”


    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玉佩,金德曼雙手遞了過去。


    柳四郎接過玉佩,張明滿意一笑:“嘖嘖嘖~~玉佩還在,新羅...嗯...便不屠了吧!”


    “......”


    “不過你率大軍來攻打我...我那些浪費的彈藥...嗯...你想怎麽個賠法?”


    “...你待如何...”


    “我叫張明,你可以喚我張先生,我是個正經生意人...嗯...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


    說著,張明指向山坡下那些新羅士兵玩味道:“你的這些新羅兵崽子是讓我直接就地殺了呢...還是...”


    “...本王...我這便驅散他們...”


    “嗯,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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