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補了


    鄭通大怒:“他張明都死了,剩下的張家軍不過一群泥腿子罷了,懂什麽?!長安那邊我鄭家自不敢僭越...他張明如今都栽了,張家軍若是來了滎陽,哼哼...”


    “叔父就這般相信那張明的死訊?!”


    “你還年輕,世間許多道理看不通透叔父不怪你!唉···你父親當年若是...”


    “......”


    見鄭瑉不悅,鄭通也是沒再說下去。


    “叔父,清河崔氏當初雖是被張明針對最深,豈不知我鄭家亦然?!兩家若真的結下化不開的仇...叔父,五姓七望可不止鄭家和清河啊!”


    聽得此,鄭通麵上再次轉怒,揉著腦袋的右手抓住後腦勺頭發一扯,大把青絲落入手中。


    “崔神慶那小雜種下手多黑你難道看不見?!今日若非老夫與那酒樓東家有舊...唉...瑉兒啊,叔父死在那小子手裏無所謂,但鄭家好不容易恢複點生氣,若哪日傳出家主死在那崔家小兒手中,屆時鄭家豈有顏麵再立足五姓?!”


    振民沒再說話,自己原本差點繼承了家主之位,張明卻突至洛陽將光明教全數蕩平,洛陽鄭家被滅門,導致自己在家族落下諸多話柄。


    平日人畜無害的叔父突然殺出更是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至此他也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


    心中想來也是好笑,自己這叔父一邊防那崔神慶的刺殺,每日還刻意外出向他人證明自己不懼那崔家小兒。


    今日下午更是堂而皇之在滎陽郡酒樓宴請眾多賓客,身邊隨從跟了十數個。


    豈料那崔神慶根本就沒什麽計謀可言,直接派了五十多名百姓裝扮的崔家死士混進滎陽郡。


    隻待確定鄭通身份,五十多人提刀便砍,沒刀的撿起胡凳便砸。


    當時鄭通嚇得直接躲在桌底,最後好不容易尋到逃跑機會,被一名張家軍一胡凳砸了後腦勺,頭發更是被對方硬生生薅了大把。


    那些崔家死士可不管是誰,殺紅眼了見誰都是阻攔自己的,逢人便砍之下酒樓內賓客死傷無數。


    鄭通受此大辱怎麽可能放過崔神慶?


    ......


    ——————————


    ————————


    小日州。


    兩日行軍,大半個小日州盡數掌控在李靖一人之手。


    東距平安京(東京)八十公裏的富士山下,空氣新釀的清新,是櫻花味的。


    五月的富士山已經開始融雪,但氣溫卻還是讓張明披上了大氅。


    一眾張家軍列隊緊跟其後,岡本小野自然也在其列。


    這兩天張明完全換了個人設,渾身上下氣質溫和無比。


    “原來張明閣下也喜歡我們的不盡山,真是太好了!”岡本小野笑嗬嗬道。


    “不是你們的不盡山,是我們大唐的富士山。再說錯話...算了...”


    “...呃...嗬嗬,是小人說錯話,如今整個小日州都是大唐的,何況這不盡山...雖然它原本是我倭國的神山...”


    “是富士山!”張明麵露些許不悅,再次強調。


    柳四郎悻悻的走上前問道:“軍長不是說要帶我們去打草穀麽,怎麽跑來看山了?!...還是個光禿禿的...”


    “嗬嗬...本就是過來消遣時日的...”和煦一笑,張明伸手接過飄落的櫻花:“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且行且看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四郎啊,你隻看到這富士山上的雪,卻未半點在意這山下的花景...”


    “嫂子不在...軍長浪費了這好詩,四郎聽不懂...但軍長此刻肯定是在那什麽逼...”


    張明瞬間沉下臉來:“誰教你這個詞的?”


    “...呃...四郎不懂,是有次聽到莞爾嫂子和蓁蓁嫂子閑聊,她們說你沒事就愛在人前那什麽逼...誒,軍長,那是什麽不好的詞嗎?!”


    “...好詞...是好詞,那是在誇軍長俊朗,明白了麽?”


    “原來如此,那軍長,咱們什麽時候去打草穀?”


    “...打草穀...”嘴上呢喃著,張明從大氅內掏出張亞洲地圖,眸光玩味的叮囑新羅百濟位置。


    “你可知棒子?”


    “棒子?軍長說的是棍棒麽?”隨手撿起根櫻花樹枝,柳四郎悻悻道。


    “軍長帶你們去收服棒子國如何?我跟你講啊,在軍長家鄉,那國度男男女女全都是些奇葩,可笑得很!!~”


    “...可是軍長,他們為何叫棒子?!...”


    “...嗯...怎麽說呢...在我的家鄉,倭國當時的確一時強大,新羅百濟屆時落於他們之手,但彼時的倭國人對他們非常不信任,奴役他們之後隻給他們每人分發一根木棍就來攻打華夏,當時的華夏北方恨極了這群為虎作倀的新羅人,這才得了個“棒子”名字...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難怪軍長這麽痛恨倭國人...依我看我們此行幹脆直接絕了倭國這個種族算了,到時候也給新羅人每人發根棒子來小日州服徭役!”


    “你這臭小子,算了,讓你們造了那麽多殺孽也不是什麽好事...”


    “軍長怎麽又來了...都是些異族,殺便殺了,我們真沒有軍長提的那什麽心理負擔...”


    “......”張明莞爾,徑直朝櫻花林外的運輸直升機走去。


    ......


    迴到軍營跟李靖幾人作了簡單的辭行,至於小日州最終怎麽治理管轄那就不是他張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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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32年(貞觀六年),新羅真平王去世,膝下無子,國人擁立其女金德曼繼位,成為新羅國第一位女性君主,取國號善德。


    這倒是比後來的武則天早上了那麽幾十年。


    新羅這個國家社會構架為骨品製度,也就是一種基於血緣關係的身份製。


    這其中最為尊貴的是聖骨,也就是新羅王,其次便是真骨,由金、樸二姓世襲不變。


    其下再分六個頭品製,如‘六頭品’—‘一頭品’,尊卑由高到低。


    為了保持血脈純淨,新羅貴族之間都是族內通婚。


    譬如聖骨跟聖骨結合的下一代才是聖骨,聖骨跟真骨結合後下一代直接降為真骨。


    這也導致新羅皇室乃至貴族死亡率都是奇高,身體普遍都會有些毛病。


    彼時真平王無子,皇室沒有誕下新的男丁,善德女王金德曼和自己堂妹金勝曼也就成為了新羅曆史中最後的聖骨。


    新羅、百濟、高句麗三國幾百年間打得你來我往,這其中以扶餘人政權的高句麗國力最為強大,新羅次之。


    然而同為扶餘政權的百濟異常好戰,經常聯合北邊的高句麗攻打新羅。


    奈何新羅與華夏曆朝交好,隋唐幾次出兵幹預下,新羅這才得以留存至今。


    然,張明的出現直接打破了這種平衡。


    高句麗如今國之不國,政權徹底瓦解,境內大片土地淪為戰場,百姓人口更是成了唐人眼中的香餑餑。


    其後大唐更是責令剩下兩國國主交出國璽,取締國號,同為扶餘政權的百濟最是不甘。


    兩月多的時間,李世民又被張明慫恿二十萬唐軍東渡倭國,壓根就沒精力管這兩國後續之事。


    滅國大事,兩國心存僥幸也在情理之中。


    新羅,國都慶州。


    張明領著二十名張家軍端坐在城外一座長滿青草的小土包上,大大小小的土包圍繞著一個六七米高的了望台,周圍十餘名手持長矛卻未著甲胄的男子。


    “軍長,那便是您說的新羅棒子...?”指著遠處那十多個男子,柳四郎滿是好奇。


    張明手中拿著張地圖仔細比對一會後,似是確定了什麽這才開口:“就是這了,遠處那座夯土城應該就是新羅國都慶州了!”


    “...軍長不打算直接打進去麽...?”


    將地圖放下,張明挑眉:“打打打,知道現在長安城的人怎麽稱唿軍長我麽?!”


    “...張先生?!...”


    “是張屠夫!!但我本人還是認為我挺喜歡講道理的。...嗯...這樣好了,你拿著這個去知會他們一聲,讓新羅國主親自出城迎接我們。”


    說著,張明將懷裏的龍紋玉佩遞了過去,這還是當初長孫無垢給張明出入太極宮所用。


    接過玉佩,柳四郎駕駛著裝甲運兵車朝了望台建築駛去。


    十餘名男子早就發現土包上張明一行,本還想著過來詢問驅趕一番,畢竟此地是善德女王所立的觀星台,一般的百姓奴隸根本沒資格在周遭徘徊。


    直至見著一鐵皮巨獸朝自己疾馳而來,一眾新羅男子無不驚懼。


    張明手持望遠鏡饒有興致的看著柳四郎下車,繼而與那群新羅人攀談起來。


    隻是半炷香不到,觀星台一聲炸裂槍響,張明卻是咧嘴一笑。


    柳二寶湊上前好奇道:“...軍長笑甚?四郎哥好像跟他們幹起來了,咱要不要去幫忙啊?!”


    “放心,幾個土著,那小子穿著防彈衣沒事的。”


    沒多久,裝甲車駛迴張明身旁,柳四郎跳下車一臉晦氣的走了過來:“那幾個土包子竟然讓我把裝甲車獻給他們女王,還說什麽要給我個大官,被我打死一個。”


    張明莞爾,確實話不答意:“他們真的懂漢話?”


    “...原來軍長是想看四郎笑話...”


    “哈哈哈哈...”


    “有個懂漢話的,雖然口音別扭,但勉強還能聽懂一點。他們得知我們是大唐來的立馬就變了臉色...軍長,那人不會直接拿著玉佩不來了吧?!”


    “怎麽說?”


    “軍長您是沒看到,那幾個棒子見到玉佩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甚至忘了自己同伴剛死,四郎是怕...”


    張明調笑道:“不來就不來唄,咋的,舍不得了?”


    “......”


    “不過個玉佩而已,原本就是來此消磨時間,若那玉佩真的被貪,屆時再找他們國主賠便是,若賠不了...”


    “...軍長的意思是...屠城?”


    “有何不可?”


    “...軍長可真會說笑...方才還說您喜歡講道理...四郎算是服了...”


    “你這話意思是平日裏不服我咯?”


    “...沒沒沒...”


    張明繼續調笑道:“那是心裏服,還是隻是嘴上服啊?!”


    “心服心服...自然是心服...”


    “那就是嘴上不服咯?”


    “...嘴上也服...”


    “那就是心不服咯?”


    ......


    慶州城內,新羅王宮半月城。


    許是這個民族從此時開始就有著自卑心理,說到底這裏最多不過清河崔氏府邸一般大小,可見一斑...倒是宮殿名字卻取得甚是高調。


    高句麗、百濟、新羅三國內,其實屬新羅與華夏文化最為接近。


    《後漢書·東夷列傳》稱新羅的祖先自稱是秦朝流亡過去的,為了躲避苦役才跑了這麽遠。


    新羅女王金德曼頭戴金冠,下身卻係著一條虎皮圍裙,手持蒲扇端坐首位,模樣煞是有種母係風格。


    下方朝臣卻是身著隋唐式樣官服,與首座上的金德曼顯得格格不入。


    手中摩挲著內侍呈上來的龍紋玉佩,金德曼柳眉微凝:“早年間孤曾在大唐帝都長安涉學,這龍紋玉佩絕對是太極宮產物...天朝來使,如今更是讓孤親身出城相迎...此事諸位如何看?!”


    下方一老態龍鍾大臣拱手,用極其慢語氣說道:“大唐雖強,但王上畢竟是聖骨,使臣而已,大不了以國禮迎之。臣以為王上親至...此禮甚過!!”


    彼時官至伊湌(第二等官階)的金春秋緊跟著拱手:“王上不可!”


    “哦?!”


    “王上,之前華夏不管王朝更迭,我新羅幾百年來對其依附乃是國策!之前派往長安的使臣被唐皇遣迴,他們所言真假雖有待可查...但北邊高句麗大批流民入境可是千真萬確!王上,不過屈身片刻而已,若換得大唐友誼...”


    隻是沒等金春秋說完,新羅十餘名老臣皆是以骨製痛斥過來,朝中新舊兩派立馬吵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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