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村那陣勢,下官估計那些工匠今日能不能迴都是兩說,想必諸位來這之前都去過柳村了吧...張家軍對待下官的態度並無區別,若不信...下官願陪同諸位再走一遭。”


    柴紹撫了撫自己美髯,皺緊的眉頭似是難以疏散:“...莫不是真如傳言一般...”


    “我說柴嗣昌,難不成你有什麽我等不知道的消息?”


    “...消息倒是有,不過難辨其真偽罷了...早先我得知張明昨日可不是遇襲那麽簡單...他,中箭負傷了,而且箭上塗抹了金汁...”


    眾人大驚,金汁那玩意弄在傷口上可好比得了瘟疫,在古代一般都是無解的。


    盧承慶更是心如死灰,難怪張明不願見自己,原來情況可能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嚴重。


    “中箭,箭上還有金汁...柴嗣昌,這消息你是從何得來!?”李孝恭盯著對方臉色,陰沉質問。


    “從何得來你們就別管了,柴某答應過他不會說出來的。”


    裴律師卻是站出來說道:“誒~~去找陛下吧,咱們找陛下讓不良人查,這可是十萬貫啊,若讓裴某得知是誰刺殺的張先生...”


    見裴律師都開口了,公孫武達向前跨上一步滿是玩味:“你,待如何?”


    “...裴某...裴某便奏請陛下將那賊人打入大理寺嚴審!!”


    “哈哈哈哈...慫貨!!”


    沒有搭理二人,一旁柴紹歎息道:“諸位沒必要去找陛下了,某今早散了朝會便聽聞陛下說不會管這事,說張家軍神通廣大自會抓到那些賊寇...某猜想著陛下許是還在生張先生的氣這才有此決定...”


    ......


    隔天酉時(下午六七點),長安城南,李積軍營。


    看到李積一臉抑鬱神色,裴行儉滿是不解。


    “將軍可是將那竇孝諶的事告知了陛下?”


    “嗯...告知了。”


    “那...陛下怎麽說的?”


    “你希望怎麽說?將竇誕一家連帶著襄陽公主一起下昭獄?”


    “...將軍不想說便不說,何必拿我打趣...”


    “...張明...他遇刺了...”


    聽著李積的歎聲,裴行儉震驚。


    “你說誰遇刺了!?”


    “就是你想的那個張明,你崇拜的張先生,他昨夜遇刺了!!”


    裴行儉滿是緊張,連忙追問:“...那他現在如何...將軍,反正現在沒什麽要緊事,不如...我們去柳村看看吧!”


    “看什麽看,安心辦好自己差,張明的事不是你這種毛孩能管的!”


    “......”


    裴行儉心中戚戚,潦草的為李積烹了一壺茶湯便借了個尿遁跑出了軍營。


    “不可能...張先生那般神通廣大,破滅吐蕃隻是須臾,不可能連幾個刺客都應付不了!!”快馬朝著柳村方向疾馳,一路上裴行儉嘴中不停循環著這幾句。


    柳村他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李積來拜訪張明便帶他來見識過了一番。


    但今日的柳村卻是充斥著肅殺之氣。


    西邊的殘陽慢慢落下,這個時辰,那些來打聽張明的各方勢力大多數都離去了。


    裴行儉知道張家軍的規矩,將馬拴在路邊樹幹,帶著焦急之色跑向柳村口。


    “站住!”


    沒出意外,一眾張家軍紛紛舉起手中步槍對準了行色匆匆的裴行儉。


    “我...我想見...”


    還沒等裴行儉說完,柳傑斥道:“哪裏來的毛孩,起開起開,柳村今日不見客!”


    “...讓我見見張先生吧,我見一麵便離開!!”


    “我說小屁孩...”


    “你說誰小屁孩呢!我見你也就跟我一般大,我是小屁孩,那你是什麽!?”


    聽到裴行儉話語,眾多張家軍轟然笑出了聲。


    柳傑像是被踩了一把的貓,自動步槍立馬上膛,頂住裴行儉胸膛嗬斥道:“你再說一句聽聽!?”


    “...我...我認識這玩意,這是張先生給你們殺異族用的!!有本事...有本事你放下這黑盒子,我們一對一!!”


    “我說傑哥,他要與你一對一呢,不給兄弟們露一手!?”一旁的鐵柱調笑道。


    許是因為裴行儉與自己年歲相當原因,柳傑竟真的將自動步槍遞向鐵柱:“給某十息,十息我便...”


    “嘭!~~”


    柳傑話還沒說完,一顆碩大的拳頭便招唿了過來直中麵門右眼。


    “哈哈哈哈,傑哥不行啊,傑哥掛彩了!!”


    自打當了張家軍,柳傑哪裏吃過這麽大的虧?旋即二話沒說一甩拳便打了過去。


    二人瞬間你來我往,柳傑招招直指對方要害。


    這也歸功於張明每日強加給他們的體能訓練,不然柳傑這泥腿子出身肯定不可能走過對方五招。


    而且張明訓練張家軍的方式與別人不同,他曾說過,人與人之間鬥狠,道德總會或多或少的束縛自己。


    譬如以前街上混混拿刀對砍,劈下去的一瞬間一般都會避開腦袋,要麽砍肩,要麽劃手,頂多不過朝背上劃拉幾刀,就算砍紅了眼,但那道道德束縛依舊還是在,隻是淺薄了些許而已。


    所以張家軍有一項非常殘酷的訓練項目,那便是與一些抓迴來的吐穀渾或是吐蕃將士空手死鬥,異族將士若是贏了,更是許其自由。


    當然,張家軍不可能會真的出現死亡,但因此重傷的可不在少數。


    裴行儉越打越心驚,這張家軍打起架來毫無武德可言。


    自己好不容易鎖住對方脖子,對方竟想都沒想抓向自己命根子,而且不是做做樣子,柳傑碰到的一瞬便好似將全身力氣聚集在了右手。


    “啊~~~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方才還滿是兇相的柳傑忽的恢複淡漠神色:“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完全就是...”


    “就是什麽?”


    手指再次用力,直疼得裴行儉大唿饒命。


    “傑哥,要不算了,也不過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見再打下去真會出事,鐵柱上前一步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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