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兄弟啊,老程我也就是想你了...既然過來瞧見了...那...”話落,程咬金扭頭看向李世民:“陛下,臣夜間還要值班,這便告退了...”


    “也罷,既如此,知節你便去辦正事吧...”也是怕自己這老兄弟為難,李世民故作惋惜道。


    “誒?~程將軍這是何意?早就聽聞你好酒,而且極其喜歡牛肉...”


    “...張兄弟可莫要這般誹謗...老程...老程我啥時候愛吃牛肉了...”


    “你家牛不是經常被你以意外身亡為借口經常宰殺烹食麽?難道...張某聽的那些坊間傳聞有錯?”


    “這...這這...陛下可莫要聽張先生胡言啊..老程我可從未幹過無故宰殺耕牛之事!”


    “...朕...知道...”


    見著這君臣情深的二人,張明不免想起了後世那些穿越小說。


    程咬金的那些蹩腳借口難道他李世民會不知道?就連正史都有記載他程咬金宰殺耕牛之事,李世民這些年不過是給了其一個尷尬的台階讓其上下罷了。


    張明也並未有過讓這大唐自由宰殺耕牛的意思。要知道,在華夏完全步入工業時代前,就算是晚清和民國初年,隨意宰殺耕牛都是大罪。


    不過自己自打認識程咬金以來,雖是不需要,但程咬金數次為自己站台,張明還是看在眼裏的。


    “程將軍莫緊張,張某不過給你開個玩笑罷了!”


    “......”


    “不過,張某今日可是拿出了珍藏好酒招待陛下,特別是這牛肉脯...嘖嘖嘖...你...確定要迴去?”


    “...我...”


    “咕嚕。。”眼巴巴的望著張明在沙發上右手將一大塊肉脯送入嘴中,程咬金終是沒忍受住誘惑。


    也沒在意張明允沒允許,竟是三兩步上前,直接在桌案旁的空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李世民扶額,自己這老弟兄啥都好,就是在自身利益麵前,底線和臉麵啥的根本叫做不存在。


    “二位,程將軍都入席了,還愣著作甚?王公公,還不安排二人坐下?”


    “...喏!”


    待得全部人入席,李世民作為皇帝,東道主的身份張明還是沒有刻意與其爭奪。


    “朕,今日為何沒有宴請爾等,爾等是知道的!”


    這話入耳,之前嚷嚷著要去找長孫無垢說道說道的李孝恭竟是率先站起身拱手道:“臣知曉!~今日是張先生獨自在此飲酒作樂,陛下從未來過!”


    “嗯...”揮了揮手,示意婢女讓木台上的吐穀渾女子繼續舞動起來。


    也許是古人其實比現代人更懂得如何享受,張明所謂的酒吧營銷除了這些音樂和服飾外,並未給幾人帶來多大的衝擊感。


    這些人都是大唐軍政兩界的核心人物,崔炳炎除了當個透明人與兩名鮮卑女子不停飲酒外,愣是在一旁一句話都沒吱過聲。


    “諸位,請!”舉起酒杯,張明笑道。


    “請!”


    ...


    杯中酒滿飲下肚,張明繼續說道:“諸位都是明白人,長孫大人之前為何會主張收歸天下土地田契,這背後到底是誰的意思...諸位恐怕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了吧!”


    “......”眾人放下酒杯,但並未有一人開口搭話。


    也沒在意,張明瞥了眼不遠處老神在在的李世民,宛然一笑:“沒錯,這正是我與陛下商量了兩日才得到的結果!”


    “咳咳~~”李世民長這麽大,就算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在世時,自己何時受過這般天大的冤枉?


    嘴中的肉脯跟酒水混雜在一起入嘴,剛經過喉嚨時竟是忘了下咽,瞬間嗆得難受無比。


    “...朕...咳咳...朕何時與你...”


    “誒~~陛下可莫要謙虛,當時這點子不是你出的嗎?”


    以李孝恭為首,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崔炳炎也聽出了些門道全部扭頭看向了李世民。


    “...張明...你小子混蛋...”


    張明卻是朝李世民眨了眨眼示意其安心:“這天下不管如何,還是你的天下,亂不起來的!”


    就在這時,王德如商量好了般小跑到幾人身邊:“...陛下,房相來了!”


    “房相?快快有請!”


    【草~~真特麽都都是特級演員啊...】


    心中腹誹,張明卻是繼續說道:“諸位就不想知道,這收歸天下土地到底好處在哪?”


    沒等房玄齡到來,柴紹起身,朝張明拱了拱手:“張先生,不,張軍長!柴某知道你武力超群,或許大唐舉一國之力恐怕都不是你對手。”


    “嗯?霍國公此話何意?”


    “柴某雖一介武夫,如今年歲也大了,長公主不幸早早離柴某而去,柴某自是也不怕惡了張軍長!!”


    “霍國公不必如此,有什麽話盡管道來。”


    “自周禮教化世人以來,我華夏土地上不論朝代更迭,上至王權貴族,下至百姓布衣,無不是賴以土地生存!這山間田野,到底是有些什麽?為何會如此吸引人?柴某早些年也曾也有所納悶...”


    端起桌上侍女剛斟滿的酒水,柴紹一飲而盡:“當年靖節先生陶淵明他都‘草盛豆苗稀‘了,他還堅持著‘帶月荷鋤歸’?後來柴某通讀史書,倒是得出了個結論...就是不知張軍長認不認同。”


    “你說。”


    “自漢武以儒治國後,如果說一往無前乃儒家思想,那麽樂退安平便是道家的境界了,所以柴某以為,儒道互補才是我華夏之人的精神追求!人們得意之時積極進取,建功立業,失意時寄情於山水,采菊東籬,進可攻,退可守。自古以來,它豐富著華夏人的選擇,也撫慰著我唐人的心靈!!”


    頓了頓,柴紹漸漸麵露不善起來:“然,張軍長上嘴唇與下嘴唇一碰,便是要做這滅絕我華夏人希望之事...柴某鬥膽...莫不是張軍長不是我華夏子民?”


    此話一出,不止是李孝恭和程咬金幾人,就連李世民都是冷下了臉來。


    他們是真怕,真怕張明一個不悅直接將柴紹直接給就地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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