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張叔,貝貝也想洗手!!”


    “好,我們一起洗!”


    對於貝貝的鼻炎,張明弄了好幾種現代藥物都未見明顯成效,無奈的他也隻好將這件事交給時間了,希望這丫頭會隨著年歲長大,這個問題會有所緩解吧。


    這和諧的一幕,看在長孫無垢眼中,更是確信了張明對自家人與對旁人態度的兩個極端。


    良久,簡單的八菜一燙,張某坐於首座。


    “翠煙,怎的坐那邊去了?過來,坐我身邊!”見到末座上的翠煙,張明莞爾。


    “夫君...翠煙...”


    “啊,說起翠煙這個名諱...夫君給你取個新名字如何?”


    “...新...新名字麽?夫君喜歡便好!”


    “...嗯...我想想...桃之夭夭,其葉蓁蓁,日後你便隨夫君姓,就叫蓁蓁吧。夫君希望你的人生就像桃樹一樣繁茂,你可喜歡?”


    跟翠煙關係較好的崔宛旋即開口附和:“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蓁蓁...翠煙姐姐,這名字甚好!”


    “...張蓁蓁...漢姓...我也有漢姓了...夫君待翠煙真好...”一邊說著,翠煙語氣竟緩緩出現了顫音。


    聞聲看去,隻見一滴熱淚從翠煙眸角流出。


    崔宛早就跟他說過,翠煙這丫頭悲於自己胡玉樓出身,胡玉樓往來最多的便是那文人墨客,她自己怎會聽不出這名諱的重量?


    若放在往常,恐怕這類名諱,或許也隻有是高門大戶的千金才能有資格擁有的吧。


    “還翠煙呢,來,坐夫君這來,大家愣著幹嘛?都動筷吧!”張明嗔笑道。


    張明這的飯菜還是那般可口,不知為何,長孫無垢每次在張明這用膳都會放下往日宮內的嚴謹。


    這便是一大桌子大家一起吃飯的好處吧,要知道,在大唐這個時期可是流行分食習俗的。


    眾人動筷,除崔宛清冷性子寡言外,皆是邊吃邊聊起來。


    “張大哥,那老尼姑帶過來。”就在這時,黑娃小跑過來匯報道。


    “好,讓她在外頭候著吧!對了,你吃過了沒,要是沒吃...”指了指桌上飯菜,張明笑道。


    “啊哈,張大哥,我吃過了,若是無事我便去訓練場了...”


    “你等等。”話落,張明從包裏拿出本拓印的臨睡咒放在桌上。


    “去,讓教書先生每日給作戰部的兄弟念誦,七日後我要檢查,作戰部有一個算一個全要給我將這本臨睡咒背下來,特別是柳傑,這小子你給我親自盯好了!”


    聽到這,黑娃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立馬沉了下去。


    “...張大哥...,我盯好柳傑了...是不是我就...”


    “你就什麽?你肚子裏有幾滴墨水難道我還不知道?七日後我檢查,屆時背不出來的...哼哼...”手指輕敲桌麵,張明露出個你懂的表情。


    黑娃也不敢再怠慢,拿起飯桌上的臨睡咒一溜煙便跑得沒了影。


    雖不知黑娃口中的老尼姑是否是自己相熟之人,但張明都這般說了,長孫無垢也不好多說什麽。


    飯後,眾女的精神狀態也有所不同。有人滿足地打著飽嗝,有人則心滿意足地靠在沙發上,享受著飯後的一絲愜意。特別是貝貝這丫頭,生怕張明逮住她逼她背三字經似的,飯還沒吃完便借了尿遁。


    “姨母去外邊看看...”


    “姨母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貞英,去,將那尼姑叫進來吧。”


    “好的,少爺!”李貞英壞笑一聲,便起身走出房門。


    “這特麽都跟誰學的?”


    尼姑雖上了年紀,但張明看到她的一瞬竟出現些許愣神。


    可能因為絕食原因,臉上氣色並不是太好,但,毫不誇張的說,就憑這輪廓,年輕時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貧尼摒塵,見過張軍長。”


    “長...長公主?”張明還在愣神之際,長孫無垢詫異開口,呢喃出一個眾人不解的稱謂。


    並未理會長孫無垢,似是在尼姑眼中,長孫無垢都沒自己與自己說話一般。


    “張軍長...您著相了!”


    “呃...你叫摒塵?誒~方才姨母似乎叫她長公主...你們認識?”


    “前隋煬帝長女,南陽公主,聽聞她與宇文士及和離後便在福慶寺出家...福慶寺可是在河南郡...”


    細細聽著長孫無垢的介紹,張明也是震驚了,這可是個隋末傳奇女子啊。史書記載她為蕭後所生,姿容俊美,言行有節。這位一出生便受盡萬千寵愛的天之驕女,卻並未養成嬌縱跋扈性子,特別是在嫁到宇文家後恪守婦道,親身伺候患病的公公宇文述,簡直可以稱為曆朝曆代公主裏的楷模了。


    “阿彌陀佛...煬帝...煬帝...當日死命護駕的子侄,為他取這麽個諡號,就是不知,若讓九幽下的他知曉了會作何感想。”臉上看不出半分慍怒,摒塵和煦道。


    “宇文士及...你找張某不會是想...讓張某替你宰了他吧?”張明心中雖敬佩南陽公主,但臉上卻滿是狐疑之色。


    當年南陽公主對宇文家那般好,得到的是什麽?江東兵變,自己父皇被宇文一氏活活逼死。


    到了後來,唐將李神通攻破洛陽,宇文化及東走聊城,次年,竇建德攻破聊城,宇文一氏除宇文士及外,全部被擒,這其中也包括了南陽公主與宇文士及唯一的十歲骨血,宇文禪師。


    當年竇建德對這位南陽公主還是比較欽佩的,親自上門詢問:“化及大逆,兄弟之子皆當從坐。若不能舍禪師,當相為留之。”


    可事後南陽公主卻隻是含淚迴了一句:“虎賁既隋室貴臣, 茲事何須見問!”


    自己親子,可以說間接死在她手中,足可見她對宇文一家的痛恨。


    “阿彌陀佛,張軍長誤會了,貧尼求見張軍長,隻是想向張軍長保下一人!”


    “歐?長公主想讓張某幫你保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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