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灣灣原本打算隻偷偷地親吻顧煜寒一下,可卻沒有想到男人這麽機警。


    想來也正常,他的職業注定他是十分謹慎的人,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很快感知得到。


    女孩兒白皙的臉上帶了羞:“我,我剛剛看到你臉上有個蚊子……”


    顧煜寒低笑一聲,微微挑眉:“噢?這倒是稀奇了,這個季節西林還有蚊子?那我也幫媳婦兒檢查檢查,有沒有蚊子……”


    說著他低頭微微咬住她的唇。


    丁香小舌如含春後的桃花蜜,讓人流連忘返。


    男人的手熾熱,細細摩挲著她滑嫩的皮膚,這個吻重得幾乎是像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顧煜寒貪戀著懷裏小媳婦的嬌軟。


    她像是一株柔嫩清香的蘭花,美得令人舍不得用力,時而又想把她蹂躪到胸腔之中。


    何灣灣沒想到顧煜寒的力度會越來越大,也清楚地感受到了男人的駭人之處。


    她低聲求饒:“嗚,我錯了,下次我不偷偷親你了……”


    顧煜寒眼尾染了紅暈,強行克製著才離開她的唇。


    男人隱忍而又克製地問:“大約要什麽時候才可以?”


    何灣灣臉上發燙,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意思。


    女孩兒聲音又柔又甜:“再有兩天就結束了。”


    顧煜寒嗓音帶著啞:“好。那我等你。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說著他起身,去了一趟廁所,可卻意猶未盡。


    一個長期吃素的人,一旦開葷之後,吃再多的素都會覺得沒有真正吃飽。


    何灣灣閉著眼縮在被窩裏,心髒砰砰砰地跳動。


    顧煜寒迴來之後就有些失眠了,好半晌,她也感覺到了,內心有些不安。


    安靜彌漫在兩人之間,何灣灣悄悄地睜開一隻眼,這才睜開,就訝然發現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在屋子裏。


    隱約的光線裏,顧煜寒眼神柔和地盯著她看。


    她小心開口:“你,怎麽不睡覺啊?”


    顧煜寒抬手摸摸她的腦袋:“沒吃飽。”


    何灣灣:……


    她咬咬唇:“可是,可是我現在……”


    真的沒辦法幫他!


    她伸出白嫩細滑的小手在他胳膊上拍兩下以示安慰:“你,要不再忍忍?”


    可顧煜寒的眼神盯上她的手:“要不,你幫我?”


    月光如銀霜,灑了半個臥室。


    何灣灣半個身子躲在被窩裏,被迫地成了顧煜寒的小幫手。


    這一夜,格外漫長,疲憊!


    第二天何灣灣睜眼,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堂屋裏,何靈靈盯著紅腫不堪的臉在夏君跟前討好。


    “媽,這是我做的早餐。您嚐嚐。”


    她說著,又轉身偷偷地給正正菲菲塞糖:“昨晚上睡的好不好?今天阿姨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我們可以去放風箏,還可以去釣魚。”


    正正聽到這話,有些動搖,他喜歡釣魚。


    菲菲伸手想接糖,夏君咳嗽一聲,菲菲隻能說:“我不吃糖,吃糖會爛牙!會變醜!”


    何靈靈有些尷尬,又低聲說:“我們去抓麻雀,去買冰糖葫蘆,去玩沙包,好不好?”


    菲菲眼睛轉了下,小孩子貪玩,她倒是答應了:“那好吧!”


    夏君嚐了一口何靈靈做的早餐,眉頭直皺,還是選擇吃顧煜寒讓人送迴來的食堂的飯菜。


    她原本並不想讓何靈靈帶孩子,可這帶孩子真的不是簡單事兒。


    尤其是菲菲才三歲,還不能自理,原本在京市的時候都是保姆照顧的,現在保姆沒有跟過來,夏君照顧幾天就覺得特別累,腰都是酸的。


    她現在沒辦法,何靈靈願意照顧,也算是搭把手了。


    畢竟,何靈靈是兩個孩子的後媽。


    夏君心裏想著,如果何靈靈照顧的不好,也正好讓顧炎霖看看,這個女人根本不適合當後媽!


    何灣灣起來的時候,何靈靈已經帶著孩子出去玩了。


    夏君也出去散步了。


    何灣灣大致吃了些早餐,聽到廂房裏陳翠花又在呻\/吟:“有人在家嗎?我難受,我好難受……”


    她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陳翠花驚喜地抬頭,看到是她有些失望。


    何灣灣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又隨手給她把脈。


    陳翠花有些驚恐:“何灣灣,你,你幹什麽!”


    何灣灣收手:“我看看你還有多久會死。”


    陳翠花不信:“你怎麽會看?你又不是醫生!咳咳咳!”


    何灣灣笑道:“我如果不學習點醫術,以前我一到冬天就反複生病沒人管的時候,豈不是病死了?”


    聽到這話,陳翠花趕緊哀求:“灣灣,那你幫我看看,好歹你叫了我這麽多年媽。你把我治好,以後我好好照顧你把你跟靈靈都當親生女兒對待。”


    可惜何灣灣隻輕蔑一笑:“那倒是不必了,隻是我想知道,我媽當初去世之時的所有事情。你如果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可以救你,但如果你不老實,我就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了。”


    陳翠花渾身發軟滾燙,靈魂都要飄起來了。


    她想大罵,想撕扯何灣灣的頭發使勁打一頓,可現在都做不到。


    明明她那麽疼愛何靈靈,可現在何靈靈竟然也都不管她了。


    何靈靈不知道從哪裏借了一床被子,夜裏也隻顧著自己蓋。


    想到這些,陳翠花有些心灰意冷。


    但關於何秀婉的死,她還是狡猾地含糊說道:“你媽當初是你舅舅給她吃了甲魚湯導致大出血難產的,我也很心疼她……”


    何灣灣輕嗤一聲:“所以,你是堅持不說實話?我媽吃了甲魚湯之後,是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怎麽去的醫院?怎麽個救治過程?我是怎麽出生的?”


    陳翠花眼睛亂閃,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難受,但有些事情,她是死活都不會張嘴的。


    何況,當初這件事,不隻是跟陳鐵牛有關。


    她如果說出來,代價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因此,陳翠花還是堅持:“下午吃的甲魚湯,晚上就不舒服了,因為是天黑了,去醫院沒有找到醫院,等醫生到醫院的時候,你媽就大出血快不行了,堅持著把你生下來,她就走了。”


    她聲音都快喘不過氣了:“就是這樣,再多的,你逼著我說也沒有了。灣灣救救我,我快燒死了……”


    何灣灣抓起陳翠花的胳膊,給她開始做推拿。


    這是退燒的推拿手法。


    但,也不隻是退燒這麽簡單。


    她退燒之後,不再有性命之憂,但會留下不少後遺症慢慢地折磨她。


    這種人,配得上這種鈍痛!


    何灣灣給陳翠花處理好,而後起身不再搭理陳翠花,轉身去了這邊的衛生院。


    此時此刻,衛生院裏人很多,因為最近感冒的人互相傳染,整個衛生院裏都是咳嗽的。


    醫生護士本身就少,眼下真是忙的不可開交。


    但最要命的是,藥用下去了,很多人不退燒。


    衛生院的負責人朱大夫著急地推了一下眼鏡:“隻怕要請示領導派車送去市裏了,好幾個退不下去燒的人,再拖延下去會出大問題!”


    何灣灣走上去:“朱大夫,我是顧團長的媳婦,聽說衛生所這邊好多人發燒感冒無法緩解症狀,我以前學過一些簡單的中醫,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旁邊一個打雜的年輕女人聽到這話一迴頭,看到何灣灣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


    這個女人就是周晴。


    當初她為了顧煜寒的事情憤懣不已,後來得知顧煜寒那方麵不行,心理倒是得了些安慰,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小齊訂婚,結果因為何灣灣欺負她娘家嫂子曹曉嬌,害的跟小齊的親事也黃了!


    周晴非常討厭何灣灣!


    她直接走上來冷嘲熱諷:“中醫?現在誰還相信中醫?現在國家都大力發展西醫!感冒發燒就應該吃西藥!


    何灣灣,你仗著自己是團長媳婦,就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你這叫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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