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聲音略帶哽咽,“我,我參加完小燕子和爾泰的婚宴之後,就要迴大不列顛了。”


    眾人震驚,不解的問道:“什麽?!為什麽?”


    班傑明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因為劫獄,因為逃亡。”


    紫薇皺眉,“可,皇阿瑪不是已經不追究了嗎?而且你並沒有劫獄啊。”


    “是,我沒有參與劫獄,皇上也不追究我們的逃亡了,可是我的父母執意要迴大不列顛,我沒有辦法。”溫妮無奈開口,這件事情給了她的父親母親不小的驚嚇,所以他們決定要迴大不列顛一段時間。


    小燕子也感受到了溫妮的悲傷,“一定要迴去是嗎?”


    溫妮苦笑道:“是,我拗不過我的父母,隻是不知道迴去這一趟,我還能不能再迴來了。”


    這裏不止有她舍不得的朋友們,更有她舍不得的班傑明。


    她其實很想把班傑明也帶迴去,可是班傑明畢竟是宮廷畫師,她不能那麽自私。


    “那……班傑明呢?”晴兒看了一眼故作堅強的班傑明,頓時有些心疼他們倆了。


    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可他們的身份卻不同,一個是宮庭畫師,一個是西洋商人。


    西洋商人可以說走就走,可宮廷畫師卻不能那麽隨意。


    溫妮揚起一抹笑容,“班傑明,班傑明當然是留在這裏啊,讓他留下來替我看你們幸福。”


    班傑明沒有反駁,他確實沒有辦法離開,如果他們依舊在逃亡,那麽他可以無所顧忌的離開,可現在他已經迴到了皇宮,他沒辦法無所顧忌。


    一時間,無人開口說話,每個人都眉頭緊鎖。


    一時寂靜,小燕子開了口,“早知道,我們不應該迴來的。”


    小燕子把一切可能發生的都想了,唯獨沒想到溫妮的父母。


    爾泰也有些感觸,“是啊,如果沒迴來,我們應該是一直在一起的吧。”


    “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帶你們走。”簫劍的語氣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晴兒牽上簫劍的手,“簫劍,別說傻話了。”


    爾康歎氣,“是啊,我們這一迴來,想走,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柳紅淡定自若是開口,“如果是和你們,就算再來一次大逃亡,我也願意。”


    柳青點頭,“我也願意。”


    金鎖眼裏泛著淚花,“我也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


    溫妮搖頭,“我不能,我不可以那麽任性,我也不可以再讓我的父母擔心了,所以你們說的,我都不能答應。”


    “我們開開心心的參加完小燕子和爾泰的大婚,然後一起吃一個團圓飯,最後你們笑著送我離開,好嗎?”


    溫妮語氣裏帶著祈求,她努力讓眼淚不掉下去,也努力的揚起一個開心的笑容。


    隻是不管溫妮再怎麽努力,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掉下去了,大大的笑容,此刻看起來也是那麽的苦澀。


    班傑明也笑了,“別那麽傷感,等以後我們能夠隨性一點,自由一點,我可以帶你們去大不列顛,我們會團聚的。”


    他剛知道溫妮要迴大不列顛時,他也不能夠接受,他甚至想去問問溫妮的父母,為什麽?


    最後溫妮把他攔了下來,說了許多的理由,說服他的那個理由,是他們這一次的劫獄,這一次的逃亡,這一次路上的所見所聞。


    他們在外麵什麽都不用擔心,隻知道那樣自在的日子很快樂,可是他們的家人呢?


    在找不到自己時的擔驚受怕,無盡的恐懼,這些讓他們的家人如何承受呢。


    溫妮很懂事,她不想也不願自己的父母活在擔憂和恐懼中。


    班傑明懂溫妮,所以他沒有反駁。


    永琪先開口打破僵局,“好,我還沒去過大不列顛呢,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爾康:“行,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我也想見識一下大不列顛的風景。”


    小燕子抿嘴笑了笑,“好,那大家都說好了,等我們能夠自由了,就一起去大不列顛看看。”


    生離死別她從出生沒多久就經曆過了,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感觸,可長大以後才明白,雖然舍不得,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沒辦法阻攔,也不能阻攔。


    紫薇釋懷一笑,“好,那我們就在此約定,一定一定要去一趟大不列顛國,去看看溫妮和班傑明的家鄉。”


    晴兒頷首,“屬於我們的約定。”


    人這一輩子不是每一個階段都能圓圓滿滿的,可誰又能知道他們所在意的人不會在下一個階段等著呢。


    ……


    四川總督府——


    “哎呀,阿瑪,您就不要再念叨我了,從我迴來開始,您已經念叨了兩天了,您不累嗎?”黎竹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眼前暴躁的阿瑪,她略顯無奈。


    鄂弼看著油鹽不進的女兒,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我…你…你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就一點小事情,你就跑去蒙古那麽遠的地方,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一家人怎麽辦?”


    黎竹起身扶著鄂弼坐下,“阿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般人傷不了我的。”


    鄂弼瞪了黎竹一眼便道:“江湖之大,你又怎麽知道什麽人就是一般人了?”


    “是是是,阿瑪說的是,是我衝動了,但要不是您當年說要讓我嫁人,我能跑出去嗎?”


    鄂弼喝了一口茶順了氣,就答道:“我那是說說而已,你年紀那麽小,阿瑪怎麽可能舍得讓你嫁那麽早。”


    黎竹撇嘴,“那我哪知道您是開玩笑啊,畢竟您和您那些官場的兄弟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我要是不跑,真被您賣了,我不得天天躲屋裏哭啊。”


    鄂弼搖了搖頭,“你!算了算了,我是說不過你了,你這嘴皮子太溜了。”


    說來也怪他,在官場上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吹牛的人,他也得跟著吹一下。


    吹著吹著,把自己女兒給嚇得離家出走了。


    黎竹聞言,小聲嘟囔著,“我說的是實話,您肯定說不過我啊。”


    “咳咳。”鄂弼看了一眼黎竹,輕咳了兩聲。


    還真以為他們父女倆這個距離,他真聽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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