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掌門師尊!”


    “玄乩掌門!”


    “師尊!師尊您無事吧?!”


    “可惡!這小胖子究竟對師尊做了什麽?!”


    “興許是暗中使了什麽自妖法也未可知!!”


    一群仙氣飄飄的白衣少年們伸手指著蕭嵐宸的方向,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喂喂喂!你們都別看我!我可什麽都沒做!”


    “別說妖法什麽的,連普通的術法我都不會啊!”


    “是你們這位掌門師尊自己突然不知怎的就暈了過去!”


    “我可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他,你們,你們不能仗著人多勢眾就碰瓷啊!”


    蕭嵐宸唯恐被莫名其妙的牽扯其中,忙不迭的解釋著。


    她看著眼前圍著自己指指點點、態度頗為不友善的這群玉麵郎君們,著實有些眼花繚亂,分辨不清。


    時常忘了自己是臉盲症的蕭嵐宸再次想起了自己是家族遺傳臉盲症的事實。


    不過……蕭嵐宸探頭過去,看一眼那邊“碰瓷”自己的那位據說還是掌門師尊的神仙大佬,然後不由眼角微抽的移開視線,實在是活久見……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神仙暈過去呢,真是活久見……”


    “嗬,這要是說出去估摸著旁人都不信,沒準兒當笑話聽了逗樂呢。”


    蕭嵐宸在心中默默與某係統君吐槽道。


    “不過話說迴來,他是真的暈過去了?不會是神仙也來裝暈這一套吧?”


    “總覺得,怎麽想都是,他剛剛那一下子,時機未免太過湊巧了吧?”


    “這怎麽看都是在陷害我吧,還是當著我的麵的那種,估摸著,是看著我之後臨時起意的也沒準兒。”


    “這不,最有力的證明就是,眼下這些仙門少俠們都在對我口誅筆伐,眼看著就預備要群起而攻之了。”


    一直默默聽著宿主推理的某係統君沉默片刻後方忍不住道出實情:


    “……宿主,其實這些人說的沒錯,那個師尊的確是因為宿主的緣故才突然暈厥的。”


    蕭嵐宸:??!!


    “怎麽迴事?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些!”


    “嗬,這真是一口好大的天外飛鍋,直接啪一下扣我腦袋上了!”


    “還是說,莫非我有什麽特異功能,其實我是隱藏頗深的超能力者,能無意識的操控意念傷人於無形?”


    “可,人家是神仙啊!”


    “別說我不是超能力者,就算是,凡人也打不過神仙好吧?!”


    “我一介凡夫俗子,要說哪裏特殊些,也就隨大流穿了一次書,哪裏能突然變得那麽本事,連掌門級別的仙門大佬都秒殺?!”


    “所以,這位暈倒,跟我一個積分的關係都沒有!”


    “這鍋我可背不動。”


    某係統君又謎之沉默了片刻,才將那句險些脫口而出的“你也是神仙”又默默咽迴去。


    “而且,現在比起這個從天而降的別人家的師尊,很明顯,是我家小狼崽更緊要了!”


    這樣與腦海中的係統君說著,蕭嵐宸趕忙轉頭四下環顧,迫不及待的想要尋覓那抹雪白雪白的身影……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浮光寺


    後院禪房


    “太子殿下,關於殿下前次所垂詢之事,現已查明。”


    “殿下的七師弟蕭琅確係征西將軍蕭騰之嫡子,肅亭侯蕭魁之嫡孫,屬下多番查證,不會有錯。”


    “隻是不知何故,那蕭琅卻是年歲不符,如今本該是14歲……”


    “嗬,果然如此……”


    “看來,蕭大將軍對我皇族不滿日久啊,如今是想取而代之改朝換代了。”


    “太子殿下!”


    “殿下該迴朝了!”


    “殿下微服已近半載,陛下日前遭奸妃暗害,如今隻恐……”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太子殿下以江山社稷為重!”


    “殿下自小便絕非耽於情愛之人,對兒女情長一向並不熱衷,因何此番卻對一小兒如此上心?”


    “即便此人乃蕭將軍之子又如何?”


    “殿下何須這般在意?”


    “眼下,蕭騰的兵權已按計劃收迴殿下手中,肅亭侯蕭魁又舊疾複發臥病多日,那蕭琅便是學成下山,又能如何?難道還能翻出殿下的掌心嗎?”


    “唉,七師弟終歸是不同於旁人的……”


    “殿下!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萬望殿下速速還朝!”


    同一時刻


    浮蘇城


    慈善堂前


    “喂,你們聽說了嗎?這是怎麽迴事?”


    “這棺材都停這慈善堂門前第三日了,唉,晦氣啊!”


    “唉,誰說不是呢,不隻是晦氣,這氣味也難聞的很!”


    “嘖嘖,能不難聞嗎?”


    “大夥兒瞧瞧,這抬來的棺材可不隻一具!”


    “足有三口棺材,都擺這慈善堂門前,好幾日了,照這樣下去都要發臭了!”


    “老丈,你這是?這棺材裏躺著的可是家裏人?”


    “怎麽迴事?為何要抬到慈善堂來?”


    “唉,是老妻……”


    “怎麽迴事?說來聽聽?”


    “唉……”


    “哎,老頭兒,別隻顧著歎氣啊,說說唄,這裏邊兒有這慈善堂什麽事兒?”


    “不會是這慈善堂賣假藥了吧?”


    “哎,怎麽會呢?人家慈善堂取藥都不要銀錢,怎麽會賣假藥呢?”


    “反正這些棺材,肯定是與這慈善堂脫不了關係!”


    “不然,你們倒是說說,這棺材怎麽不抬到別處,單隻抬到這慈善堂門前來?”


    “這位兄台這麽一說倒也是。”


    “唉,反正這慈善堂的藥,今後我是不敢取了。”


    “雖然那藥不收銀錢是好,但家中尚有嬌妻幼兒,可不敢胡亂冒險貪便宜,萬一再吃出個好歹可不成。”


    “哎,你們快看,那邊那不是活菩薩的畫像嗎?!怎麽都被人踩壞了!”


    “什麽?活菩薩的畫像?”


    “什麽人敢隨意踩踏活菩薩的畫像?”


    “還能是什麽人?”


    “自然是抬棺鬧事的那些人唄。”


    “依我看,這明擺著就是個陰謀,是陷阱,針對這慈善堂背後之人的陰謀!”


    “是嗎?我看也未必吧。”


    “是啊,我也覺得這事兒可說不準,興許就是這慈善堂的藥吃死人了呢。”


    “畢竟,這一分錢都不收的好事兒,可是頭一遭遇著。”


    “沒準兒真是那些藥包有什麽問題呢,這才義診幾日,竟就抬來了三口棺材!”


    “這些棺材擺在這門前都這些天了,也不見那慈善堂裏有人出來,可見那背後之人必定也是個怕事的。”


    “你們在說慈善堂背後之人?”


    “是說那位少東家嗎?”


    “哦哦,我知道,好像是一位姓白的公子,我那日聽那些藥童叫他白少爺。”


    “那位少爺可不像是個怕事的主,估摸著是根本沒將這得聚眾鬧事之人看在眼裏才是。”


    “是啊,其實我前日帶老母來看診之時,也碰巧見過那位少東家一麵。”


    “唉,那位一見之下便知,是不同於我等平民百姓的富家少爺,那樣的人是不會在意我們這些人的。”


    “是啊,如今似程大夫那般善心又溫和的少年可不多見了。”


    “哎,我說老丈,你這口棺材怎麽不一起擺放在那頭?”


    “不是一家。”


    “哦,那自然不是一家,若是一家裏抬來這好些人,可受不了。”


    “雖然不是一家,可你們不都是一起抬著棺材到這慈善堂門前來討要說法的嗎?”


    那老丈卻隻是垂頭歎息,沉默不語,似是不願多提,又似是在等著什麽人。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便聽四周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程大夫、程先生”……


    此前一直背靠著那棺材沉默不語那老丈聞得此動靜,突然扶著棺材起身,快走幾步來到迎麵走來的青衫男子麵前。


    老者一張溝壑縱橫、滿布歲月滄桑的臉上,一雙滿是死寂晦暗的黑眸緊盯著男子白玉般的臉,半晌後,老者隻嗓音粗糲嘶啞的低聲道:


    “程大夫,拙荊一直想來當麵向您道一聲謝,還請程大夫滿足拙荊最後的心願。”


    程澤野聞言腳步微頓,轉頭看向老者身後不遠處停放的棺槨,隨即,幾乎沒怎麽猶豫地,他腳下步子一轉,大步朝著那棺材走去,老者緊隨其後。


    隨著靠近,那棺材中所散發出來的氣味也愈發濃重,刺鼻,令人無法忽視。


    程澤野則似是什麽都未聞到,麵無異色的走近那棺材前。


    不待他發話,緊隨其後走近那棺材的老者趕忙上前,雙手並用的抬起那棺材板,“程大夫,這便是拙荊。”


    程澤野垂眸看去,待看清棺材中躺著的女子麵容時,不禁眉心微蹙,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


    他神色如常的收迴目光,微微側眸對著身後亦步亦趨的老者略一頷首,旋即轉身欲走。


    老者亦似是最後的心願已了般麵上換上了輕鬆之色,麵色恭敬的目送著那青衫男子大步離去。


    周圍旁觀著這一幕的人群這時才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哎?怎麽迴事?這老頭兒原來不是來鬧事兒的?”


    “對啊,我也以為他也是拉著棺材過來鬧事的呢。”


    “誰說不是呢?我先前瞧他一個人吭哧吭哧、費盡巴力的拉著那棺材來這慈善堂前,還以為他與先頭那兩撥人一樣,也是來鬧事兒的呢!”


    “可不是嗎?”


    “那日一前一後來的那兩撥人,當時抬著棺材大張旗鼓的,還一路四處宣揚,弄的人盡皆知,那天這慈善堂前就聚集了不少人呢。”


    “也不是來鬧事,還費盡的拉著棺材趕過來,還一等就等了三日,這都要耽誤辦後事了吧。”


    人群依舊在議論紛紛,吵吵嚷嚷。


    而老者似是對周遭的一切皆不在意。


    他的心仿佛也隨著那躺在棺材中的美貌女子一並去了,黯淡無神的雙眸已然失去了一切神采。


    他正要伸手重新合上那棺材板,視線習慣性落在女子麵容上時卻不禁一頓,隱隱覺得妻子的麵容似乎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


    心下存疑的老者待要俯身眯眼細細端詳棺材中躺著的妻子,卻在這時,棺材中一直靜靜躺著、神色安詳的美貌女子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眸睜開的一霎那,眸底似有隱隱的猩紅閃現……


    “啊啊啊!!!詐屍了!!!”


    女子緩緩自棺材中坐起身來,麵上猶帶著幾分懵懂與茫然,似是沉睡過久的緣故,對於周遭所發生的一切都反應不及。


    相比於顯得驚慌失措、驚聲四起的人群,兩手扶著棺材板就維持著那個姿勢呆愣住的那老者見女子自棺材中坐起身,似是終於反應過來。


    隻見,他麵色激動的雙手撒開那棺材板,雙臂張開猛地俯身,緊緊抱住了那女子略顯單薄的上半身……


    ——


    “程大夫!程大夫!有人詐屍了!”


    實際上,後方所發生的騷亂早已被程澤野盡收耳底。


    即使不迴頭,他也清楚的知曉身後所發生之事。


    甚至於,身後接下來有可能還會發生些什麽,他也能預測到八九不離十……


    “先生,先生方才為何沒有當眾揭破那妖孽的真實身份?!”


    “就該在她害人之前先行誅滅!”


    “難道不是嗎?”


    身側有些憤憤的少年聲音拉迴了程澤野不覺間又飄遠的思緒。


    他側頭看了身旁並肩而行的小少年一眼,勾唇淡笑道:


    “怎麽感覺不過幾日未見,小王爺又長高些,看來果真是因為跟著我這窮書生受苦了,還是跟著老師更好過些。”


    花渡聞言撇撇嘴不悅道:“我早就長高了,不過是先生未曾留意罷了。”


    “哼,也是,先生的魂早已被那畫中人吸走,哪裏還能分出一星半點來關注我!”


    聽著身側人宛若小孩子般的口吻,程澤野狹長的雙眸微眯,有些忍俊不禁的輕笑道:


    “嗬,小王爺這副模樣,莫不是在嫉妒那畫中仙童?”


    花渡聞言下意識地張口大聲反駁道:“自然不是!我為何要嫉妒他?!”


    程澤野聞言幾乎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道:“自然是因為他無論模樣、氣度、神韻,等各方麵皆遠勝於你。”


    花渡:“……”


    花渡偏頭看著一臉認真、語氣極其自然的程澤野,這一刻,有種“欺師滅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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