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結束,三人離開。


    天早就黑了,夜空繁星點點,月光皎潔。


    “大哥,你喝了酒,我送你迴去?”池念提議,雖然不想靠近,但到門口不進去是一樣的。


    “沒事,我已經喊助理了,你們先走。”


    樓西晏多瞧了一眼蕭君屹的車子,後上了自己車子的副駕。


    他喝了兩杯酒,自然不能開車。


    車子往西河小築而去,樓西晏開著車窗,手枕在上麵支著腦袋,許久沒有聲音。


    一紅燈口,池念問,“是不是我出去時,我大哥跟你說什麽?”


    “沒有。”樓西晏搖頭,說,“我在想,我見過他的車子,在畫廊外麵停過好幾次,應該是想找我,但有顧忌,所以沒下過車。”


    他二樓的畫室就在窗邊,側眸就能看見。


    那輛車子很醒目,加上他本身也是警惕的人,不注意很難。


    “我會和他講,不來打擾你。”


    “沒事的。”樓西晏失笑,“他的顧忌是你,找我也多半是為了你的事情,不算打擾。”


    “嗯。”


    池念點頭,對麵綠燈,將車子開走。


    西河小築在一片黑暗籠罩中,唯有指引道路的燈亮了一路,就像是之前樓西晏準備蛋糕慶祝的那一晚。


    迴到大廳,摁亮了所有燈。


    不見甘叔和秀姨,也不見任助理。


    是樓西晏拉著她坐在沙發上,“給他們都放了假,今晚這裏沒人。”


    “哦。”


    池念點頭,起身去廚房,切了些水果,又拿了煮水果茶的壺過來,搭在茶幾上,煮上了水果茶。


    這是樓西晏第一次見她動手做這些,看著她將小塊的水果放進去,還有一些別的調味水果和蜂蜜,空氣很快彌漫著果香。


    煮開之後,她先給樓西晏添了一杯,“養胃也開胃,嚐嚐。”


    樓西晏捧過,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是酸甜口味,不論是酸味還是甜味都很合適。


    “好喝。”他吹了吹杯中熱氣,又喝了一口,“你之前說你會照顧人,我還以為你隨口說說的。”


    “我也會做飯,手藝還行。”


    池念說,“以前在奉城,這些都有學過,爸爸媽媽和哥哥都說,女孩子會得多些技能不會錯,不是為了取悅誰,而是為了任何時候,身邊沒有家人的時候,都能照顧好自己。”


    “他們將你養得很好。”樓西晏摟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從那樣家庭裏出來的姑娘,又怎麽會差。”


    隻是臨京城的地理優勢,總是有人覺得高人一等,覺得奉城是鄉下,從而池念也是鄉下來的姑娘。


    殊不知,多少看不起池念的人,這輩子都達不到這個小姑娘的境界。


    池念的目光,落在前方翻煮的茶壺中,悠悠然開了口,“我之前答應去奉城出差,是有兩件私事,一是我看望住院的爺爺,其二便是去看心理醫生。”


    她聲音凝重,像是掙紮過後的坦白。


    樓西晏放下手中茶杯,輕聲詢問,“什麽事讓你一定要迴奉城看心理醫生?”


    “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有桑姐知道,除了她,我也無法和別的心理醫生交流。”


    池念掙脫開他的手臂,坐直了身體,她仰頭盯著身旁的男人,“樓西晏,我心理上有點問題,肌膚饑渴症和輕微暴力傾向,與經曆無關,就是天生帶來的,心理介入治不了。”


    “這是我藏得很好的秘密,無人知曉,在我正常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個變態,我克製力自詡還行,所以我想一直藏著,可有時候我真藏不住……”


    聽到這話,樓西晏眉頭先是一壓,繼而挑起。


    伸手過去將她的手牽起,拇指從她手背上拂過,帶著挑逗的意味,池念本能就想抽迴,但是被他緊緊握住。


    “還真是。”他低喃一句,狹長的眸子盯著因為說出自己秘密的女孩兒低下的頭,眼中反而興奮。


    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這話沒頭沒腦,池念一頭霧水不能理解。


    樓西晏說,“我還以為你是有過什麽心理創傷,我甚至想過很多治愈你的辦法。”


    “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我是你丈夫,我們朝夕相處親密接觸,我們擁有那麽近距離的接觸,我又不是傻子,你的反應我早就有所察覺……”


    他細細道來。


    她愛咬手指,既是安撫自己心緒,也是克製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


    每次他撫摸她的臉頰,她都會主動在他手心蹭,卻又不會太明顯。


    他對她的接觸,她本能會靠近,但是理智又會很快調整克製。


    出差前一晚,他們深入交流,他奮鬥了那麽久,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卻在泡澡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對於他的觸碰有了迴應……


    諸多種種,讓他猜測到了更多可能性。


    肌膚饑渴症他也想過,但更擔心的是她心理受過創傷。


    身體上的傷愈合了都有傷疤,更何況是心理。


    有些人心中的傷,是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


    池念是愕然的,也沒想到樓西晏竟然早就發現了苗頭。


    她反而有些慌,甚至不敢看他的眼,躲避著。


    “念念,看著我。”


    男人湊近一些,捧著她的臉,讓她和自己近距離對視,“別那樣一直繃著弦,至少在我麵前,你不用克製隱忍,你連我們歡好的時候都要保持清醒克製情緒,我會誇你忍耐力真的很強,但我會難過,我也會懷疑自己,會覺得你排斥我,這樣不好。”


    “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個瘋子嗎?”她小聲詢問。


    “原來你一直這麽認為。”樓西晏失笑,“這怎麽能叫瘋子?你情緒一直都很穩定,至少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麽暴力傾向,而且你也說了,是輕微症,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


    “如果你覺得你揍壞人那也算暴力的話,那我覺得每個女孩子都該學你一樣勇敢且善於反抗,才不會自己吃虧。”


    “至於你的肌膚饑渴症,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麽事,相反,我很樂意看到我的妻子在我麵前毫無保留的淪陷,要是你瘋狂一些,我會更開心,這會讓我驕傲、自豪。”


    他說著,雙手抱著池念的胳膊,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撫著她的背脊,伏在她耳邊,近乎蠱惑的說,“念念,放下戒備,放鬆身體,滿足我的驕傲和自豪,好不好?”


    樓西晏沒等到池念的迴答,而是聽到大廳外麵傳來的聲音,“哥,你睡了沒,我進來了嗷……”


    池念驚,敏捷翻身坐在沙發上,耳根火辣辣的。


    好在她一向會克製情緒,快速調整了狀態。


    樓西晏的心情是炸裂的,在樓凜進門的瞬間,他翹起了二郎腿,擋住過於明顯的特征。


    這混賬東西,欠揍!


    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任鬆,萬萬沒有料到樓凜跑來了。


    *


    殺了我吧,我發布定時存稿,弄成立刻發布了,今天三更,算加更了吧,快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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