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偽軍的如意算盤沒達成,關上門後,被聞訊趕來的憲兵隊渡邊大佐堵個正著。他的運氣也算好的,勘探完憲兵隊的現場後,直接跑到歌姬那喝花酒,之前的爆炸和槍聲因為音樂和醉酒,他壓根就沒發現。


    要不是城內殘存的鬼子實在找不到山下副官,才猛然想起一直沒有出現的渡邊,怕他也出事,這才在妓館找到醉醺醺的渡邊大佐。


    情況緊急,副官立刻讓人用涼水澆到他的頭上,一看他總算清醒了些,副官馬上把之前城內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他,尤其是他著重介紹了發生在司令部的兇殺案。


    “納尼?山下君沒了?......哦哦哦,是失蹤了。這可是哈哈...呃太可惜了。”怎麽也憋不住開心的渡邊在強忍著不笑,他和山下早就有了矛盾,他一直嫉妒山下深受肛寸凝刺的器重。就比如說這段時間,司令官閣下不在城內,那北平內的事就該交給自己管理。


    結果就因為這個山下,搶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讓他淪落到隻能負責憲兵隊,隻能管著城內的巡邏隊伍。這一下剛從醉酒狀態下恢複過來的渡邊大佐終於開心了。終於該自己表現了。他直接否定了山下之前的安排,除了城門必須關上外,所有偽軍、警察等力量,跟著為數不多的憲兵將全城百姓都搜索一遍。


    在手下剛才的匯報裏,今夜這股搗亂的敵軍都跑出城了,那自己就趁這機會,好好搜刮一下神州人的荷包,他才不管對方什麽身份呢,命令下屬,若有反抗殺無赦。


    得了命令,所有的二鬼子們都在鬼子憲兵的驅趕下去幹活,一時間全城哀鴻遍野。他們才不管有沒有八路軍呢,闖進百姓家裏就開始搶劫,所有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被搶掠一空。要是看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則立刻圍上去,給人搜身。


    這可要了百姓的命了,一時間滿城亂哄哄的。他們不知道的是,特種團的團長確實領著人跑了。可是還有兩個連的戰士在政委的帶領下隱蔽了起來。


    本來是怕行動失敗,別被鬼子一鍋端了。在遠離鬼子駐點的地方租下了一個大四合院,200多人擠著住在一起,可想而知是經不起查的。


    此時趴在牆頭偷偷偵查的戰士連忙從牆上跳下來,“政委,這下可壞了,鬼子不去追團長,反而挨家挨戶的搜查。”


    站在院子裏的政委正傾聽著外麵的動靜,“這群王八蛋根本就不是為了查找咱們,聽著百姓的哭喊聲,他們在欺負百姓呢。”


    正說著呢,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外麵的嚎叫聲更大了。小戰士立刻攀上牆頭看了一眼,立刻說道:“政委,鬼子開槍了,百姓跟鬼子打起來了。”


    聽了戰士的話嗎,政委立刻喊道:“集合!”


    不大會兒功夫,本來寬大的院子立刻被人頭占的滿滿當當。


    政委不廢話:“大家帶齊裝備,今晚咱們也要動手了!兩個連分兩條街殺過去,咱們去北門集合。出發!!”


    政委端著手中的衝鋒槍,直接帶頭衝出了院子。此時街麵上很多不堪受辱的百姓拿著簡陋的工具跟偽軍和鬼子玩命。政委他們衝出來的時候,根本沒人迴頭,所有敵人都在興奮的看著自己人虐殺百姓。


    噠噠噠...衝鋒槍的聲音很快響起來,一走一過,就是一地的屍體。根本不給敵人任何機會,特種團的戰士沿著門口的兩條街直接殺過去。


    此時的敵人,不是齊裝滿員的鬼子野戰部隊,也不是山本一木的特工隊。而是一群隻會欺負手無寸鐵老百姓的偽軍和更加垃圾的偽警察。至於數量不多的鬼子憲兵,那在鬼子的陸軍裏都是靠後的存在。於是一麵倒的屠殺發生在兩條街的各個角落,以至於等兩邊隊伍在街道盡頭的城門處集合時,原先在城門處看守的偽軍都跑沒影了。


    “政委咱們撤退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戰士們,咱們自己的父老鄉親還在被鬼子和漢奸欺負,你們累了嗎?你們手中槍還能端起來嗎?”


    “能”兩百個聲音齊聲道。


    “好,那就讓我帶著你們再鬧他個天翻地覆!兩個連各自為戰,見到敵人就殺,咱們人少不要俘虜。什麽時候結束,那就等我的信號彈,什麽時候看到信號彈,什麽時候撤離,至於從哪個門走,你們自己定。好了出發!”


    兩排人影又隱沒在其他的街道上,很快就響起了衝鋒槍特有的槍聲。


    政委也隨便找個隊伍的尾巴跟上去,一路走一路殺,別管是偽軍還是警察,或者少見的憲兵,遇到他們就一個結果,那就是被結果了。


    至於被救助的百姓們,第一時間就跑到屍體邊翻找自家的東西,然後很快的跑迴家關上門。我們的戰士也不在意,打了這麽些年仗,什麽樣的情況沒遇見過。


    沒有停留,走一路殺一路。要是半路上聽到旁邊街道有百姓的唿救聲,那就拐過去繼續殺。


    剛剛坐進司令部的渡邊大佐,還沒來得及誌得意滿,就聽到了外麵密集的槍聲,一聽就知道不是鬼子自己的槍聲。


    “納尼,不是說那群人都出城了嗎?怎麽還有這麽多。”


    身邊的副官無言以對。隻好鞠躬道:“大佐閣下,請允許我帶著您的警衛隊去城內支援。”


    “八嘎!啪啪啪啪...”渡邊的耳光像不要錢一樣打在副官的臉上,“你的腦子進水了,現在敵人情況不明,兵力不明,武器也不明,我就剩下手邊的警衛隊能保衛我的安全,你還要全帶走。說你是不是叛徒!”


    “嗨..嗨..嗨...”副官一遍低頭讓他打的更順手些,一邊嘴裏喊著。


    打了一會兒,之前那陣被壓下去的酒意又泛起來了。於是帶著副官和20人的警衛隊,又重新迴到了之前的妓館。之前都沒有敵人闖進去,那裏一定是安全的。


    他說的沒錯,這個地方從來都不是特種團的目標。於是我們的渡邊大佐就痛痛快快的領著人在裏麵住了一宿。


    此時城內的敵人,因為之前的搜查,早就分散的到處都是。聽到槍聲的第一反應不是奔著槍聲去查看。而是立刻朝著遠離槍聲的方向跑去。


    但是他們忘了一件事,還有少量的鬼子憲兵在後麵壓陣呢,之前欺負百姓搜刮百姓的都是偽軍。鬼子在後頭吃現成的,這一看偽軍要跑,鬼子立刻端起槍,對著前麵的偽軍開槍。


    偽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後麵還跟著他們的“祖宗”。立刻在軍官的喝罵中停下了腳步,不得已端著槍,慢慢吞吞的朝著槍聲處走去。反正能走多慢,他們就走多慢,鬼子憲兵其實也有些後悔了,之前開槍是他們的職業反應。看到逃兵就槍殺。結果等人不跑了,才想起自己要麵對的是之前那些魔鬼。


    所以他們也樂得偽軍在前麵墨跡,而帶隊的軍官一看自己的“東洋爹”不阻止手下的行為,眼珠一轉就明白怎麽事了,立刻來到鬼子跟前。


    “太君,這忙活大半夜了,大家都餓了,渾身沒勁,要不咱找個地方吃口飯再出發?”


    一聽吃東西,鬼子立刻點頭道“嗯,米西米西的呦!”


    領頭的偽軍在前麵帶路,帶著眾人走向他記憶中的酒樓,結果走了半天總算來到近期時,才發現之前常來的酒樓變成一地焦炭了。


    鬼子也有些懵,不是說要吃飯嗎?怎麽跑到火災現場了。


    看到鬼子疑惑的眼神,偽軍軍官汗都下來了“太君,沒事啊。別急,我立刻讓人去弄吃的。”


    迴過頭,對著手下命令道,“你們趕緊去旁邊找找有什麽吃的,太君餓急了。”


    偽軍一聽一哄而散,軍官迴頭領著鬼子到一邊的石頭上坐著等。


    不一會兒,偽軍們陸陸續續迴來了,有人手中拿著糧袋,有人手裏拿著窩頭,還有人懷裏捧著幾個大蘿卜。看得鬼子眼角直跳。憤怒的問著偉軍軍官“難道你的手下就不能找些人吃的嗎?就沒有肉嗎?”


    偽軍軍官立刻也大怒,對著迴來的偽軍拳打腳踢,這時,從旁邊的巷子裏傳來一個聲音,“隊長...太君....看看我找到了啥!”


    就見到一個獐頭鼠目的偽軍,肩上扛著什麽從巷子裏跑出來,來到眾人麵前從後背一使勁兒,一個白條條的東西就落到地上,眾人一看,是條剝了皮的大狗。


    “香肉??”軍官立刻大喜,“好好好,快找個鍋燉上。”於是眾偽軍立刻忙乎開了,就在路邊挖了個坑又從旁邊酒樓的廢墟裏找了些破桌爛凳,拆吧拆吧就給點上了,這時,旁邊人也找到大鍋,狗也收拾幹淨切好了。


    直接下鍋開燉,加入了簡單的佐料,餓了大半夜的一群人,眼睛都泛著藍光。一個多小時後,軍官拿著簡單的筷子紮了下,看樣可以下口了,立刻用飯盒盛了滿滿一盒交給鬼子,鬼子立刻不管不顧的啃起來。然後軍官又立刻給自己來了一盒,等肉被他吃到嘴裏,才示意其餘偽軍開動,然後不到一刻鍾,滿滿一鍋的狗肉連湯都不剩,被這群人分光了。


    邊吃還邊想著,這狗是用啥喂的,有股杏仁味,真不錯.......


    沒用多久,一分鍾後,這群吃香肉的,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全部死在了原地。


    嗯各位看官估計都明白了,這條狗就是之前被戰士們拿來做實驗的那條。結果被旁邊的乞丐撿到了,剛扒皮,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軍火庫的爆炸給嚇跑了。


    這扒了皮的狗又被到處找吃的偽軍撿到,所以........


    此時遠處的兩個連的特種團戰士,經過反複的衝殺,不知道究竟殺了多少人,隻知道屍橫遍野。這時南門處突然升空一枚信號彈。戰士們看到了,立刻把眼前的敵人殺光,衝著最近的城門殺去。


    此時城內的剩餘敵人,哪還有心思搜查敵人了,都拚命找個地方躲著。直到半個小時後,整個北平城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躲在各個角落的偽軍們,才但心驚膽戰的走出來,仔細聽了聽,屬實沒有聲響了。這時哪還顧得上什麽命令不命令的,立刻各迴各家各找各媽,轉眼消失無蹤。


    這時遠處東邊的地平線上,慢慢現出一縷肚白,這操蛋的一夜終於要過去了。此時的北平城內,橫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倒地的死屍。家家都緊閉著門戶,直到天光大亮,太陽升起來了,這時躲在妓館的渡邊大佐,在警衛的陪同下,偷摸的跑出城去,直奔肛寸凝刺所在的空軍基地。


    而躲在家裏的偽軍,在確認在沒有敵人的時候,終於在軍官的吆喝下,出了家門,強迫百姓幫著收屍,於是大大小小的板車在這個清晨,不斷的從幾個城門進進出出的。


    等到日上三竿時,除了還冒著青煙的軍火庫,北平其餘地方都恢複了往日的秩序。仿佛昨夜就是一個噩夢。而做夢的不光有百姓,還有那些鬼子和漢奸。


    美美睡了一覺的苗大壯,此時正坐在屋裏,美美的享受自己的早餐。旁邊伺候的夥計,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苗大壯看了直覺好笑。


    “夥計,你這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嘛?”


    “哎呀客官,你可憋死我了。我就想問你昨夜睡得可好,就沒聽到什麽聲音?”


    “聲音?沒啊,可能昨天玩的太高興了,有些累,所以這一覺異常的舒服!”


    “沒聽到?那就好,我可跟你說啊,昨夜啊,咱北平出了大事了!這事是........”半個小時後,喝著苗大壯給的茶水,夥計站在一旁運氣。苗大壯大概聽明白了昨夜北平發生的事,暗想這群小子下手可真狠,又想了下,看樣子,自己得趕緊溜了。別陰溝裏翻船,再出什麽幺蛾子。


    吃過飯,下到一樓把房錢和飯錢付了。又一個人溜溜達達的上了街。喊來一輛黃包車,讓車夫拉著自己去西麵城門。這一路上,車夫又為苗大壯講述了一遍昨夜的事。不過他講的可比夥計說的精彩多了,趕上說書了。到了城門才發現,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百姓隨意的出入,苗大壯直接給了車錢,自己順著人流走出了北平城。來到遠處,放出摩托車,等他坐上車,發動了摩托時,突然迴頭看了遠處的北平一眼。


    hasta vista, baby!i ''ll b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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