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進到屋裏,在炕上放好桌子。苗大壯直接從櫃子裏拿出兩瓶汾酒,還有兩個牛肉罐頭。還問道“清酒也有,你要嗎?”


    張大彪看著酒瓶直流口水,聽了苗大壯的話直接說道“有汾酒誰還喝清酒啊,那都是沒有別的酒才喝。也就比地瓜燒強點。汾酒快給我倒一杯。”


    苗大壯沒直接應他,而是喊來了警衛員讓他去炊事班,淘弄兩個熱菜再來點主食。吩咐完畢才坐上炕。親自給張大彪的酒滿上,打開罐頭,給他叨了一大塊牛肉放在碗裏。這可把張大彪美壞了,一口肉下去,直接幹了杯中酒。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說出個“痛快”二字。


    倆人邊喝邊聊,“大彪,這次團長怎麽這麽大方,給我送過來這麽多人,你們自己不留點發展隊伍了。”此時的張大彪眼裏,苗大壯才是親人,“嗨哪能啊,咱團長那摳摳搜搜的樣,能給你送個屁。這都是從新一團、新二團弄來的,尤其是新二團,剛剛組建,啥啥都缺,就是不缺人。團長找到孔團長直接一杆槍,換了倆戰士,換了1萬人。就這孔團長還樂的跟朵花似得。新一團那邊也一樣,不過丁團長沒那麽多人給他,就換來5000人。人家哥三各取所需,來別管他,反正你用人也不用管從哪裏來的。”


    苗大壯心裏好笑,“這李大黑臉可真行,友軍之間他還扒層皮。反正想要的人手來了,部隊可以痛快發展了。”想到這兒,直接再給張大彪滿上,倆人推杯換盞的好不快活。吃到半截,指導員領著炊事班的戰士,端過來幾盤菜。其中不知哪來的一隻燒雞,可把張大彪的眼睛看直了,口水直接就流出來了。


    “大彪,趕緊擦擦嘴,你這也太丟人了,給你介紹下我的指導員。指導員,這是我在新一團和獨立團時的老戰友,我倆一起跟著李團長爬雪山過草地,親兄弟一樣的張大彪,現在是獨立團新一營營長。”


    指導員這人多正經,在不了解張大彪的為人時,決不能丟掉政工幹部的作風。直接來個“張營長久仰久仰....”


    大彪聽了這話有點懵,看看苗大壯那意思你這政委可真像政委。苗大壯見了倆人這樣哈哈大笑,對著二人說道“你倆都是我的兄弟,不用這麽外道。來政委,今天反正沒啥事,咱們一起喝點。”


    “那好,我就沾張營長的光了,嚐嚐我們旅長的酒。你都不知道,這別的東西我們苗司令可不在乎,給兄弟部隊送槍送炮的,就是這酒啊凡是有繳獲,好的必定他自己留著。來來來咱邊吃邊聊。”


    三人開始吆五喝六的喝起來,酒至半酣,看看張大彪略有點喝高了。苗大壯就裝作不經意間的問道“大彪,還沒問你在獨立團現在咋樣呢?你的一營發展如何。”


    “咱獨立團你還不知道,有團長在還能虧了咱兄弟。至於我的一營嗎,守著鬼子的補給線,吃喝武器啥的倒是不缺,可就是待的鬧心,成天閑著沒事幹我都胖了。沒有大仗打,成天都是小打小鬧的。”


    政委聽了倒是說了“張營長,現階段咱們八路軍的隊伍,大部分都是這麽發展的,都是積少成多,慢慢來。”


    張大彪不同意的搖搖頭,“我可聽說,你們成天出擊,打的鬼子哭爹叫娘的,怎麽著我最近可是聽說你們連太原都給捅個窟窿?”


    不等政委開口,苗大壯就得意地道“在我的縱隊裏,除了因為打仗,部隊補充的太慢外,要啥有啥。新兵缺武器了,直接就幹縣城,再不行就多幹幾個。沒看我給你們送的槍麽?有的是。”


    張大彪這會兒臉都紅了,羨慕的望著倆人。


    苗大壯借此機會就說道,“嗨,要不是老團長頂在那兒,我都想把你調過來。我手下三個旅都沒安排旅長,都是我和副司令兼的,要是你能來,我就給你個旅長幹,讓你去外線成天幹鬼子。可惜啊,你要不在獨立團了,李團長能拿著刀來砍我。對了,當初他拿著三挺機關槍把你從丁團長那換迴來?你要是能來,我拿三門山炮換都舍得。”


    一陣話聽得張大彪激動不已,再怎麽說他現在還是個營長,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話對他也一樣,但是同樣的,他也在猶豫,可以說獨立團現在不能沒有張大彪,作為李團長的嫡係,苗大壯走了,他張大彪再走,對不起李團長的栽培啊。想到這兒,隻能默默地拿起酒悶悶的喝了一口。


    政委因為來的晚,沒喝多少。現在還十分清醒,聽了苗大壯的“酒話”,眼睛微微一眯,心裏明白,自家司令是惦記起這個老兄弟了。平心而論,縱隊現在的各級軍官,都是在作戰中一點一點啟用的,原先都是老二營的底子。作為同一時間的一營長,現在在級別上遠遠落後原先的手下戰士,誰心裏就沒有不平衡呢。


    但是接下來,苗大壯畫風一轉,就開始說著他領著部隊偷太原,打平安,打和源的事。聽得張大彪也是一愣一愣的。身為一個“土八路”,是沒法理解啥叫炮火融城的,隻剩下滿臉的向往。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對於張大彪,苗大壯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就開始講些在延安的見聞,以及在抗大學習到的東西。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倆人都喝高了。趴在酒桌上打著唿嚕。政委喊來倆人,把桌子撤下,給倆人安置好了,叮囑警衛員好生照料,才迴去睡覺。


    第二日清晨,沒有雞叫。苗大壯還是按時起來了,看看尚在打著唿嚕的張大彪,沒有驚動他,自己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打拳吃飯,看著隊伍訓練。直到他拿著望遠鏡在後山觀看炮兵演練的時候,就感覺身邊有個人,扭頭一看正是張大彪。“吃早飯了沒?”


    “哎呀,我吃過了才來的。起來沒看到你,還是問的炊事班的人才知道你天天早起鍛煉。不虧能當上司令的人啊,不像我,一個小小的營長,都給自己當胖了。”


    聽了他的自嘲,苗大壯沒多說,隻是把自己的望遠鏡交給他,讓他自己看。這輩子張大彪看到的最大的炮,估計就是之前拉去獨立團的意大利炮,那才是75毫米口徑的,射程一般8公裏多點。


    而他現在麵前的是德國製造的lefh42榴彈炮,最大射程米。看著遠處的靶子,他直接脫口而出“這靶子放那麽遠,你這幹看著能看炸他?”


    苗大壯神秘一笑,暗示炮兵可以開炮了。捂住自己的雙耳,張開了嘴。而此時的張大彪還拿著望遠鏡呢,沒發現苗大壯這奇怪的動作,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兩耳嗡嗡的直叫喚,張著嘴對苗大壯喊道“這啥炮啊,咋這麽大聲呢,哎呦,靶子打中了。我的天啊,太過癮了,這得多遠的射程?”


    苗大壯在一旁說道,“最大射程米,不過這個靶子才多米。”


    “你說啥,你咋說話沒有動靜呢?”張大彪還在咧著嘴喊道。


    得嘞,這一看就是第一次被大炮震得臨時耳聾了。趴在耳朵邊大聲喊道“迴去待會兒,你耳朵現在聽不見。”


    張大彪晃了晃自己腦袋,嗬嗬傻笑的跟著苗大壯往迴走。讓醫務兵看了看,沒啥大事,就是得等段時間,他的聽力才能恢複。


    領著個聾子在整個黑雲寨亂逛,這張大彪想個農村剛進城的小媳婦,瞅啥都是熱鬧。看著電訊班,他也咧嘴問,看著特種團在爬懸崖,他也問。等領著他來到運輸團所在的山穀時,整個人都懵了,他哪見過這麽多汽車啊。


    沒管土鱉一樣的張大彪,苗大壯直接進去騎出一台挎鬥子,示意張大彪坐在挎鬥裏。然後一轟油門,就竄出去了。在張大彪的概念裏,跑最快就是馬,這迴坐上了摩托第一次感覺原來坐車比馬跑得快,比馬坐得穩。再摸摸自己麵前的大機槍,哎呀美的不行不行的。


    帶著張大彪繞著黑雲寨轉了兩圈,又迴到出發點。此時的張大彪還沒坐過癮,直接說道,“咋不跑了,要喂油料了啊?”嗯還行,他還知道摩托車得喂“油料”。


    反正他現在也聽不清,苗大壯就沒想著費口舌。直接騎著摩托上了黑雲寨。領著他吃完中午飯,這時張大彪的聽力才漸漸地恢複。嘴裏不停的噴出問題----還有口水。


    知道一時半會兒,這張大彪來不了自己的手下。就告訴他,讓他多發展隊伍,有多餘的就直接送過來,自己的兄弟,絕對虧不了他。吃過午飯了,張大彪知道自己該走了,帶著滿懷的不舍,領著人下山了。我讓人用卡車直接載著他們迴獨立團,並告誡司機,靠近了就讓他們下車,不能進趙家峪,好家夥。讓李雲龍給整怕了。


    時間很快過去,一個月後,獨立團又送來了1萬多人。苗大壯也沒問帶隊怎麽是趙政委而不是之前的張大彪。一樣好好的安置休息,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不過對著他苗大壯沒有露出任何想要招攬的意思。知識分子不好騙啊,所以直接喝酒吃飯,講述見聞。趙剛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大知識分子,而苗大壯是後世的大學生,所以倆人有很多可聊的,尤其苗大壯講述在延安的見聞時,連趙政委也是心生向往。此時的延安是全中國有誌青年的心中聖地。


    倆人沒喝多少,盡興就停了。留著在山上住一宿,第二天安排騾車把武器和人都送了迴去。


    這迴人是夠了,直接在山上就分起了隊伍,新加入的人和原先的2萬多人混在一起,重新組成兩個旅,分別為獨立縱隊二旅、三旅。原先直屬司令部的幾個團級部隊繼續直屬司令部管轄。提拔兩個人臨時任兩個旅旅長,給足武器彈藥,然後在地圖上標出兩個位置,讓他們獨立發展。


    在現如今的八路軍內,基本以團級單位行動,而像這倆人直接帶著一個旅的部隊去發展,都可以在當地“稱王稱霸”了。倆人直接拍著胸脯保證,絕不辜負司令和政委的期望。


    站在山上看著蜿蜒的兩支部隊各奔東西,政委在苗大壯耳邊說道“大部隊都出去了,咱們山上就留了幾千人馬,安全嗎?”


    苗大壯此時才充滿豪氣的說道“幾個團的兵力,再加上炮兵和咱們黑雲寨的防禦陣地,我現在敢跟全天下的陸軍叫板,來多少人都打不下咱這黑雲寨。”


    與此同時,太原鬼子華北第一軍司令部。逃過一劫的筱塚義男和他的愛將山本大佐,正趴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的,然後像是給了山本什麽權利一樣,山本感激的立正,然後出去。筱塚義男看著地圖久久沒有說話,終於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一樣,用拳頭重重的砸了下桌子。


    而山本一木來到了一處牢房,隔著欄杆,看到裏麵行刑架上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他身上的傷痕來判斷,前期的他一定經受住了鬼子的嚴刑拷打,當這些方法都沒有奏效之後,終於輪到鬼子頭目山本一木就親自上陣了!


    由下屬在行刑架前放了一個長條凳,山本坐在上麵,沒有大聲訓斥也沒有親自行刑,而是緩緩的說道:“中國明朝有一位太監,因犯錯被皇帝“淩遲處死”,方法使用小刀子在身上割掉3600塊肉才死去。”


    而架子上的人仿佛自己腦補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嚇的一個激靈,然後就投降了。沒錯,又是原有故事情節開始了。獨立團保衛科幹事朱子明叛變。下麵的故事就順其自然的展開了。


    此時的苗大壯,正領著特種團進行各種挑戰。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係統的聲音(好久不見,大家想我了嗎?)“宿主,原故事情節開始,朱子明叛變獨立團,請宿主盡快選擇,第一:視而不見,獎勵宿主雙元盲人鏡一副。第二:直接告訴李雲龍朱子明叛變,避免獨立團損失,獎勵裝甲一輛。第三:裝作不知道,在李雲龍大婚時,率隊趕跑或者消滅鬼子特工隊,獎勵德軍裝甲偵查連。”


    哎呀,苗大壯心說:係統你終於開始給選擇了,當然選擇三嘍。


    做出選擇後,苗大壯叫停整個特種團的訓練,給整個團分配任務,一部分人暗中潛伏觀察獨立團保衛幹事朱子明的一舉一動。一部分人確定並掌握山本特工隊的一舉一動。剩下一部分跟在自己身邊,到時候在婚禮上隨機應變。


    眾人領命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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