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靈向姬婉約指引出了天命之人。


    她看到了未來用黑霧轉移在天命之人身上。


    那人沒有喪失意識反而變得瘋狂,帶著無盡仇恨的瘋狂。


    他成功了,他成功幫姬婉約殺光了所有的壞人。


    也包括她自己。


    那一刻也讓她覺得,原來死亡真的是種解脫!


    那一刻她的另一絲意識仿佛消散了去。


    那種感覺很奇妙!


    沒有痛苦。


    沒有喜歡和不喜歡。


    很安靜。


    她什麽也不用想。


    那是虛無。


    那是失去所有意識的寂靜。


    ......


    畫麵戛然而止。


    又是一幅幅畫麵閃過,蘇言仿佛變換著一個又一個主角。


    他隻看到一把屠刀劈向自己。


    他看到自己幼小的身軀被緩緩舉向高空後狠狠的砸落在地。


    他看著自己的肉被一刀刀割下。


    ......


    無數的畫麵一一閃過。


    大抵相同。


    都是死亡之前的無盡的恐懼和痛苦。


    蘇言此刻的意識有些感謝昨日係統化成的少女。


    讓他昨日體會了一次又一次死亡又重生的感覺。


    他此刻仿佛已經麻木了。


    痛嗎?


    痛!


    痛久了就麻木了。


    蘇言此刻周身的黑霧濃如墨水。


    而他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他麵色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他淡淡開口:“饕天叱......”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蘇言臉上逐漸猙獰,“來吧!”


    “看看到底是你操控我!還是我吞噬了你!”


    蘇言的意識發出震天的狂吼。


    旋即他的意識消散,化成黑灰色霧氣噴湧出體外又收縮。


    黑灰色霧氣包裹著漆黑如墨的黑霧緩緩吸收進蘇言的體內。


    而在一旁的姬婉約猛然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言。


    “你......你怎麽還有意識......”


    此刻蘇言體內,那灘濃如水的黑霧此刻轉而瘋狂衝刷著蘇言的意識。


    仿佛親身經曆的死亡痛苦一遍又一遍的洗滌著蘇言。


    蘇言本體臉上的猙獰之色極為恐怖。


    黑灰色霧氣中爆發出蘇言的聲聲怒吼!


    “來!!!”


    “疼痛而已!!!”


    “嗬哈哈哈哈!!!!!”


    而此刻蘇言本體的眼眸猛然睜開。


    一絲黑芒將他的眼睛包裹。


    他沉悶的嘶吼聲從本體傳來。


    “饕天叱!噬靈!”


    嗡!


    那股漆黑如墨的黑霧不再衝刷蘇言的意識,反而被黑灰色的靈氣包裹著向著靈源湧進。


    無數之人的痛苦之力湧入他的身體又化作漆黑的靈氣湧入蘇言的靈源...


    分靈境二層......分靈境三層......四層、五層。


    化靈境一層!


    轟!


    蘇言由內而外爆發出驚天的黑色靈氣!


    “叮,吞噬成功,獲得聖心秘法《苦情海》。”


    “叮,主人成功達到化靈境。”


    此刻蘇言周身包括籠罩在煉丹大會上空所有的黑霧全部被吸收進了靈源。


    而他的靈源此刻也是由原先的五顏六色轉化為了一股虛無般的顏色。


    姬婉約呆呆的看著周圍的黑霧消失在蘇言體內,她喃喃道:“怎麽可能...”


    她看著蘇言睜開眼,眼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緊接著一雙大手按在了姬婉約頭頂的秀發上。


    他揉了揉姬婉約的秀發,淡淡說道:“小美人兒,死了還怎麽去看自己喜歡東西?”


    說著蘇言繞過愣在原地的姬婉約,看著她身後從黑霧中掙脫開來衝向二人的張玄之。


    蘇言冷笑,手中長槍現。


    濃稠的黑色靈氣瞬間將銀槍染成黑色。


    點蒼!


    嗤!


    渾身裹著青焰的張玄之身形一頓,他隻覺得有股恐怖的靈氣穿過自己。


    但又好像無事發生。


    他再次調動靈氣準備殺向二人。


    卻猛地發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


    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隻見自己胸口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空洞。


    張玄之麵露不屑,“小子!化靈境可是靈源不枯身不死!”


    說著他的傷口宛如青焰燃起,正要恢複,刹那間。


    咚!


    張玄之青焰化成的心髒仿佛被狠狠敲擊了一番!


    轉而便是無盡的痛苦襲來!


    仿佛他正被千刀萬剮淩遲一般。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張玄之砰的一聲跪倒在半空。


    痛,他從來沒這麽痛苦過!


    直擊靈魂的痛楚!


    “不!怎麽可能,我可是化靈境!我身化青焰!怎麽會感覺到痛!”


    “叮,仇恨值增加300點。”


    蘇言腳下黑霧起,踏著虛空來到張玄之身旁。


    “這可是所有被你們欺壓之人的痛苦之怨!”


    蘇言臉上露出猙獰恐怖的笑容,他抓起張玄之的頭顱。


    “在你死之前再好好感受下吧...”


    張玄之慌了,他沒想到這青年竟如此恐怖!


    “不!你是誰!不要!”


    那種痛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小畜生!放開我!”


    張玄之渾身青焰暴漲!


    青焰化作一道道氣浪朝著轟向蘇言。


    蘇言體外瞬間升起黑氣包裹,氣浪轟在黑氣上轉而消散。


    手中用力,一絲黑霧頓時湧入張玄之體內。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半空許久。


    張玄之的雙眼已經泛了白,四肢無力的垂落。


    渾身的青焰驟然消失。


    看著張玄之的半死不活的樣子,蘇言冷笑。


    “噬靈!”


    呲!


    張玄之體內不停的湧出青色靈氣,順著蘇言的手臂緩緩融進他的體內化成黑色靈氣。


    片刻間,張玄之的身體化成飛灰消散在半空中。


    “叮,主人成功擊殺化靈境一層修者,獎勵靈氣150萬,玄天封靈陣陣眼,儲物袋一個。”


    蘇言拿出一幅卷軸,“這就是控製玄天封靈陣的嗎,不過現在還不是解除大陣的時候。”


    說著他又收起卷軸朝著姬婉約走去。


    姬婉約此時跪坐在半空低著頭雙眼無神。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蘇言,愣神道:“為什麽不殺了我?”


    “我說過了呀,你不是還有喜歡的東西嗎?死了還怎麽去看你喜歡的東西。”


    從黑霧的記憶中蘇言已經得知了姬婉約所有的記憶。


    他發現,這個小妞兒,挺有意思的。


    “而且,你可以加入你所喜歡的。”


    “融入他們。”


    “和他們呢,一起生活。”


    說著蘇言笑了笑,腦海中浮現出桃園鎮的村民。


    “說不定,你會更開心。”


    說著蘇言一指點在姬婉約眉心,屬於他關於桃園鎮村民的記憶黑霧頓時湧入姬婉約的腦海中。


    那是一片真正的樂土。


    人們歡聲笑語,孩童們在一起嬉笑玩鬧。


    一隻白黃相見的小狗嘻嘻哈哈的跟在蘇言腳邊。


    諸如此類......


    姬婉約笑了,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呢喃聲從她口中傳出:“一起......生活嗎......”


    蘇言笑著又揉了揉她的腦袋。


    柔聲說道:“而那些壞人。”


    “你放心,全部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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