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菈:“哈哈,走吧,各位,一起去吃慶祝宴吧?就當補上我們沒辦的慶功會了。”


    因為時期特殊,之前處決了那些重犯後,大家都很忙,根本沒時間舉辦慶功會。


    琴:“我就不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去處理。優菈,在此恭賀你,願你能成功帶領勞倫斯走向希望的方向。”


    鄭天:“琴,別急著拒絕,吃頓飯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你要相信我們正在頂班的騎兵隊長啊。”


    目前,凱亞和阿貝多留守城內,暫保無虞。


    勸好了琴,眾人在優菈的帶領下參與宴席。


    勞倫斯因為規矩嚴苛,在廚藝方麵一向高標準,這些美味佳肴讓人讚不絕口。


    宴會結束,賓主盡歡。


    由於騎士團內還有事情,琴、安柏和麗莎在宴會結束後就立馬告辭了。


    優菈當了家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過段時間再迴。


    她已經想好了更顧騎士之責,她準備要變賣一些沒必要的家產,省事的同時又有助於勞倫斯改變。


    另外她也會拉一些沒那麽敵視蒙德的族人,幫助自己管理。屆時一個沒落多年的勞倫斯家族,還真不會費她多少精力。


    晚上,優菈留了鄭天他們過夜。


    ……


    閑來無事,鄭天幹脆翻看起小說來。


    還是那間屋,就是這次沒女仆過來詢問是否要暖床了。


    不過,很快就又有人來到了門外:“鄭天,你睡了沒?”


    是優菈的聲音。


    鄭天:“是暖床女仆嗎?”


    優菈:“……我砸門了啊。”


    鄭天:“砸吧,這是你家資產,我不心疼。”


    砰!


    鄭天:“臥槽,你真砸啊!”


    ……


    在優菈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勞倫斯宅邸附近的一處小湖泊邊。


    他們之前偶爾也會過來散步。


    微風吹過湖麵,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


    優菈看向天上的明月,說道:“鄭天,謝謝你。雖然是無意,雖然你並不希望查耶維奇找那些麻煩,但我今天能在勞倫斯迎來這些,終究是托了你的一些福。”


    鄭天盤腿坐在草坪上,撿起身旁的石子向湖內打水漂玩:“感謝我就不要再拔劍威脅我了。”


    優菈:“還不是你因為喜歡氣我,明明能對別人很溫柔,怎麽到我這裏就這麽嘴臭?”


    鄭天:“誒嘿!”


    優菈不由得為之氣結,稍稍用力地踹了他一腳:“哼,真沒想到,大家眼中醫者仁心的高斯居然這麽會氣人。”


    鄭天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的?”


    優菈沒好氣道:“當初殺某個畜牲後的表現,和你那晚對付查耶維奇後的簡直一個樣。加上你其他的表現,自然就猜到了。”


    “可惡,這麽想,我那天早上起就開始記你的仇了,兩個身份的初遇都不怎麽美好。”


    鄭天:“喂,剛見麵那會兒我沒得罪你吧?”


    優菈:“哼,當然有,你給我增添了工作量和焦慮。”


    鄭天:“行吧行吧,記仇騎士,那就在心裏記一筆吧。”


    優菈:“不要那麽敷衍啊喂!還有,是浪花騎士!”


    鄭天:“知道了,記仇騎士,好的,記仇騎士。”


    優菈又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然後緊挨著坐下,注視湖麵:“知道嗎?其實我很羨慕你。”


    鄭天:“羨慕我的力量?”


    優菈搖頭:“嚴格來說,我羨慕你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能那樣灑脫地活著。”


    “你可以去濟世救人,行善積德,得到大家的讚美;也可以笑看他人的辱罵卻不被影響生活,生氣時還能去做發泄自己的怒火。”


    鄭天沒有再次嘴賤,隻是安靜下來傾聽。


    優菈蜷起雙腿,抱緊膝蓋:“其實我很清楚,我本身條件已經算很好了,有安柏他們這些真心待我的朋友,有卓越的武力,甚至還是遊擊小隊隊長,經濟方麵也不用頭痛,我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但是啊,被故土同胞們排斥、被身後的家族壓迫,而且從小到大都這樣,真的讓我心裏很難受。”


    “所以之前見到你那樣灑脫,甚至見到你能摧殘那個查耶維奇,我心裏其實很羨慕你,也很痛快。雖然作為騎士,不該有虐待戰俘的想法,不應該認可那種兇殘的行為就是了。”


    說完這些,優菈別過臉去,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沒了剛剛砸門時的活力。


    鄭天安慰道:“物質條件的優渥可以幫忙填補心靈的空洞,但不是所有心靈空洞都能被此填補,被故土同胞集體排斥造成的心靈空洞就是這樣的,難以愈合。”


    “我曾在以人類視角行走人間時,被人類方排斥過,有段時間,不知情的行人向我問個路,那時被追捕的我也感覺對方的眼神是:‘你個怪物’,你的內心,我多多少少理解一點。”


    “但與你不同的是,我擁有著能改天換地的力量,並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我寧可被那裏的大眾集體排斥,也不會放棄我手上的力量。”


    能獲得這些,誰還當普通人?我又不傻。


    “我不是人類勢力的存在,有些矛盾是無法調解的。所以我理解你的內心,卻又不完全理解,因為我們處境不同,性格也不同。”


    “實話說,在性格上,你遠比我堅強和出色。你其實可以離開,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勇敢麵對並改變這一切。這處境要換成我,怕是早走人了。”


    鄭天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優菈的肩膀,然後搭在上麵:“但是優菈,以後要是感到了疲憊,或者想找個人聊天的話,我自信還是可以當個傾聽者的。以後隨時可以叫我,除非情況特別,不然我一定會趕到。”


    優菈仍沒有迴過頭,但她抬手抹了抹臉:“……難得從你嘴裏聽見正經話。”


    聲音不大,但兩人都聽得見。


    鄭天拿出超級駝鹿玩偶:“喏,這個送你。”


    優菈扭頭看來,接過玩偶:“這是什麽?”


    鄭天:“我有個朋友,她叫小玉,因為性格與眾不同,外加身在外國,她的同學們會因為膚色、人種等原因排擠她,所以她其實沒什麽朋友。”


    “但她也很堅強,從沒有失去過活力。甚至還在他人被霸淩時出手相救,然後在霸淩者想欺負她時把對方給揍趴下了。她生活一直很充實,一直對冒險抱有熱情,盡管她的監護人並不希望她出現在冒險中。”


    “這個超級駝鹿,是孩子們很喜歡的英雄角色,是正義的夥伴。小玉也一樣很喜歡,還經常去相關的主題樂園玩。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幫你把所有煩惱擊潰。”


    “不過要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高斯喝醉了送的自製玩偶,畢竟它在愚人眾眼裏和高斯有關。”


    優菈看著手中的玩偶,有些出神:“超級駝鹿,小玉……”


    很快,優菈恢複了日常的神情,並將超級駝鹿收起:“那好,這超級駝鹿我就收下了,算是某次仇的賠償。”


    鄭天作出一副苦惱樣:“哎呀,異世界的玩偶啊,居然隻能抵消一次仇……算了算了,慢慢還吧。那麽,現在很晚了,迴去休息吧?”


    優菈:“不行。”


    鄭天:“嗯?還想坐會兒?”


    優菈收起駝鹿玩偶,站起身:“不,我是說,勞倫斯家主的感謝,不止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謝謝。”


    她稍微站遠些,麵向鄭天,背對波光粼粼的湖麵和高懸的明月,做了個深唿吸。


    “鄭天,我記得你說過想看我跳舞,所以,請看好了。祭禮之舞·第三幕,「閃灼的燭光」。”


    不等鄭天說什麽,優菈便進入了狀態。


    她翩然起舞,開始展現自己錘煉多年的優美舞姿。


    一個個熟練的動作配合她美妙的身姿,讓鄭天一個不懂跳舞的外行人都有些沉迷。


    沒有燈光,有的隻是皎潔的月光:沒有舞台,隻是在這夜間寧靜的湖泊旁;沒有音樂,隻有野外的蟲鳴聲為其伴奏;沒有大量為其舞姿驚歎的觀眾,隻有一個日常會嘴賤惹惱她、且不懂舞蹈的鄭天安安靜靜地觀賞。


    但是,她很開心。


    雖然她平常也沒有過走上舞台跳給別人看就是了。


    ……


    舞畢,優菈迴歸日常狀態。


    也許是因為白天已經很勞累,現在又跳了場舞,臉上掛上些許潮紅。


    “我們,迴去吧。”


    輕聲留下這麽一句,她便越過鄭天,向勞倫斯宅邸走去。


    鄭天也站起身,跟在優菈背後。


    “跳的很漂亮。”


    這時,微風中響起悠揚的豎琴聲,伴隨著他們的歸途。


    優菈四處眺望:“哪裏來的琴聲?還挺好聽。”


    看不見人影,也無法確定方位。


    這可是勞倫斯宅邸附近,還比較偏遠,她知道,這裏一般不會有高水準吟遊詩人跑過來的。


    鄭天:“管他呢,說不定隻是哪個醉酒的吟遊詩人在高處抽風而已。”


    ……


    第二天清晨,鄭天幾人在勞倫斯宅邸用過早餐,與優菈告別後返迴了蒙德城。


    大家還要收拾下行李,尤其是莫娜的器材有不少要搬,行李收拾好後會直接由忍者們送去璃月的住處。


    至於人,鄭天會帶著他們直接飛過去。


    鄭天還帶著烏去了趟異界美食,交代了一些事情。


    等迴來後,一些人也過來送別了。


    正和莫娜、空、派蒙交談的安柏、菲謝爾、奧茲和溫迪,和甘雨討論兩國事務的琴和麗莎。


    很好,這次溫迪沒害他。


    見鄭天迴來,溫迪率先湊過來:“嗨,我的朋友,你在勞倫斯過的可好?”


    鄭天雙手探出,一把掐住溫迪的肩膀:“你還敢在我麵前提勞倫斯?”


    溫迪奮力掙脫,揉著肩膀遠離鄭天,還嘟囔著什麽“小心眼”“好心沒好報”“昨晚”之類的。


    鄭天沒好氣地向烏交代道:“小烏啊,以後他來喝酒,可以,但要讓他拿演奏換。”


    溫迪兩眼放光,一個滑軌抱住鄭天大腿:“鄭天,你是我的神!”


    因為外表,大部分酒館都不賣他酒的。


    琴:“……”


    安柏:“鄭天,你這一趟,什麽時候再迴來啊?”


    鄭天一手拎起溫迪:“隨心,想我了直接叫忍者就好。”


    菲謝爾:“魔龍,汝會在璃月與龍蜥爭權嗎?”


    奧茲:“小姐的意思是,你會在璃月定居嗎?”


    鄭天:“不,定居的話,家具我都會搬走。”


    莫娜:“所以你那些器材真的不帶?”


    鄭天:“不帶了,搬來搬去太麻煩,到璃月再置辦些新的。”


    派蒙疑惑道:“錢不夠怎麽辦?”


    鄭天:“去北國……嗚!”


    莫娜一把捂住鄭天的嘴,對大家訕笑道:“哈哈哈哈,他是說我們在北國銀行存了不少錢,不過鄭天,這事情就不要在大街上說了,容易被賊惦記。”


    看莫娜這反應,一些人多多少少猜到了些真相。


    甘雨建議道:“這樣啊,那最好不要每次都取完,一是細水長流,二是這麽多摩拉全拿走的話會影響到他人,啊,我是說,程序實在太繁瑣。”


    細水長流,指不把北國銀行嚇跑路;影響他人,是指每次少偷點,不耽誤取錢應急的無辜人,北國銀行也能繼續開下去。


    聽出含義的人:“……”


    不愧是工作千年的月海亭高層。


    一切準備就緒後,幾人準備出發。


    琴:“一路順風,各位。”


    說完這句話,琴心裏又感覺不太對勁,瞥了眼身邊的某風神。


    溫迪:“再見了各位,代我向老爺子問好,不過喝那些酒(風神釀)時記得叫我啊。”


    菲謝爾:“本皇女早已看穿命運,爾等旅途將暢通無阻,帶著本皇女的祝福,向前飛吧。”


    奧茲:“俺也一樣為大家獻上祝福。話說鄭天,自打異界美食換別的劇後,一些想了解異界文化的專家很有意見,確定不換迴去嗎?”


    鄭天:“不換,那是餐館,不是博物館。”


    麗莎:“保重,各位。還有,鄭天,有什麽魔法問題隨時可以迴來問我,當然,沒什麽事也可以常迴來看看,姐姐會想你的。”


    安柏上前一把抓住鄭天的手:“你們可要常迴來看看,我會想你們的。”


    鄭天:“……我真不是不迴來了,以我的速度,迴來跟串門沒差多少的。”


    鄭天變成聖主,把空、派蒙、莫娜、甘雨抓在手裏:“乘客們,聖主號即將起飛,請大家坐好了。”


    在諸多行人羨慕的注視下,鄭天縱身飛起。


    遙望遠去的背影,安柏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麗莎在一旁雙手抱胸:“怎麽?想和他一起飛?”


    安柏:“我,我隻是有點不舍啦,而且璃月的文化環境,好像和他老家有點像,我有點擔心。”


    麗莎笑道:“你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他迴來是不是隻為了找我探究魔法,或者他在璃月會認識怎樣的女孩子。”


    ……


    “所以你就來霍霍璃月了?”聽完鄭天的講述,和鍾離一起前來拜訪的若陀笑著挖苦道。


    本來老纏著鍾離、現名鍾塵的歸終也該在場的,畢竟還沒好好拜訪過作為恩人的鄭天,但前幾天她恰好被留雲叫走探討機關術去了。


    鄭天:“怎麽說話呢?!本來我就沒犯錯,再說了,蒙德那邊最後分明是賺了。”


    鍾離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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