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被顧知阮薅著頭發一路拖到地下室的,剛被教做人的男人毫無反抗之力。


    看著上鎖地下室門,顧知阮一個眼神掃過去,男人就嚇得一哆嗦,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拿出鑰匙。


    一邊抖著手開門,一邊賊心不死的想著如何反殺。


    他絕對不能讓這小怪物知道地下室的情況,也不能讓這小怪物活著離開這裏。


    男人陰狠的想。


    顧知阮一見他拖拖拉拉的樣子就不爽,抬腿又是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窩上,痛的男人“嗷”的一嗓子嚎出聲。


    “快點!磨磨蹭蹭想幹什麽?!”


    一時間,男人也不敢有什麽壞心思了!因為,他的右腿被踢折了。


    很快,地下室門被打開,裏麵那夾雜著血腥味和各種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顧知阮來不及多想,一把將男人的頭發薅住,毫不費勁的把男人拖進了地下室。


    盡管顧知阮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眼前的一切還是讓她幾欲作嘔,室內不大,20平左右,光線昏暗,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刀具、刑具,地板上和牆麵上噴濺出很多發黑發紅的血跡,層層疊疊,像個屠宰場,她根本不敢細看靠在牆邊的鐵架上放著的一罐一罐泡著的是什麽東西。


    目光一掃就見到角落裏放置著一個大鐵籠,鐵籠裏麵躺著兩個渾身血汙,裸著身體滿是青紫傷痕的小女孩,她們臉上已經看不清樣貌,雙目緊閉,唿吸微弱,手腳都被鐵鏈鎖住。


    顧知阮看得氣血翻湧,拳頭發癢,特麽的她想揍死這個變態。


    察覺到宿主情緒的係統急忙開口:【宿主冷靜,這人渣再也扛不住你一頓揍了。而且,現在是救人要緊。】


    ……


    今天金緣村非常熱鬧,各個大街小巷都有人神情嚴肅凝重的,似在尋人。


    有不解的租戶問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欸,今天咋迴事?這麽多本地人在這找啥呢?”


    “嗨,你不知道了吧,今天聽說是唐村長的唯一的寶貝孫女不見了!昨兒個村長的兒子兒媳帶著小孫女大孫子從市裏迴來說給老爺子辦壽宴,誰知早上一會功夫,小孫女就不見了,老爺子急得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村長媳婦去醫院照顧老爺子了,他兒子兒媳就發動來賀壽的親戚朋友在這周圍附近找,都找好久了,每家每戶的問,鬧的大家不安寧,我看呐,指定被人販子拐了!”


    “哎喲!這造孽的喲!被人販子拐了還能找迴來?我看懸了!”


    “那可不,村長兒媳都要哭瞎了!差點也跟著進醫院,這不,女兒沒找迴來一口氣吊著呢。”


    “嘖嘖,這裏治安也太差了,當初就有人說村子裏魚龍混雜的該裝些攝像頭,那些本地人摳門不肯裝,看,現在後悔了吧!”


    “那可不…”


    兩人很是感慨了一番…


    鍾美華是昨晚和丈夫帶著孩子們迴到村子裏準備給公公過70大壽的。


    因他們一家住市區,離村子裏不遠,也很少在老家過夜的原因。她和女兒糖糖又認床的關係。


    所以,母女倆昨晚就睡的不是很好,今天一大早就醒了,沒休息好,也不想在家做早飯,她就準備到外麵隨便買些豆漿油條包子當早餐對付幾口,女兒不睡,丈夫他們倒是睡得香,女兒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就想帶孩子一起去買早餐。


    誰知下樓時忘記拿車鑰匙了,她就讓女兒在門口等她,她上去拿鑰匙,隻是沒想到,她轉身迴去拿車鑰匙的功夫,她女兒糖糖就不見了。


    當沒有在樓下看到女兒的身影時,她大腦有一瞬間空白,一顆心如墜冰窖,等她在周圍附近巷子裏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女兒時,她渾身都發軟。


    她強撐住顫抖的身體,跌跌撞撞跑迴家中跟家人說了女兒不見的事時,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無法,婆婆就跟著去醫院照顧公公,而她和丈夫就帶著親戚朋友一起在周圍一家家的尋找。


    現在都過去三個小時了,她的女兒還沒有找到,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會不會害怕,是不是也在找媽媽,那些殺千刀的人有沒有打她的寶寶。


    一想到這些鍾美華心都要碎了,她狠狠的給自己扇了幾巴掌,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帶孩子出門,為什麽沒有看好孩子!


    在一旁也焦急的唐國慶一見媳婦臉上都被自己扇腫了,連忙抱住崩潰大哭的媳婦“你在幹什麽?你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麽用?現在找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麽要讓孩子一個人在樓下!該死的是我啊!這是要我的命啊!”


    淒厲的哭喊聲,讓人心酸。


    又找了一小時無果,夫妻二人撐不住了,不管孩子失蹤有沒有過24小時,警察會不會立案,他們都要去報警。


    於是,夫妻二人相互攙扶著去了就近的警察局報案。


    來到警察局,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劉接警,看著神色焦慮恍惚的夫妻二人,小劉溫言安撫“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助,不著急慢慢說。”


    鍾美華神色焦急泣不成聲,聲音嘶啞,話都說不出口,見狀,丈夫趕忙接話道“警察同誌,我們要報案,我們女兒不見了,找了好久沒有找到人。求你們快點派人找!求你們了。”唐國慶有些語無倫次。


    小劉警察神色嚴肅鎮定“你們仔細說說,孩子叫什麽名字?是在什麽地點走丟?什麽時間走丟?穿的衣服?幾歲?樣貌特征都仔細說說。”


    許是小劉的鎮定感染了夫妻二人,鍾美華也稍微冷靜下來“我女兒大名唐甜甜,小名糖糖,昨晚我們一家迴老家金緣村為我公公賀壽,由於今天早上我和女兒起的早,所以,就想到外麵買些早餐給家人吃,今天早上7:25分在我帶著女兒出門,下樓時發現車鑰匙沒拿,我就讓孩子在樓下等我一下,我上樓拿鑰匙很快的,然後7:40分我下來就沒看見寶寶了,她今天穿了紅色的蓬蓬裙,紮了兩股小辮子,眼睛大,皮膚白,鼻子上有顆小痣,十分可愛乖巧。”說到這裏,鍾美華又開始哭的不能自己。心裏好後悔好後悔!


    小劉神情沉重“7:40分不見,現在已經11:30分了,你們怎麽現在才來報警?!錯過了找人的黃金時間,會給調查帶來一定的困難。”


    夫妻倆錯愕“不、不是失蹤不到24小時無、無法立案嗎?我們就尋思著先發散親戚朋友在附近找找”唐國慶結結巴巴的說。


    “一般情況下都是24小時作為時間限製的,但如果是10歲以下的少年兒童或者說是不滿兩周歲的兒童,不受時間限製,確認失蹤後可以立刻報案。”


    夫妻倆如遭雷擊,他們文化程度都隻有高中,因為家裏條件不錯,在市裏有幾家店鋪,靠著自己做生意和收店租還有村子裏的分紅,生活過的十分不錯,加上平時日常很少接觸法律,根本不知道這些。


    鍾美華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頓時警察局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30,身材纖細,長相清秀神色慌張、滿臉是淚的女人衝進了警察局,她驚慌失措的抓住路過的女警,哭喊道“警察同誌,快、快幫我找我的女兒,求求你們幫我找我的女兒!她不見了、她不見了!”


    顧知阮並不清楚外麵已經亂成一團,她現在正忙著將昏迷的男人拖進鐵籠子裏鎖住他,以防他醒來逃跑。


    同時,又把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小心的抱上電動三輪車,目前她沒有手機,這裏很偏僻,附近又沒有小賣部,沒辦法,她隻能憑借上輩子為數不多開電動三輪車的經驗自己親自上了。


    兩個小孩情況不樂觀,事急從權,違反交通規則也沒辦法了。希望等會警察叔叔能看在她立功的份上不罰她錢,她們家很窮的!


    等一切安頓好,顧知阮就騎上電動三輪車,風馳電掣般開走了。


    一路上,顧知阮都十分惹人矚目!沒辦法,大家都沒見過,一個7歲的孩子會騎電動三輪車,騎的還挺好!


    顧知阮察覺到被人關注就開始渾身都不自在,臉色繃得死緊,手心也開始冒汗,手下意識就想蹭褲子,但發現自己還在騎車,隻能強製鎮定。


    今天警察局注定是熱鬧的一天,連續兩起兒童失蹤案,兩位受害者母親一個情緒失控,一個根本不知道女兒什麽時候丟的,因為,她是放女兒一個人在家的。


    這讓警員們很是頭疼,唯一巧合的是兩位受害者都是住金緣村,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販子所為,可以並案調查。


    正當警察們準備出警時,接線員突然出聲喊道“兩位受害者是不是一個7歲一個6歲?一個身穿紅色蓬蓬裙長相可愛的小姑娘,一個皮膚微黑,有些壯實的小姑娘?”


    大廳安靜了一瞬,兩個正在哭泣的母親立刻反應過來,瘋狂點頭異口同聲“是的,是的警察同誌!是不是找到了?”兩人眼含希冀。


    接到醫院報案的女警嚴肅點頭“剛剛接到醫院報案,說一個7歲的小女孩帶著一個6歲的小女孩還有兩個受傷很嚴重的孩子到醫院,根據醫院了解到的大概情況,7歲的小女孩叫顧知阮,她說她是在一個壞叔叔家逃出來的!具體情況還要過去了解清楚!”


    “顧知阮、顧知阮是我的女兒”顧天琴又哭又笑道。


    鍾美華夫妻也很是激動,既然有一個找到了,那另一個6歲,穿著紅色小裙子的小女孩很大可能是他們女兒。


    於是,三名警察帶著兩位受害者家屬一同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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