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天得那得意的神情,陳漢卿眯眼笑著問道:“向董,你就那麽勝券在握嗎?”


    向天德依然不跳進陳漢卿的語言陷阱裏來,聳聳肩說道:“我問心無愧,對了,我倒是想給你們市反貪局一個建議,你們的工作很草率,這是對人民、對國家以及對黨的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這一次,你們張口閉口的就冤枉我賤賣國有資產,我告訴你們,當初是我把長豐集團從倒閉的邊緣拉迴來的,長豐集團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功和企業業績,那是我向天德的功勞。”


    “要不是看在陸檢察長的麵子上,我非得到市裏麵,甚至省裏去舉報你們的執法態度和方式。”


    “再有下次,你們記得給我道歉。”


    向天德還真是得意忘形了,竟然敢直接挑釁陳漢卿和羅雨琦。


    話音落下,他也沒有繼續停留,瀟灑的邁開腳步離開。


    羅雨綺盯著向天德離開的方向,有些忍不住了,咬牙切齒說道:“你看看他這個囂張的樣子,真是沒把我們反貪局放在眼裏啊。”


    陳漢卿笑了笑,說道:“自古就有這麽一句話,想讓其毀滅,就得先讓其瘋狂。”


    “放心吧,向天德和他背後的那些違法犯罪分子,遲早有一天會受到正義的審判。”


    在這一點上,陳漢卿是相當的有信心。


    接下來,反貪局裏沒什麽新鮮的事。


    時間流逝。


    一天、兩天、三天很快過去。


    直到第四天的早上,陳漢卿的辦公室裏出現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她看起來令人感到有些驚豔,雖然年約三十,卻依舊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身上穿著牛仔褲,緊身的款式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上半身則是穿著一件針織衫,柔和的色彩和舒適的質地讓她看起來既隨和又親切。


    針織衫的領口微微敞開,展現出修長的頸部和性感的鎖骨,令人心動不已。


    陳漢卿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便問道:“你好,找誰?”


    女人立馬做自我介紹:“陳科長,我叫白雯潔,我知道你,我從電視上看過你的反腐節目還有前幾天的省委表彰大會,我隻相信你。我是長豐集團財務經理徐康的前妻,我現在就向你們反貪局舉報向東來買兇殺人,我前夫徐康就是死在他手裏的。”


    聽著這話,陳漢卿心頭猛的一震。


    這幾天他們反貪局上下都在努力尋找向天德賤賣國有資產的突破口,可一直都沒有什麽新的收獲,沒想到在這種焦灼的情況下,徐康的前妻竟然出現了,而且還要舉報向天德買兇殺人。


    這簡直是雪中送炭。


    “原來是白女士,請問你手裏有具體的證據嗎?”陳漢卿強壓心裏的喜悅,趕忙問道。


    白雯潔迴答道:“我有我前夫死前的錄音。”


    說著她就點開了手機屏幕,開始放映一段音頻文件。


    裏麵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應該就是徐康的聲音了。


    “寶貝,我最近總是感覺到心裏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我懷疑向天德不會放過我,因為我知道他太多太多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緊跟著,白雯潔的聲音也傳出來:“老公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可是向天德身邊的得力幹將,並且你還是長豐集團的大功臣,他向天德也不至於卸磨殺驢吧?”


    徐康歎息著說道:“唉,你不知道政治鬥爭的殘酷。”


    “那現在怎麽辦?你要不要報警?”白雯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崩潰了。


    徐康很反對:“不,我不能報警。我給長豐集團做假賬導致國有資產被賤賣,這是違法的。如果這件事情捅出去,我也要進去坐大牢,至少也是十年起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麽辦?老公你可千萬別嚇我。”白雯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崩潰了。


    徐康立馬強笑一聲:“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再找向天德談談,隻要他再給我一筆錢,我就跟你一起到國外生活,永遠也不迴來了。”


    錄音到此結束。


    陳漢卿皺了皺眉,這段錄音所透露的線索實在是有限,隻能作為懷疑的素材,沒法當成證據來用。


    “陳科長,您也聽到了吧?我前夫徐康肯定就是被向天德雇傭的殺手殺掉的。”


    這時,白雯潔很是武斷的說道:“陳科長,你們反貪局一定要好好的查向天德,我老公不能白白犧牲啊,他的死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陳漢卿沒有迴應白雯潔的話,而是反問道:“白女士,我有個問題想冒昧一問,你和徐康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怎麽聯係還這麽頻繁?”


    白雯潔歎息著,坦誠交代:“我和徐康那是假離婚,一年前,徐康多半就知道他是在做違法的事了,於是就強行讓我跟他離婚,之後他就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我名下。最近一年,我都按照他說的話做,一直在國外生活,不敢迴來。我真的沒想到,他人就這麽沒了。”


    說到這裏,白雯潔真情流露,開始哭了起來。


    陳漢卿一言不發,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謝謝!”


    白雯潔接過紙巾,將眼淚擦幹後又接著說道,“我和徐康是一個村子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是徐康每次都替我出頭。可每一次替我出頭,他都被打得頭破血流,甚至有一次,他都差點被人打廢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那麽倔強的保護我。”


    “到了初中,我和他就一起輟了學,我們倆開始一起在社會上打拚。這麽多年了,我們倆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相互扶持。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這一次我從國外迴來,就是想替他報仇的。”


    白雯潔不像在撒謊。


    陳漢卿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並不感興趣,問道:“在徐康遇害的前幾天,他有沒有特意跟你交代過什麽事情?又或者說過一些什麽反常的話?”


    白雯潔搖搖頭說道:“沒有,他一直都跟往常一樣,但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兇手就是向天德,還有文華商貿的老板鮑文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肯定也是幕後推手。”


    陳漢卿聞言,嚴肅的說道:“我們反貪局辦案要講證據,難道因為你這一番沒有任何證據的指控,就去抓人?”


    白雯潔沉默了。


    可隨之,她似乎就想到了什麽,趕忙說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在昨天的白天,徐康給我發了一條現在看著有些古怪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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