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朝陽的話,金開陽已經承認自己殺人了,陶倩有些難以置信,擰著柳眉問道:“這怎麽可能?你們縣公安局沒有開玩笑吧?”


    周朝陽冷冷一笑,說道:“你們省紀委調查小組的人就那麽不希望金開陽身上有問題嗎?”


    陶倩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她剛剛的言行舉止很有問題。


    略作猶豫後,她斟酌著用詞:“我不是周局長理解的那個意思,我隻是站在我們省紀委調查小組的角度來看問題,我覺得周局長的做法太過武斷,我也是怕你們白雲縣公安局會弄出一些冤假錯案來。”


    她這話聽著就讓人很不舒服,這不是在質疑白雲縣公安機關辦案的能力嗎?


    周朝陽頓時拉下臉來,不再慣著陶倩了,直接懟道:“你們省紀委調查小組要是對我和對我們白雲縣的公安局有意見,可以直接向省委匯報。”


    這一刻,周朝陽不再畏首畏尾,表現的相當強勢。


    畢竟,現在的周朝陽手裏握著鐵證,還怕個飛機。


    說句不誇張的話,現在就算是省長來考察他的工作,他也絲毫不虛。


    沒辦法,實力不允許我老周低調。


    伴隨話音落下,周朝陽沒有繼續停留,和陳漢卿一起走出公安局。


    陶倩愕然片刻後迴過神來,立馬掏出手機親自給蔣鎮東打電話。


    “組長,我這邊有情況。”


    “周朝陽,他……他太硬了。”


    電話那頭,蔣鎮東正在喝著茶,當他聽到同伴的匯報後,差點沒將嘴裏的茶噴出來。


    什麽玩意?


    難道為了掌控案件的主導權,陶倩已經跟周朝陽進行了皮肉交易?


    一時間,蔣鎮東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幕不可描述的畫麵。


    輕吸一口氣,等情緒平複下來之後,蔣振東才確認道:“什麽情況?你和周朝陽到底怎麽迴事啊?他周朝陽怎麽個硬法?”


    唉!大家都是中年男人,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要知道,他保溫杯裏泡枸杞的經曆已經持續了整整十年。


    可周朝陽和他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大,但人家都還能讓一個不是少婦的少婦誇他硬。


    這得到了何種程度?


    黃瓜?又或者生香蕉?


    陶倩聽著對麵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的話有歧義,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頓時,她嘴角抽了抽,臉上一陣羞澀,趕忙糾正道:“組長,我說的是周朝陽的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了,他說金開陽已經招了,金開陽承認殺人的事實。”


    蔣鎮東狠狠吃了一驚,隨即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難以置信道:“這……怎麽會這樣?”


    按照他的想象,就算經開陽真的殺了人,但在他們省紀委調查小組的幹涉下,周朝陽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突破金開陽。


    陶倩咬了咬牙,立馬說道:“組長,我敢肯定,周朝陽對金開陽是使用了一些違規的手段進行威逼利誘,金開陽才會招架不住的。”


    聽聞這話,蔣鎮東頓時有些火大,責罵道:“廢物!一群廢物!我不是囑咐你們,讓你們盯好周朝陽的執法過程嗎?你們怎麽還讓他對金開陽威逼利誘呢?”


    陶倩一臉無奈,如實說道:“組長,這也不怪我們啊,不是我們不行,而是敵人太狡猾。”


    “再說了,周朝陽有對案件的主導權,我們隻負責輔助,哪裏管得了他周朝陽。”


    這也是客觀事實。


    蔣鎮東不好再罵下屬了,就隻能囑咐道:“金開陽這個人,放棄吧。現在你們的任務是管好自己,可千萬別把自己也給牽連進去了。”


    ……


    這邊,陳漢卿和周朝陽離開公安局大樓後,坐上了周朝陽的專屬警車。


    周朝陽直接撥通駱清泉的電話,問道:“鄭剛現在人在哪呢?”


    電話裏,駱清泉迴答:“局長,鄭剛現在就在城南的一家黑賓館裏。”


    其實,這個鄭剛根本就沒有被殺。


    而剛剛,駱清泉之所以會把電話打給陳漢卿,那都是在配合陳漢卿做局,以誘導金開陽上鉤。


    還別說,怕死的金開陽還真的就中招了。


    當然,策劃這一出好戲的總導演自然就是陳漢卿了。


    在此之前,就算金開陽不招供,陳漢卿也大概能夠推斷出來,在謝苗苗被殺害的案件裏,鄭剛和董文翰肯定也參與了,並且根據董文瀚陰險狡詐的人物個性,他很有可能是幕後推手。


    所以,陳漢卿就按照狗咬狗的思路來設計了一出好戲。


    結果,金開陽是真的不中用,立馬就把隊友賣了。


    這也印證了一句話: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瓦解的。


    當手機放下後,周朝陽看著陳漢卿,罕見的拍起馬屁來,“陳科長,您這一招實在是太高明了,我對您都佩服得五體……不,是六體投地。”


    陳漢卿嘴角扯了扯,一股寒意從屁股下升騰而起。


    六體投地!


    這個詞很嚇人啊。


    陳漢卿隻想表示:雲長啊,雖然隔著數裏,但我都能感覺到你‘腸道’上的寒意。


    ……


    半個小時後,鄭剛被公安局的人帶迴審訊室。


    此次負責親自審問鄭剛的是周朝陽和駱清泉。


    陳漢卿依然隻是旁聽,沒有幹預周朝陽和駱清泉。


    審訊椅上,鄭剛畏畏縮縮,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警官,兩位警官,我這身上也沒犯事啊,你們怎麽就把我抓起來了?”


    “那啥,我名下的砂石廠爆炸純屬是個意外,你們也達不到抓我的地步啊。”


    周朝陽冷冷一笑,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出鞘的鋒利寶劍,直接刺進鄭剛的雙眼裏,他說道:“今天我們把你請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和你聊爆炸案的,而是想和你聊聊你殺人的經過。”


    鄭剛聞言,整張臉都白了,額頭上的汗珠子更是像黃豆一般滾落下來。


    糟糕!難道事情敗露了!


    不,不可能啊,汪大鞏這個替罪羊已經被董文翰安排進去了,這幫警察肯定是在詐他。


    想到這裏,鄭剛立馬就狡辯:“胡說八道,你們簡直在胡說八道。什麽殺人不殺人的,我根本就聽不懂。”


    周朝陽眯著眼,似笑非笑道:“駱隊長,讓他看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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