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漢卿打情罵俏,撒了一波狗糧後,唐書怡才進入正題說道:“明天一早,省紀委的人就將抵達白雲縣。”


    陳漢卿笑著說道:“隻要有省紀委的人加入,我身上的髒水很快就可以被洗掉了。”


    之前,陳漢卿被金開陽和孔豔芳咬著不放,兩人都認定陳漢卿有問題。


    為了體現公平公正,唐書怡就把陳漢卿的職先給停了,然後又向省委反映問題,請求省委派遣省紀委的人下來聯合辦案。


    本以為這是好事,但唐書怡卻皺了皺眉說道:“你不要太樂觀了,這一次從省紀委下來的調查組我都不熟。”


    聽話聽音,陳漢卿立馬從唐書怡的話裏得到了強烈的信號。


    先前,她唐書怡就是在省紀委工作的,省紀委各個部門的人,她怎麽可能會不熟悉?


    在這裏,就不能按照字麵意思來理解。


    唐書怡真正想告訴陳漢卿的是,這一次下來的省紀委調查組不是和我們一個陣營的。


    陳漢卿一言不發,但已經在分析省委裏麵的政治局麵了。


    眼下,江州省的省長和新上任的省委書記正在暗中較勁。


    而據陳漢卿所知,現在正在背後搞他的那位高原市常務副市長郭躍福,就是省長的嫡係人馬。


    但從唐書怡對待郭躍福的態度上又能看出來,他們不是一個山頭的。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唐書怡是站在這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身邊的。


    當然了,唐書怡兩邊都不站隊,選擇中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隻不過這種概率極低極低。


    因為到了縣委書記這種級別,那必然要站隊尋求盟友。


    要不然,孤家寡人一個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在明確了政治立場之後,陳漢卿也就能順理成章的推斷出來,在和省長的較勁中,新上任的這位省委書記是處於劣勢中的。


    判斷理由顯而易見。


    因為這一次是唐書怡主動向省委申請,派遣省紀委的人下來聯合辦案。


    按理說,這次省紀委下來的調查組,應該是唐書怡的盟友。


    可他們偏偏又是反方陣營。


    這必然是省長壓住了新上任的省委書記,所以就派了他那一方的人馬下來。


    在兩個月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名叫範錦芸,據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


    她也是江州省多年以來出現的第一個女性省委書記。


    結合前一世的記憶,陳漢卿知道,唐書怡的母家人在京都那邊極具權勢,巧的是,也是範字頭家族。


    那麽,陳漢卿就完全有理由懷疑,現在新上任的這位省委書記範錦芸和唐書怡會不會存在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當即,身為男朋友的陳漢卿就毫不忌諱地問自家女朋友了:“老婆,咱們江州省新上任的那位範書記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唐書怡沒理由對自家男人撒謊,便實誠說道:“她是我媽。”


    哎喲!臥槽!


    我未來丈母娘竟然是省委書記?


    唐書怡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差點把陳漢卿驚的從床上掉下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唿吸變得急促,心跳也在加快。


    他先前就推斷過唐書怡很有背景。


    可沒想到,人家背景這麽硬啊。


    老媽就是封疆大吏。


    唉!我丈母娘是省委書記,但我現在卻隻是一個小小的副科長,我是不是給丈母娘丟臉了?


    幸好……幸好我還年輕,才二十四歲呢。


    我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


    所以,丈母娘再給我往上提一提,合情合理吧?


    除了反派不同意,我想在座的讀者爸爸都是極力讚成的。


    這時,唐書怡接著說道:“這次省紀委的調查組來到白雲縣展開工作,已經不單單是針對你這麽簡單了,我也將成為他們的重點調查對象。所以在此期間,你最好不要有小辮子被他們抓住。”


    陳漢卿自信滿滿的說道:“老婆,你放心,我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了,我隻和綜合科的少婦科長聊過騷,問題不大吧?


    “你能這麽保證,我就放心了。好了,時間不早了,睡吧。”


    唐書怡說完後掛了電話。


    ……


    第二天一早,陳漢卿剛起床,就接到周朝陽的電話。


    “陳科長,有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訴您,昨晚被我們連夜突審的犯罪嫌疑人汪大鞏已經招了,謝苗苗就是他殺的。”


    陳漢卿對此並不意外,一邊嚼著麵包一邊說道:“他這是在按著劇本走呢。”


    周朝陽問道:“陳科長,我們的劇本也該走起來了。他既然已經招供,那我們是不是就應該按照相關的流程,把他移交給檢察院和法院判刑了?”


    陳漢卿點點頭說道:“不錯。在法院正式給汪大鞏判刑之前,他應該還要在看守所待個兩三月,而這段時間就是我們的反擊時間。”


    周朝陽心領神會的說道:“我懂了。”


    現在,他們表麵上配合對方演戲,以麻痹對方,但在暗中要加大力度,重新調查謝苗苗被殺的案件。


    吃完麵包,陳漢卿起身說道:“今天一早,我們就去死者的家裏看看,再向死者的家屬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周朝陽也正好有這個打算,便爽快說道:“沒問題,我馬上開車過來接陳科長。”


    二十分鍾後,周朝陽就把車子開到了樓底下。


    陳漢卿坐上車後,兩人前往花椒村。


    隻不過,當兩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卻發現謝苗苗的家裏沒有人。


    經過一番向鄰居打聽後才知道,這一家人的裏麵有人生了病,昨天晚上就去縣醫院了。


    陳漢卿和周朝陽隻能重新調轉車頭,前往縣醫院。


    與此同時,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謝思思和謝天橋正在焦急的等候。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高翠蘭就突然暈倒在家裏。


    謝思思和謝天橋將其送到醫院後,醫生告知他們,高翠蘭突發心髒病,情況十分危急,所以直接住進了icu。


    這都過去一夜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反饋。


    輪椅上,謝思思的心裏很不安。


    旁邊,謝天橋被打斷的雙腿上還纏繞著石膏和繃帶,斷腿處雖然很疼,但他愣是忍住了。


    好在沒過去多久,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重症監護室裏走出來。


    謝苗苗和謝天橋趕忙推動輪椅迎上去,準備問一下高翠蘭的病情。


    然而,還不得兩人開口詢問,白大褂醫生一句冷冰冰的話就說了出來:“你們家交的錢不夠了,趕緊去交錢。”


    此言一出,謝天橋和謝思思都很懵逼,甚至感到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高翠蘭住院,他們才交了三萬塊錢進去啊。


    這才一晚上!三萬塊錢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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