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蘭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可不想再失去一個老公。


    她於是被迫點頭:“別……你們別傷害他,我……我答應。”


    謝天橋卻不樂意了,他現在屬於一個男人的血性已經徹底被激發出來,就想和對方魚死網破。


    隻見他額頭上的青筋一陣暴湧,咬牙切齒說道:“翠蘭,你別聽他們忽悠,他們這些狗東西要是有種就砸死我。”


    董文翰一臉不屑的看著謝天橋,淡淡說道:“砸死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隨即,他就給身邊的小弟打了一個響指。


    小弟立馬心領神會的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


    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來到謝思思麵前。


    森寒的匕首刀鋒直接貼在謝思思臉上。


    小弟一臉陰森的表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其實,現在跟在董文翰身邊混的這些打手,在此之前都是跟著白雲縣的地下老大成大器混的。


    隻是之前,成大器和縣委書記丁開磊被一起拿下了。


    所以,成大器的那幫手下馬仔就被董文翰全部照單收了。


    毫不誇張的說,董文翰現在才是白雲縣的地下大佬。


    董文翰先是看了一眼謝思思,然後又看了一眼謝天橋和高翠蘭,嘿嘿笑道:“我在想,這種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切在她這張稚嫩的小臉上,那種聲音一定很好聽吧。”


    “當然了,像她這種未經人事的完整小白菜,就算是臉上花一些,我手底下的這幫兄弟也不會嫌棄的。”


    “哈哈哈!謝苗苗被我們調教成一條母狗的遭遇,你們也不想在她的身上上演吧。”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前一秒還義憤填膺,已經做了準備要和對方魚死網破的謝天橋頓時泄氣了。


    他癱軟的躺在地上,任由身上的傷痛衝擊著心靈,屈辱和不甘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沒辦法啊!小女兒已經不在了,那大女兒就是他此生唯一的軟肋。


    於是,他也妥協了:“別……你們別亂來。隻要你們不再傷害我女兒思思,我可以答應你們。”


    董文翰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這家人一定會臣服在他的銀威之下。


    謝思思就是掐死這一家人的命門。


    所以,每個人都是有缺點的。


    隻要你能抓住他們的缺點,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啪嗒一聲!


    董文翰隨後又將一個信封丟在地上,冷漠說道:“這裏麵有十萬塊錢。”


    “拿了這筆錢以後,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話音落下,董文翰沒有繼續停留,大手一揮帶著一大票亡命之徒瀟灑離開。


    謝思思這才從驚慌不安中迴過神來,抽泣著說道:“爸媽,我們趕緊報警吧。他們……他們這些混蛋,簡直欺人太甚了。”


    高翠蘭深知這個社會的黑暗,他們窮人的命賤如草芥,怎麽和有錢有勢的這些人去鬥?


    她便搖了搖頭,死心說道:“算了,報警有什麽用?警察也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謝天橋因為身上的劇痛身子顫抖個不停,緩緩說道:“不能不能報警,我們惹不起這些人還躲不起嗎?”


    謝思思痛苦的低下頭,眼神一暗再暗。


    這個社會到處充滿著黑暗和肮髒,它還有希望嗎?


    他們這些窮苦老百姓還有活路?


    ……


    白雲縣公安局。


    在審訊室裏,帶上拳套的駱清泉已經給頑固分子汪大鞏進行了一段深刻又長時間的物理感化教育。


    可即便如此,對方依然嘴硬和囂張。


    隻聽得他冷冷說道:“你們這是暴力執法,想對我屈打成招,我一定要向市裏和省裏舉報你們。”


    駱清泉冷漠的迴應:“你一個殺人犯人人得而誅之,有人會同情你嗎?”


    旁邊。


    陳漢卿一直都在觀摩汪大鞏的一言一行。


    他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周朝陽也留意到了陳漢卿逐漸皺起的眉頭,便問道:“陳科長,您是有什麽心事嗎?”


    陳漢卿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去外麵說。”


    很快,陳漢卿和周朝陽就來到了審訊室外麵的走廊。


    陳漢卿開門見山道:“我還是覺得整件案子辦理起來太過順利了,按理說,它不應該這麽簡單的。”


    周朝陽立馬問道:“陳科長,您這邊是不是又有什麽新的發現了?”


    陳漢卿淡淡說道:“也談不上什麽新的發現,隻是我又將我們破案的過程梳理了一遍,我覺得疑點重重。”


    “我越來越有一種極其強烈的感覺,是有人故意給我們展示這些證據鏈條,從而想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首先來講,對方殺了謝苗苗後,為什麽要將電廠水庫選擇成拋屍的地點?”


    “從銷毀屍體的角度來說,其實有很多種方法比直接拋屍更為安全隱秘。”


    “其次一點,對方就算真的想拋屍,那為什麽要走監控看得見的路段?”


    “在白雲縣的郊區,有很多地方是壓根不存在監控的。”


    “選擇這些地方來拋屍,不是更符合人性?”


    聽到陳漢卿如此分析,老刑警出身的周朝陽也覺得有理,但他隨即就想到一種可能性,緩緩說道:“那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情況,對方是在殺完人後徹底慌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想太多,隻想著盡快的把屍體處理掉。”


    這種概率也有,但是可能性極低極低。


    陳漢卿搖了搖頭,當即反駁道:“你覺得像汪大鞏這種亡命之徒的心理素質會不行嗎?你覺得像他這種人在殺人行兇後還會心慌嗎?”


    周朝陽聞言卻沉默了,的確如此啊。


    像汪大中這種人,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值錢。


    他殺個人就跟殺隻雞一樣,不會有任何負罪感。


    這時,陳漢卿接著又分析道:“還有一點,你們公安局的技術人員已經黑進了紫荊花大酒店的監控係統。根據監控視頻顯示,董文翰的商務車是一直開到了負二樓的地下停車場的,而後的監控視頻就被刪除了。”


    “周局長,你仔細的想一想,對方為什麽不把所有的監控視頻刪掉,偏偏留著這麽一段視頻讓我們知道,董文翰的車子是開到了地下負二樓。”


    “然後更巧的是,我們在負二樓下車後,就發現了死者謝苗苗的發卡。”


    “這一切的一切,你難道就不覺得太過蹊蹺嗎?”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是:你瞌睡來了,就遇到有人送女人又遞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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