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難道沒發現嗎?他的情緒從來不外放,特別收著。他好像能一直保持理智]


    [記筆記記筆記]


    [確實欸, 蘇潛那王八犢子對他瘋狂潑髒水, 他都沒生氣]


    [不僅如此,在得知自己可能是夫人線裏重要人物的時候, 他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驚嚇或者是抱怨的表現]


    [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真的一絕!]


    現場這邊, 祁路聽到宋星洲的話, 他點點頭, 立刻迴答:「我也去。」


    下午要出發去西閣樓的幾人很快拍板定下。


    除了左嘉社團的那幾個新人, 其餘的玩家, 都決定去西閣樓一探究竟。


    包括蘇潛。


    下午出發在路上, 祁路和076繼續聊天說話。


    「蘇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說起西閣樓, 你有什麽猜測嗎?」祁路問。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你是蘇潛,你現在最害怕什麽?」076反問。


    「副本?」


    076嗤笑一聲, 提醒道:「從遊戲開始到現在, 除了西閣樓,他做過一件和副本相關的事嗎?」


    「……沒有。」祁路立刻反應過來, 他繼續道:「會不會是……你?」


    「在入學報導的時候,他在最後好像表現出對你的恐懼。現在又在副本裏遇到了我, 他以為是我落單,所以想盡快除掉我?」祁路說。


    「嗯哼。」076評價一句:「你總算還沒有太蠢。」


    祁路:「……」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蘇潛的目的,他引導玩家們到達西閣樓就很耐人尋味了。


    祁路心中警惕起來。


    他們很快到達西閣樓。左嘉先一步,他站在西閣樓的房門前, 看向他們:「我們現在進去?」


    「可以。」鶴允微微點頭。


    因為人沒有來齊,他們這一波,也隻有六七個人。而且除了祁路和顧玫,其他的都還是有經驗的老人。


    再加上鶴允這個大佬保駕護航,因此,盡管西閣樓是未知的,但依舊是沒多少人害怕的。


    左嘉放心的推開西閣樓的大門。


    嘎吱——


    濃鬱的粉塵像煙霧一樣襲來,嗆得左嘉直接咳嗽了兩下:「咳咳!」


    其他玩家都抬步上台階,往西閣樓內部看去——


    一側放著衣著首飾,什麽鳳冠、圓領、闊袖、雲肩、水袖……


    一側放著伴奏樂器,什麽板鼓、二胡、嗩吶、竹笛、三弦……


    這些行頭拜訪在木架上,蓋著一層不算薄的灰塵。


    再往裏是類似於梳妝檯的地方。


    很顯然,這些行頭,平日裏根本沒有人來打理。


    而這裏,也不太像是閣樓,而是更像一處戲台子的後台。


    「咦?」李景開口,語氣裏帶著好奇:「這就是夫人的行頭?看來李叔沒騙我們,這夫人真是唱戲的啊?」


    李景說話的功夫,已經有玩家上手去摸這些行頭了——


    這些行頭一看就是正規戲班子裏的,做工都很精緻。哪怕是他們這些不太懂行的人,也忍不住上手摸個一兩把解饞。


    祁路倒是沒動手。


    衣袍是掛在模具上的,祁路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葉敏和顧玫。


    不太對勁。


    祁路叫住顧玫:「顧玫,你站衣服旁邊一下。」


    「怎麽了啊?」顧玫不知道祁路又要幹什麽,但祁路既然提出了要求,顧玫就不反駁他,立刻站在衣袍模具旁邊。


    衣袍比顧玫要「長」很多。


    顧玫驚訝出聲:「這個衣服比我大一號哎。」


    祁路蹙起眉,顧玫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在女生裏,她絕對算不上矮。但她都穿不上這身衣袍。


    沉寂片刻,祁路在意識裏問076:「076,以前唱戲的,是不是經常有一些男花旦反串啊?」


    「是。」076迴答。


    嗒、嗒、嗒——


    板鼓突然奏起,像是戲曲開唱的前奏。


    葉敏「啊」的一聲尖叫出來,她指著架子上的板鼓:「快看!它自己在動!」


    怎麽迴事?!


    鶴允立刻道:「想辦法讓它停下,快!」


    葉敏還沒明白過來,左嘉已經先前一步,伸手撲在板鼓上麵,悶疼了好幾下,但總歸板鼓是不再響了。


    「戲班子大多都有個規矩。」鶴允開口:「戲一旦開始唱了,斷然沒有停下的道理。」


    「剛剛的板鼓是戲曲開唱的前奏,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這戲開始唱。」


    聽完鶴允的話,其餘玩家都心有餘悸,立刻放下手中把玩的行頭和樂器。


    宋星洲用陰陽眼看了一圈,他說:「這些行頭或者樂器,看上去都是有靈魂的,但這些靈魂又都保持著它們本身的形狀,沒有化成人形。」


    李景不懂這個,他問:「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些行頭或者樂器,它們有情緒、懂感知,但選擇著自己最初的形態。」鶴允指著其中的鳳冠,淡淡解釋:「比如說這個鳳冠,它可能已經有了和人差不多的情緒情感,但它依然選擇自己最初的形態。」


    宋星洲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戲曲摻雜著民俗文化,唱曲的人是藝術的傳承者,而這些行頭樂器,它們是藝術本身。」鶴允繼續說:「戲曲有門坎兒,但卻最長情、最純粹。」


    [不愧是大佬]


    [唉,這個真的蠻有感觸。我同學就是跟人學戲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師傅規矩還賊多。但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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