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魚:“我自踏入武道以來,從來都是坐得正,行得直,不會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我若是做了,那被曝光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興南首:“哼!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小嶽首:“出個國再迴頭看,你們這些人啊,當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身為武夫,不一心修武,反而沉醉於世間爛事不可自拔,愚不可及也!


    活該你們實力提升緩慢!


    廢話就不多說了,給你們一個機會,把背後主使說出來,並答應去指認,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五魚首盯著對方的眼睛:“小嶽首,雖然你實力強橫,但你也是武神司的神首,你沒權利殺我們!”


    小嶽首嘴角微挑:“我想殺就殺,你們能奈我何?”


    話畢,一腳踢斷五魚首的胳膊,囂張不已。


    “你每次的發言,我都不喜歡,所以你最好閉嘴,不然我怕忍不住踢爆你的頭。”


    眼見五魚首又要說話,小嶽首直接剝奪對方說話的權力。


    “小嶽首,你好歹也是武神司知名神首,如今實力深不可測,怎會如此愚鈍?”


    華陰首突然開口,語氣怪異。


    小嶽首:“少在這裏給我上眼藥,我幾斤幾兩比你清楚,再不表態,我耐心可就沒了。”


    華陰首不甘心:“小嶽首,我們願意以你為首,隻要你同意做掉月狐首!”


    “哎~不知死活!”


    聲未到,人先至,小嶽首一腳踢爆華陰首的腦袋,猶如爆漿大西瓜。


    趙沉魚瞳孔一縮,有些難以置信。


    堂堂華陰首就這麽死了?


    其餘人更是震驚,不敢相信,小嶽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小嶽首居高臨下,睥睨道:“良言難勸該死鬼,機會給過你們了,不知道珍惜,那我也沒辦法。”


    落月首率先反應過來:“小嶽首,我願意配合,還請饒命!”


    “好!”


    話畢,突然出手,直接將其餘三人抹殺。


    落月首渾身顫栗,難以置信:“你……你……”


    小嶽首:“證人一個就夠了,多餘的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趙沉魚神色複雜地看著幾具還在冒熱氣的屍體,心中感慨莫名。


    小嶽首看了趙沉魚一眼,若有所指道:“能夠被月狐首看中,是你的運氣,好好聽她的話,她不屑於害你。


    武神司這些年有些臃腫了,我會充當手術刀,替它醫治一番。


    至於你們,該做什麽做什麽。”


    趙沉魚當即欠身:“謝小嶽首指點!”


    小嶽首看向落月首:“起來吧,跟我去一個地方,如果配合得好,我饒你一命,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落月首顫顫巍巍:“是!”


    ……


    翌日,一間上好的大院內。


    “沉魚,你來啦,咦?今天怎麽戴個麵具?”


    一個白發蒼蒼,滿臉褶皺的老婦人聽到敲門聲,迎了出來。


    趙沉魚拿出一串冰糖葫蘆微微一笑,避開重點:“扶仙姐姐,你看我給你買什麽了?”


    老婦人:“沉魚你有心了,可惜,我牙齒已經快掉光了,隻能嚐嚐味道,咬不動了。”


    趙沉魚:“臨仙姐姐呢?”


    老婦人:“她人最近有些不舒服,還在睡覺呢。”


    趙沉魚:“閉月和傾城去哪裏了?”


    老婦人:“她們一大早就去賣菜了。”


    趙沉魚:“她們為什麽要去賣菜啊?是因為我給的葉子不夠花嗎?”


    老婦人:“不是不是,你給的葉子當然夠花,隻是她們顯得無聊,想要去菜市場熱鬧熱鬧。


    這個人啊,一旦上了年紀,就怕孤獨。”


    趙沉魚若有所思:“她們在哪個菜市場?”


    老婦人:“城西!”


    趙沉魚連忙轉身:“我先去把她們找迴來,今天一起聚聚。”


    老婦人:“好!你去的話,順帶買一些魚迴來吧,我給你做魚湯。”


    趙沉魚:“沒問題。”


    ……


    城西菜市場。


    “這菜怎麽賣?”


    趙沉魚來到一個菜攤前,拿起一把小青菜。


    趙閉月:“一個白葉子一把。”


    趙沉魚放下青菜,指了指菜攤:“這些我都要了,給我裝起來吧。”


    趙傾城率先發現異常:“沉魚,是你吧?”


    趙沉魚摘下麵巾,露出裏麵的麵具:“是我!”


    趙閉月:“你怎麽來了?”


    趙沉魚:“想來就來了,怎麽,不歡迎我啊?”


    趙閉月:“這裏髒,不適合你這樣的人來。”


    趙沉魚:“再髒能有多髒?”


    趙閉月聞言不說話了,開始起身收拾菜攤。


    趙傾城:“你去見過姐姐她們了?”


    趙沉魚:“嗯~特意過來接你們迴去的,今天找你們有些事。你們先收攤,我去買點魚和肉。”


    趙傾城連忙起身:“我這裏有些葉子,你拿著。”


    趙沉魚:“我有!”


    ……


    小半個時辰後,三人重新迴到大院兒。


    好奇了一路的趙閉月剛進門就問道:“沉魚,你為什麽突然戴個麵具?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戴麵具的,是不是受傷了?”


    趙沉魚搖搖頭:“受傷沒有,受寵倒是真的。”


    趙傾城聞言腳步一頓:“啊?受寵?你受誰寵?你不會放棄武道了吧?”


    趙沉魚一聽就知道對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我的意思是,受上司器重,給了一些機緣。


    我上司是月狐首,你們知道的。”


    趙傾城聞言大鬆一口氣:“那就好~跟著月狐首有前途。”


    趙閉月:“沉魚,現在你是我們幾個老家夥的唯一支柱,你做什麽都可以,可千萬別出事啊。


    如果你出事的話,我們也會活不下去的。”


    趙沉魚:“放心吧,我在武神司好著呢,誰敢動我?”


    趙閉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如果是以前的武神司,我自然不會擔心。


    但最近一些年,我可是通過真相報聽說了,武神司開始腐朽了,已經有武神首與皇室勾結,打算顛覆武神司。”


    趙沉魚:“你以前不是討厭真相報嗎?怎麽現在也關注起來了?”


    趙閉月歎息道:“哎~~人都要死了,哪裏還能一直糾住過往不放?


    再說,過往也不是真相報的錯,我隻是魔怔了,心裏有個坎兒一直過不去。


    從那一天開始,我一直將錯歸咎於那個人,後來,我才明白,錯的不是他,是整個燕王府!


    我欠他一個道歉,更欠他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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